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石头切开,如赵轩所说分毫不差。
听得句老所说,中年人不禁惊叹道:“小伙子,你这水平也太高了……”
“什么小伙子,这是你小师叔。”
然后又对赵轩道:“这是我不孝子,你的师侄,现在家里的产业是他在负责。”
中年人懵了,怎么又蹦出一个小师叔来?
句老看了一眼五个切面,哈哈笑道:“咱师门这也算后继有人了,唉,我跟着师父短了,咋就没学会这门本事。”
还好,句老自始至终没问赵轩如何看的,这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否则他又要往玄学上去解释了。
接着吃饭,句老兴许是高兴,连着干了好几杯,不仅子女劝着,赵轩也赶忙劝他要注意身体。
下午时分,赵轩没办法走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赵轩算了一下时间,大师父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早晨八点多,
他这才拨通了大师父的电话,句老站在旁边神情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你小子怎么给我来电话了?想儿子是吧,想就过来看,哈哈哈。”
“牛牛和他妈妈还好吧?”
“好着呢,牛牛都能打滚了,初语也好着呢,你就放心吧。”
“大师父,我在瑞利。”
听到他在瑞利,另一头大师父突然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现在那边还好吧,几十年没去过喽。”
赵轩开通了免提后,又问道:“您认识一个姓句的人吗?”
“不认识。”
旁边句老急了,赶忙开口道:“师父,您把小不点给忘了?”
听到这一声师父,另一头的刘浩歌再度沉默,好一会才沙哑着嗓子道:“你真是小不点?”
“是我啊,师父,我这条命可是您在矿堆上捡回来的。”
“你小子还活着呢?”
“活着,活的顶好,师父,您老人家可好?”
句老口中说着,面上已经喜极而泣。
“还是个脓包,哭个什么,你一直在瑞利?”
“对对,一直都在,等了几十年了,您咋这一离开,也不知回来看看呢?”
电话另一头沉默少许道:“把电话给小轩。”
“大师父,我在呢。”
“你别急着离开,顺便帮我申请一下就近的停机坪,我明天从这边出发,是该回去看一眼了,再拖也走不动了。”
又聊了几句,电话挂了。
赵轩看着句老,对方在原地跺脚转圈,随即喊道:
“老大,去联系芒市机场,申请飞机降落的手续,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能耽误事。”
然后又接着道:“把你妹妹和老二叫回来,家里长辈要来,他们都要回来磕头。
对了,左边的小院重新收拾一遍,其他东西别动,安排人打扫干净,看看这家,我不关心,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把那辆保姆车送去清洁一下,别搞得脏兮兮的…”
赵轩见此有些哭笑不得,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理解这种感情,就像在医院躺着时,看到师父身影的那一刻。
安抚了名誉上的大师兄几句,他就打算提出告辞。
“你放心吧,杨怀集这个人还成,他当会长妥,那个梁欢就是副会长了。”
赵轩一怔道:“您知道我的谋划?”
句老哈哈大笑道:“小师弟,你这局布的马马虎虎,糊弄外行还成,
小钟现在也就是事多绊住了,等他反应过来,他也会猜到的。”
“那依师兄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句老没好气道:“这还要我教,让他永远反应不过来就是了。对了,你告诉纳军,小钟联系了罗兴军,他就明白了。”
见赵轩还想再问,句老笑着道:
“我在瑞利长大,我在那边呆了二十多年,小钟他们这些,都是小打小闹。”
好吧,师兄威武。
亲自将他送到门口,又叮嘱他后天跟着自己一起去接机,这才让赵轩上车离开。
在车上,赵轩就打了个电话给纳军,把罗兴军的事说了。
纳军一听,还真的有些惊慌,一个劲的道谢。
“小轩,钱到手了,我正在安排打入你指定的账户,我傍晚去找你。”
赵轩答应了下来。
没一会,昂登的电话也来了,已将钱打到指定的银行账号。
他这次要赌,并不是想赢多少钱,去掉给双方的提成,他也只赚了三个多亿,
他的目的还是要将老钟这个毒瘤给挖了。
其实,他能采用的办法不少,找家里的关系,杨怀集也透露老钟家藏有私火,
但他还是想以其人之道来办,三年前老钟怎么图害他人命的,他就用同样的办法。
傍晚时,纳军人没来只来了电话,告诉他钱已经转了,消息也开始散播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可以过来签协议。
……
第二天清早,昂登当先来了。
他和梁欢这两天很忙,这边的地方不难找,有梁欢和陈斌在,就选了陈斌家附近的一个仓库。
今天他之所以来,是听说昨晚很热闹,德昂军和罗兴军昨天下午开战了。
德昂军突袭,打得罗兴军措手不及,丢了好几十条人命。
罗兴军首领放话,此事誓要报复回来。
不过罗兴军太没底线,所以在附近的地方军中名声不大好,听说德昂军正在联络其他人,
而且还向政府军发了电,要以大义的名义,把罗兴军给直接一锅端了。
“政府军会同意吗?”赵轩好奇道。
昂登笑着道:“上边的大老爷们还巴不得呢,他们一直就想办了罗兴军,
只是这边太乱,一是势利犬牙,政府军怕冒然进来,引起其他地方军的不满,群起攻之;
二是地形复杂,罗兴军也就三千多人,随便一藏他们根本找不到。
我听度朗说,上边不仅同意,听说还派了两架直升机,还给了一些枪支弹药,
反正就我看,未来一段时间不会太平。”
“度朗他们也要参与?”
“肯定啊,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
赵轩有一些不明白的道:“大叔,我怎么感觉瑞利像个筛子一样,什么人都能过来,
按这个说法,在这边的人也不安全啊。”
昂登摇了摇头道:“小轩,这你就错了,过来一两个人不难,毕竟边境线这么长,瑞利就像是孤悬在外,
被缅d包裹着,总能找到漏洞。
但如果是地方军,只要挂着政府军的序列,一般没有胆子过来的,他们也怕惹怒了大国。
我跟您说吧,真正来瑞利犯案的往往都是死士,就算不死逃了,过后也要抓住交过来抵罪的。
不过也有不怕的,就像罗兴军,他们是恐怖分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