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珍感觉到惊慌。
她在哪?她是谁?
这么臃肿的样子她实在有点不适应。
带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她尝试呼唤系统。
她甚至尝试曾经看过的小说套路,使劲掐了一把,还试图去撞墙。
可是任凭她泪眼汪汪,始终没有期待的电子音的“叮”传来。
白珍珍低落地垂下了脑袋,毫无疑问她穿越了。
她没有金手指。
也……回不去了。
白珍珍尽力开导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中国人最喜欢一句话,来都来了,仿佛这句话能战胜一切的困难,之前白珍珍还不信,现在不得不信。
一个搪瓷缸突然出现,白珍珍抬头,再次对上那双熟悉的带着惊奇的眼睛。
也不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旁观了多久,看到了白珍珍冷静下来,才有心思安慰一番,他递过来一个搪瓷缸,不经意查看她的神色。
“先喝点水吧,放心,我不动你。”
明明是个大男人,此时却慢条斯理,生怕对方再度寻短见。
不过白珍珍这一番表现也的确惹人怀疑,她整个人呆呆的,先是羞怯假装不认识他,后来又手忙脚乱整理自己,再之后这个人不知道想什么,一会皱成一团,一会眉开眼笑,脸上表情丰富极了,甚至还自残。
沉默间,沈江河更加谨慎,赶紧把搪瓷缸放在他身边,远离她到安全距离。
他也许是感觉到气氛的凝滞,还有心开个玩笑,“你看我们两个人,更担心的应该是我吧?”
白珍珍:……
她现在真的有点像弱小无助的小白花,忽略体型的话。
折腾这么久了,她的确很累,又渴又饿。
白珍珍看了看眼前的搪瓷缸,又看了看对方,拿起来喝了一大口。
咕嘟咕嘟的声音,润了她的喉咙,也打破了这陡然凝滞的氛围。
喝完之后她主动想把搪瓷缸放到桌子上,沈江河看到连忙接过来,“我来吧。”
“谢谢。”白珍珍小小声的说了一句。
“什么?”沈江河惊奇看向了她。
白珍珍下意识回避对方的目光,长长的睫毛掩盖她的心事。
她也没注意到沈江河一闪而过的思索。
沈江河蹲下来,让两个人的视线齐平,伸出手,拿出一个药丸,“你是装失忆?还是真傻了?”
白珍珍受惊,呼吸急促,险些喘不过气来。
对方似乎执意要个答案,白珍珍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刻空气都仿佛静下来,似乎谁先动谁就输了。
最终还是白珍珍先行动了起来。
她身上热意不断传来,沈江河的手始终没有缩回去,她接过那颗药,纠结犹豫,最后一咬牙一闭眼。
她不喜欢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是有时候也喜欢赌一赌,她现在就在赌,这么久了这个人也没有做什么,而且她也没有感受到恶意,那这个药说不定是帮她的。
一股清凉从头顶传来,迅速扩展到全身,舒适了很多,看来她赌对了。
“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了?”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你是白珍珍吗?”
白珍珍瞳孔一缩,幸好她低着头,对方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尽力放松下来,“我不是白珍珍能是谁?”
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她收拾好心情,“谢谢你了,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白珍珍一连串的转换被沈江河看在眼里,他饶有趣味思索着,起身懒懒依靠在一边,“都说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不过既然我已经是你姘头了,那就不用了。”
!
姘什么?
什么头?
随着视角范围的扩大,她看到了四周的样子,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个床还有个破了腿的椅子,和一张桌子,土坯房看起来破旧,胜在屋子整洁,上面还贴着报纸阻隔。
不知道是不是月亮挣脱了乌云,那个小蜡烛的作用渐渐变小,房间带着红彤彤的明亮。
白珍珍看着眼前的男人,身高腿长,长身玉立,再看看自己,那就是癞蛤蟆碰上了白天鹅,她不想承认的是她是那个蛤蟆。
这个男人眼光没问题吧?
他是怎么找到自己当姘头的?还是说真应了那句话,关起灯来都一个样?
她实在是佩服!
也许是质疑的目光太过明显,沈江河一直维持的懒散带笑的面具终于皲裂,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你要不信的话,喏,这不证人们都来了。”
白珍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透过窗户,远处有不少的人正在过来。
说话声越来越大,随着距离的缩近,她才发现屋子突然的明亮是因为远处的火把。
“白珍珍偷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