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板气得胸膛起伏,“你!好一个伶牙俐齿啊,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
宋丝丝掰下他指着自己的手,不去理会他的气急败坏,扬起一张笑脸面前这位脸上长满了雀斑的夫人道:“这些美颜护肤产品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秘方,绝对真实有效,你尽管拿去用,要是消不了你脸上的雀斑,我不要钱。”
夫人听了她这话,有些半信半疑,“没有效果就不要钱吗?”
宋丝丝保证道:“是的,你尽管拿去用,如果这个药膏用完了还没有消去你脸上的斑,我就不收你的钱。”
那这么算来她也不算吃亏,夫人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好,给我来一瓶吧。”她将手里的小盒子递给柜台的伙计,伙计将她的住所和姓名登记下来后便将包装好的美颜膏给她递了过去。
后面的登记信息是考虑到赖账的情形,所幸那夫人也表示了理解。
只不过她正要拿着东西走的时候,许老板又开口道:“这位夫人,这天底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况且这种小店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这药膏说的好听,治不好脸不要钱,但你也别因小失大,万一这药膏非但治不好脸还伤了脸怎么办?”
确认过了,这人就是专门来找茬的。
宋丝丝无语地抿唇。
她扯住许老板的衣领,将他带走,顺便给了柜台的伙计一个眼神。
伙计被她培养了很久,有眼色得很,立马安抚那位夫人,消除许老板给她心底种下的怀疑的种子。
许老板没想到宋丝丝竟然敢直接上手动他,马上挣扎了起来,将自己的衣领从她的手里面扯出,愠怒道:“你作甚,怎么,你想动手吗!小心我报官抓你!”
宋丝丝拍了拍手里的脏东西,语气轻蔑,“你去报啊,来我店里捣乱你还有理了。”
许老板理了理衣服,态度高傲,“我那不过是看不惯你骗人,实话实说而已。你自己看看你用的是什么劣质玩意,就敢卖如此高的价格,这不是骗钱吗。”
宋丝丝翻了个白眼,“哟,你这话说的好像完全为客户考虑,没有半点私心的样子,真是道貌岸然。”
谁知道许老板听了她这话,没有半点羞耻,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自然是为了百姓不受欺骗,要我说,你化妆就化妆,搞什么护肤,那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你还是识趣点,尽早收手吧。”
宋丝丝扯了扯嘴角,“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就不懂识趣二字怎么写,怎么,要不你写个几百遍让我好好学学?”
“你!冥顽不灵!你的店铺迟早倒闭,届时你就连化妆都别想干了!”
许老板衣袖一甩,愤然离开了店铺。
宋丝丝撇了撇嘴。
她知道他为什么来警告她了,说起来这云城卖胭脂水粉之类的美妆美容产品的店家不少,大而有规模的有好几家,小而零散的也有好些,而许老板就属于是中间水准的。
像他这样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其实怪尴尬的。他既吃不到那些大而有品牌的店的红利,也不是那种小而零散的小店铺那样的不知名,他属于是那种在这行有些名声,但不显的那种。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店铺一开门,他就巴巴地上赶着来探虚实了,生怕自己的店铺起来,占据了他的市场份额。
说白了,就是中小型企业试图压榨新起之秀,完全占据他那部分的市场份额,自己吃肉,也不许别人喝汤。
实在恶劣。
想到他方才在自己店铺胡闹的那一通样子,宋丝丝就想给他套麻袋。
说干就干,宋丝丝就不是个愿意受委屈的人,晚上特意蹲守在他的店铺门前,看见他给店铺下钥了便跟了上去,暗戳戳地尾随。
姓许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跟踪,他还在想今天上午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得劲,他咒骂了一声宋丝丝,“姓田的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搞垮你的店!老老实实的化你的妆不好吗,竟然敢和老子抢肉吃,活得不耐烦了吗,你也不打听打听行情就敢来和老子抢生意,我呸!”
宋丝丝一直跟着他,只是害怕被他发现,距离的有点远,这会儿只听得到他远远的在说话,却听不见他具体在说什么。
这老登在嘀咕什么呢?
此时太阳渐渐下山,正是日月交换之际,天空有些暗沉,视物的时候都好似在面前遮了一层灰色的纱。
宋丝丝的脚步加快了些,麻袋和木棍都藏在身后,不露出破绽。
走的近了,她终于能清楚地听到姓许的在说什么了,只是听了他的话,她额头不免多了几条黑线。
只听姓许的对她进行了侮辱性极强的言语辱骂,骂人的词汇十分的多,而其中大部分骂人的话语可以概括成为几个公式:
你我他+一个亲戚+身体不适的部位。
就好比他其中的一句:死姓田的脸皮比我奶的脚皮都还要厚!
当然,这不算是最难听的,最难听的她压根不想回忆。
好家伙,背地里这么骂她是吧?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哈达——~”
宋丝丝一个起跃,将麻袋暴扣在他头上,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在地上。
姓许的不明所以,只觉得天一下就黑了,随后屁股一痛,胸口更是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外头又好像有好几个人对着他拳打脚踢,棍棒加身。
“谁,你们究竟是谁?!”
宋丝丝见他还有心思问她是谁,粗着嗓子道:“哟嗬,我看你是没被打够,竟然还敢问你爷爷的名字!嘿,狗东西,看打!”
渐渐的,姓许的被打屈服了,双手抱着头再也不敢询问宋丝丝是什么人,只叫苦不迭,连连求饶,“好汉饶命!”
“停停停,别打了!”
“求求你们别打了,你们想要钱是吧?我给你们,求你们别打了!”
宋丝丝冷冷一呵,见打的差不多了,敲下最后一闷棍便弃棍而逃,悟空出海一般跑的没影了。
许老板感受到外界打他的人已然消失不见,终于松了口气,挣扎着将自己的麻袋掀开,可此时外头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确实没人,才发出一声大骂,用词极度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