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很抱歉,咱们开始的时间不对。否则我可以多陪陪你,原本还想着重阳与你登高,冬日与你踏雪寻梅,待来春共赏桃李笑春风。看来只能赏秋月了。”青年诚恳道歉。

“祝君凯旋,如愿以偿!”少女行了个优雅的揖礼!

青年还她一礼:“也愿卿卿事事顺遂,代我登高踏雪赏桃李,沐春风而喜太平!”

两人在一起的画面挺赏心悦目的。

三六觉得,此时此刻,宿主应该赠谢珩臻一对宝刀,“潜龙出渊”意味着谢珩臻一战成名天下知。奈何她把刀送别人了。

刀没有,不过谢青婴还是送了谢珩臻一把剑。空间出品,摇奖摇来的,她严重怀疑是因为自己把刀送王涧了,所以空间又给她一把剑,让她赠予谢珩臻。不懂剑,但不妨碍眼瞎的都能感知是把宝剑。

剑鞘用犀牛角合成的,外面包的金属是银色的,简单大方线条流畅。上面铸着“君不见”三字。剑长三尺有四寸,寒气迫人,以指弹剑身声响清悦低沉似龙吟,不试剑,也能看到这是一把罕见的宝剑。

“为何叫君不见?”青年喜欢得连声音都扬了起来。

“它还有一个名字,你翻过来。”

谢珩臻翻看剑鞘,谢青婴笑:“剑身上。”

谢珩臻转动过来看,果然在剑柄下方铸有“除恶”二字。笑吟吟地道:“此剑为除恶而生,故君子不见?”

少女揣着手,点头微笑:“应该是这个意思!”

“不是你的铸造坊打造的?”

“我的铸造可打不出来这么好剑。”

谢青婴说着拔了一根长发,放到剑刃之上,轻轻一吹,长发断成两截。“削铁如泥,说的就是这样的宝剑吧?”

谢珩臻高兴得东张西望,想试一试是否削铁如泥?

谢青婴把用来夹炭的铁钳给他,谢珩臻挥剑“嗤”一声,连金属撞击声都没有,铁钳切口整齐仿佛切豆腐。

“哈哈……”谢珩臻笑出声来,把剑插回去,冲谢青婴深深一鞠躬:“谢谢君女,我很喜欢,非常喜欢,爱不释手!”青年牙齿整齐洁白,笑起来很好看!

谢青婴微笑:“看出来了。”

因为高兴,青年又喝了几杯茶这才携着《君不见》告辞。

【三六……】

【在。】

【北国情况怎么样了?】

【离全军崩溃不远了,百姓能逃的都在逃,他们最多能坚持七八个月快则半年。如果不是到达晋国路途过远,胡人并不急着打过来会更快。预计比原剧情快半年时间。】

【你帮我把空间的干粮送到谢远那里。让他吩咐韩子胥写信给赵燕恤把囤的粮和铁全部运送到睢县。顺便把淘出来的黄金带回来给我。催促他们操练,冬日里没有农忙,比平时多练些时辰。】

她的空间已经扩大到六百亩,不过没有种红薯了,种了麦子和水稻。要为即将到来的艰难局面准备充足的粮食。干粮除了红薯干外就是压缩饼干,没有考虑方便面,是因为容易压碎。

【宿主……】

想到北国百姓即将面临几乎灭绝的局面,三六难过【我们就不找一位名将过去阻止胡人的恶行吗?几十万百姓啊,一夜屠杀殆尽于关城之外!如果不是谢珩臻奋力保住晋国半壁江山,汉人就灭绝了。】

原剧情晋国守城将来不及打开城门,放逃难的百姓进来,胡人大军就杀过来了。不敢再开城门,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所有的百姓杀光,流血成河尸横遍野。守城将愧对死去的百姓,拔剑自刎以死谢罪。

【我也想找啊!可是我找不到将才,谢致谢学他们被限制。没内乱前找不到,内乱后这样的将才,就更加不能为我所用了。】

【难道就无所作为?】

【我现在练武还来得及吗?反正有你在,我可以提前知道敌情。】

三六【……】

谢青婴淡淡地道【我是不怕死的,灰飞烟灭是我的终极目标。可你们有限制,我能怎么办?我最多就是派人在关外盯着,看到百姓逃过来,让他们帮忙抵挡一下,好让他们能顺利逃进来。】

这也是她派人到边关引渡难民,偷偷培养一支军队保护北国难民进晋国的原因。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她现在是空有八万打底仍在不断壮大的军队,却无一良将可带领他们杀往北国驱逐胡人。

【要不你翻翻原剧情,看看有没有良将,让谢致绑来押他领兵支援北国?】

猛将肯定有,世家手下也不乏猛将。可该死的制度,自私的世家为了把握住权利,将资源掌控在自己手上,不让家将接触过多的书籍,造成他们能打却不精通谋略,斗大的字识不到一箩筐。

【本想把楚魏云培养出来,现在看等不及了。去吧!】

【嗯!】三六飞了出去。

走到二门的王涧看到它愣了愣,对站在屋檐下的谢青婴道:“你的沙雕好像变白了?”

谢青婴:“它化妆。”

王涧:“……”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国子学,怎么过来了?”

“大兄清理军需库,看到里头有一批铠甲。想着天下大乱了,你在睢县训练的乡兵用得上。让我过来问一下你,要的话你安排人送过去。我们家不好自己送。还有,希望你催促一下铸造坊打快一点兵器。”

谢青婴明白王溪的意思,是预防王氏军队不足,让乡兵补上。笑道:“当然需要。谢谢你大兄,送得挺及时的。”伸手请他进去喝茶。

“大兄因为上次打楚王我把军务甩给谢珩臻,不让我出征。还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让我好好学习、反省。”

坐下来喝了口茶,少年愤愤不平!

行军打仗和回归的路上,太阳大晒得他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昔日的纨绔英气了许多,没了油头粉面的感觉。

谢青婴安静喝茶不吭声。

少年悻悻地道:“你为何不说话?我仗打了一半了,他才来。我开头他结尾不应该?凭啥告我的状。哼!”

“按你这说法,你追妻,半路出来的人帮你洞房也很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