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疯狂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喝了药剂也不顶用,走路一瘸一拐的招来一大堆好奇的目光。
“安,你还好吗?”
塞德里克本想问他昨晚在哪里舞伴是谁,凑近看到这奇怪的走路姿势,问题瞬间就被抛到脑后了。
“没什么,就是出门不小心撞到了墙,弹了一下又撞到了门上,又弹了一下摔地上。”
塞德里克的嘴长了好半天,半晌才道:“那你还真是挺惨的。”
“就是说嘛,简直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惨的小巫师了。”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话,原本稳稳拿在手里的课外书莫名其妙就掉了。
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书,安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办法,弯不下腰。
“我想静静。”
说着,安努力的弯着腰,手指倒腾着想够到地上的书。
看着动作僵硬的安,塞德里克没忍住笑了,主动将书捡起来,起身的瞬间透过松动的领口看到了锁骨下的皮肤,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谢谢,改天给你发个锦旗!”
锦旗上就写:助人为乐,品德高尚。
“你……”
许久没等到后面的话,安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塞德里克的脸色有些奇怪。
“你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还别说,沉着脸的塞德里克是有那么一丢丢小可怕。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安的眼神飘忽不定,“就、就去黑湖边找多瑞。”
塞德里克灰色的眼眸注视着他,看的人压力倍增。
“好吧,其实是和维拉在厨房研究美食。”
显然塞德里克还是不信,人家只是温柔的老实人,又不是没长脑子的大傻春。
“这里,”塞德里克将安的衣领微微下拉,指着锁骨下方的红色印记,“是什么?”
安淡定的拉上衣领,实则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昨天维拉非说我这里有个黑点,一直擦,结果就擦成这样了。”
反正塞德里克又不可能真的去问维拉是不是真的,那他撒个谎岂不是轻而易举。
“不信。”
此刻安显然忽略了塞德里克为什么会生气,着急想解释,立刻动手在自已另一边的锁骨处开始用力擦。
“你还不信,看我……嘶!就是这样。”
看着有几分相像的红印,塞德里克没再多问,倒不是真的相信了,只是怕安再把自已给伤了。
笑着目送塞德里克远去,安弯腰捂着被自已蹂躏过的皮肤疼的只想掉眼泪。
晚会后的第二天,早上礼堂几乎没多少人,大家都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此刻还都在寝室舒服的睡觉。
礼堂内的小巫师们大都没什么精神,一种是通宵打算吃完早饭再去睡,另一种则是没有舞伴,孤零零的度过了一个夜晚。
像西奥多这种参加了舞会,第二天还能淡定的在长桌旁看书的自然是少数。
“昨晚没看到你。”
又是这种话,安听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了,一路上很多人都有这个疑问,大家各干各的不好吗?
“我去参加了幽灵们的舞会,你知道的,他们太可怜了,如果我不去,那他们真的就只有幽灵参加,岂不是很无趣。”
西奥多的目光从许久都未翻过一页的课本转移到安的脸上,“我又不是傻子。”
“啊对对对,你最精明了。”
语气敷衍毫不掩饰,倒是让西奥多一时间有些无话,安趁机拿了食物就跑。
还是去霍格莫德避避风头吧,等大家都忙于作业忘记舞会的事情后再回去。
舞会过后众人都平静下来,毕竟值得激动的都已经结束了,他们现在需要为作业苦恼。
学校里唯一不平静的恐怕只有几位勇士,第二场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需要自已找到线索,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说米娅到底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今天猪头酒吧内的客人不是很多,老人正坐着闭目养神,安还在为妹妹的秘密抓耳挠腮。
“不是很明显吗?”
“你知道?”
老人懒散的抬起眼皮,“只有蠢货才这个时候还不明白。”
安用微笑掩饰自已的愤怒,“我知道!当然知道了!我这是、就是考考你!”
“你心虚了。”
“我没有!”
老人轻蔑一笑不再说话,更打击人了。
“我真的知道!”
店内已经与安熟稔的顾客见此哈哈大笑,却都坏心思的不肯告诉他真相。
士可杀不可辱,在猪头酒吧死皮赖脸住了几天的安愤然决定离开。
猪头酒吧,里面都是一群冷血无情的人,他就不信自已找不出答案,到时候要回来狠狠打这些人的脸!
“好迟钝的小孩!”
出了猪头酒吧还能听见里面众人的笑声,安更气了,瞧不起谁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莫欺少年单纯!
安自认为他在霍格莫德只是住了几天,大概是因为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缘故吧,而实际上,他已经离开了近两个月,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都快开始了。
“别过来!”
安敏捷的跳到一旁,躲过扑上来的艾伯特,这人心里对自已没点数吗?自已多高不知道吗?要是挨这么一下他得倒在地上。
“安,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哥哥吗?”
对付艾伯特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在塞德里克身后,这点安表示亲测有效。
塞德里克接收到信息,一把推开艾伯特凑过来的脸,再熟练的踢上一脚,这样就拉开了距离。
看着塞德里克行云流水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一套操作,安忍不住鼓掌叫好,“德芙,纵享丝滑!”
“德芙是什么?”
“这不重要。你找到线索了吗?”
话题转的真快,塞德里克也已经习惯,如实报告自已的进度。
“黑湖人鱼?”
安来了兴致,他在梦里没有仔细看过这个项目,现实里也没见过除多瑞以外的人鱼,心中的期待直接拉满。
要是能下去拍几张照片,凭借人鱼的美貌,他岂不是可以再赚一笔?
此刻安还不知道,人鱼不一定都是像童话里那般貌美。
“我能……”
“不,你不能。”
安一开口,塞德里克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这种事情绝对禁止。
“我还没说是什么。”
“不用说我也知道。”
塞德里克神情认真,三强争霸赛的项目都很危险,他不能保证自已可以保护安不受伤。
安也不生气,笑的谄媚,“那什么,亲爱的迪戈里先生,不知您是否愿意在比赛的间隙,顺手替您的小迷弟拍两张人鱼的照片?”
整句话塞德里克就只听到了‘亲爱的’三个字,连艾伯特的鄙视都没理会,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应了下来。
“兄弟,醒醒,人都走了!”
艾伯特凑到塞德里克耳边大喊,声音大到都能失聪。
“你可真行,都还不知道湖底的危险就敢答应。”
“可是他叫我‘亲爱的’。”
艾伯特有些失语,“你就没听到后面的话?”
“可是他叫我‘亲爱的’,你就是嫉妒。”
艾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