“什么那个来了?”唐晚狐疑的看向他。
陆渊轻咳一声,“就是那个、那个。”
“到底哪个?”唐晚皱眉,狗皇帝这表情……是羞涩吗?
稀罕了,还有什么东西能让狗皇帝羞涩的。
“葵水。”陆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葵水?”唐晚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陆渊见她那样,表情略显不自然,轻咳一声,补充道:“你别误会,朕无窥探之意。”
“呵呵。”唐晚嗤笑一声,“陛下,你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
陆渊:“……”
他干脆不说话。
唐晚也不与他含糊,开始办正事。
“陛下,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日。你我之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怎么样也能算是朋友了对吗?”唐晚凝视着他,那眼神带带着凶光。
陆渊瞥了一眼,大概看明白了。
自己要是敢说彼此不是朋友,两人就得掰。
陆渊点点头。
“陛下,你看……我给你带粮种,给你筹备银钱赈灾。作为朋友,我够意思吧?”唐晚掰着手指着细数着她的功劳。
陆渊安静的听着,幽深的眸子盯着那张鲜活而艳丽的脸,大概明白她要干什么了。
大半夜来探讨这些,陆渊只觉得脑壳疼。
他慢慢的伸出手,放到她面前。
唐晚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神情一怔,秒懂他什么意思。
“啪”……
无情的将他的龙爪拍掉。
陆渊看着挨揍的手,再看看对面依旧气势汹汹的主。
这玩意,真的不管用了!
还是说自己理解错误?
陆渊单手抵在眉心,声音低沉悦耳,“说吧,你要干什么?”
“你丫的,海捕文书到底撤销没?为什么还有官差抓我,还td将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轻咳一声,手指着他,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他。
“你毫无诚意。哼,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
看着她小嘴叭叭叭的说着,完全就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被抓了?”陆渊一针见血。
囧~~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合着我说了半天,你一个字都没听见去?”唐晚又正想数落他一顿。
陆渊先一步打断,“哪个州府?何人?”
“栖梧县。”
“栖梧县?”陆渊一愣,一时没想起来是什么地方,位于哪个州府。
半晌后,陆渊知道了,“雍州。”
“对。”
陆渊细算了一下,按照道理,撤销的公文再慢也送到了雍州。
唐晚看似气势汹汹,眼神却是一直盯着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她得要弄清楚,狗皇帝到底有没有信守承诺。
若是没有信守承诺,那么以后与他的相处模式就要改变。
若是信守承诺,那还可以按照之前的相处模式。
陆渊倒是没推诿,“是
听着他的处置,唐晚的神色缓和下来。
看来他是有信守承诺。
以她时不时体现出来的价值,他应该不至于蠢到做这种蠢事。不过,小心求证也是有必要的,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唐晚摇摇头,“这就不劳烦
陆渊黑眸凝视了她两秒,“可以。”
他同意了,唐晚转身就走。
“去哪里?”
大半夜不睡觉,又要作什么妖。
“给你找纸笔。”
唐晚走到门口处,德福已经起来,笑着说道:“唐小娘子,这等小事让
“还是德福公公体贴。”
“你可别折煞老奴。”德福说这话时,眼神不自觉的撇了一眼陆渊。
不一会儿,德福拿着笔墨纸砚进来。
唐晚朝着陆渊招招手,“陛下,赶紧写。”
她必须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否则狱卒们在天亮后查房的话,势必会暴露。
见他不动,唐晚正要上前,他抬手,“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朕过去就是。”
狗东西,居然嫌弃她。
德福拿着打火机点上了蜡烛,宣纸在桌上摊开。
唐晚就在一旁看着,等到他写好,忍不住提醒道:“你的印鉴别忘记盖了。”
这个才是重点。
陆渊没有理会,倒是一旁的德福代为解答,“唐小娘子放心,自然会盖上。”
手谕写好,等到干后,唐晚小心的揣入兜里。
她看向狗皇帝,有了手谕,但总觉得不保险,微笑着看向他,“陛下,万一对方不相信呢?我想着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这手谕是真的?”
德福默默的将头转向一侧,以免泄露自己的表情。
唐小祖宗就是唐小祖宗。
要东西的理由都是的如此清新脱俗。
陆渊看向德福,“将朕那块和田玉坠取来。”
德福闻言,心头微惊,但不敢有任何疑问,轻声应诺,“诺。”
从架子上取来了玉坠子,小心翼翼的交到了唐晚手中,忍不住提醒道:“唐小娘子,可千万要保管好。”
瞧德福公公那表情,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坠,上面雕刻着五爪龙,背后还有刻着一个字“渊”字。
看来这个玉佩很贵重,唐晚心中欣喜,面上却很平静,可不能让狗皇帝看出来。
“我一定会妥善保管好。”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以后再遇到什么权贵,这玉佩可就是通行证、救命符,说上一句皇令也不为过。
手谕、信物都齐全了,只要栖梧县的县令不是蠢货,都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我先走了。”
陆渊与德福两人都心领神会,大概都猜到了一点。
白光闪现,唐晚消失。
德福瞧着这么熟悉的一幕,即使见过这么多回,心中依旧忍不住感叹她的神通广大。
“雍州。”陆渊嘴里低喃一声。
德福心中暗叹,看来又有人要倒霉咯。
一个简简单单的撤销海捕文书都不能执行到位,那其他的政令,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