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慧也大声呵斥:“宋丝丝,你别胡说八道,这些人我们压根不认识,我的婚事也不是你牵线搭桥的,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真的有些搞不懂了,前面编的还没有实证,双方各执一词就看谁说的话更大声。
可宋丝丝如今念出了一堆的名字,听着很真,但根本经不起考究啊,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丝丝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在门口痴痴地走了几步,转了几个圈,仿佛不知天地为何物,形容更是莫名的有些癫狂。
“哈哈哈,没关系,我早该知道的,我在你们眼底从来就是个工具,你们想利用的时候就利用,不想利用的时候就抛弃,从来就是这般的,哈哈哈——”
忽的,她扬起了手,将荷包放到面前,了无生趣地看了一眼,随即望向她们,“这些脏东西,你们要就拿去吧!”
说罢,她将手里的荷包往房间里重重地一扔,泪水从脸颊两侧滑落,她抱起宋星月,义无反顾地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许是她方才一番话的内容让围观者正在思索真假,又或许是她方才一阵癫狂的做派令众人愣神,她离去的时候倒是没有人拦住她的去路。
而宋慧慧和姚兴梅两人根本无暇顾及她,她们的眼睛落在宋丝丝扔掉的钱袋上,生怕众人抢了它去,连忙跑向钱袋。
钱袋被宋丝丝扔下后顺着地板滑到了床下,两人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钱袋捡到。
可她们拆开钱袋却发现里面装的竟然不是银子,而是一堆破石头!
气得她们将钱袋和破石头狠狠扔了出去。
石头落在围观者的脚下,又引来几声窃窃私语,宋慧慧觉得今天好处没捞着,还丢了大脸,根本没有功夫与他们周旋,愤愤地关上了房门。
姚兴梅见捞不着钱,便想着把宋丝丝来不及带走的东西给拿走,找了一番却只找到了洗脸盆毛巾和被褥,她当即把这些东西抱上了。
走时,却被客栈的小二给拦住了,“这是我们客栈的东西,你不能带走。”
姚兴梅一肚子的气:“我女儿付过钱的,为什么不能拿走!”
两人还在掰扯,宋慧慧却觉得丢脸极了,直接将她抛在原地,自己回了酒楼。
而逃离了客栈的宋丝丝则是一身轻松,寻了个没人的小巷子快速给自己和宋星月化了个妆,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出巷子,在街道上边走边采买。
刚好一路逛过去,小件的东西可以自己拎着,大件的东西加点费用,让店里的人给她送过去。
没了那两个聒噪的人在面前,感觉空气都是清新的。
宋丝丝伸出手,拥抱了一下新鲜空气。
【我搞不懂。】
【不懂什么?】宋丝丝来到布铺,挑选床上三件套。
【你就这么走了?不是说好要让她们吃瘪吗?你就扔下几句话就走了,她们还否认了,能吃什么瘪。还有,你身上的脏水还没有洗干净,舆论还是会谴责你的,你这不就相当于放弃这个身份了吗?】
它是真的想不通,它看别统的宿主遇到被泼脏水的事情,都是想尽办法洗清身上的脏水,可它的宿主倒好,黄谣是自己给自己造的,走之前还要给自己身上的脏水抹匀一下,倒是坐实了这些罪名。
难道就是为了膈应那两个人一下?
这也太不值当了吧,她们也完全可以伪装成受害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她。
就算有些人以偏概全,将她们家的人都归为一类,但也只是也不痛不痒的道德谴责,这就是她说的吃瘪吗?
【我是那么善良的人吗?哦,对,我是。】宋丝丝曲起食指敲了敲太阳穴,怎么能说自己恶毒呢。
【……】
【怎么可能呢,我为什么要放弃这个身份,我要的,是她们不再敢来招惹我。至于脏水?放心,届时自然会洗干净。】
说了和没说一样,系统有些无语,掐断了和她的联系。
宋丝丝在脑海里问系统床单的颜色好不好看,没得到回应后又转头去问宋星月:“月月,你喜不喜欢这个颜色啊?”
棉布制成的床单摸起来还挺舒适,上头的花纹也挺好看,宋丝丝心动了。
宋星月伸出小手摸了摸布料,点了点头。
宋丝丝也挺喜欢的,便问老板价钱:“老板这个多少钱?”
“二百一十五文。”老板说了个价。
有些小贵,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于是宋丝丝和老板商量床上三件套都在他这里买,能不能便宜些,老板想了一会,答应了。
宋丝丝选好需要的东西就从布铺出来,那些东西老板都会送到她的店门前,完全不用自己累死累活的扛。
逛了快有一天了,除了中途买了两个饼吃,宋丝丝和宋星月可以说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肚子此时发出不满的叫声。
宋丝丝掂量了一下荷包,“还好,吃个饭的钱倒是有,走吧,我们去下馆子,吃顿好的。”
她找了一家饭馆进去坐,考虑到这里没有冰箱,就点了两个小份的荤菜和一份素菜。
“走了一天,渴了吧?喝杯水。”
宋丝丝将茶杯推到宋星月面前,自己也默默地喝了两杯水。
走了一天,真有些疲惫了。
菜还未上,她闲着无事便嗑起了饭馆的免费瓜子,耳边还能听几句隔壁桌将的八卦。
“哎,你听说了吗,李公子曾经有个红颜知己呢,那红颜知己还有孩子了呢。”一男子身子前倾,一副“你懂的”的模样。
对面的同伴一脸难以置信:“啊?真的假的啊,李公子可是个清风朗月的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干在外面养女人的事,而且还有孩子了,你从哪里听来的?”
“哎呀,你就别管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了,这可是人家女方亲口说的。”
“啧啧啧,李公子可是我们云城出了名的才子,没想到竟然会干出这等事。不过既然有了孩子,为何不将那人纳了进门呢?人母子在外头得过得有多凄苦啊。”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他不喜欢女娃吧。”
“没想到李公子竟是这种人。”
“可不是吗。”
宋丝丝手肘支在桌子上,食指中指抵在嘴唇上,闭上眼冷静了两秒。
怎么能这么扯啊?
孩子都安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