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车被玷污

苑秋玉察觉到她的落寞,不禁问道:“巧君,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骆巧君摇头,原本想开口的,只是想了想,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秋玉变好看这件事对她来说肯定非常重要,是个需要埋在心底的秘密,作为好友她还是识趣些,不要问了。

谁知苑秋玉竟然凑过脑袋,在她耳边小声道:“其实刚才就想和你说了,但是刁然然她们在,我怕她们听到。我告诉你啊,我今天遇到一个手非常巧的人,这个妆就是在她那里画的!”

骆巧君错愕地望进她的双眼,“你……”

苑秋玉一点私藏的心都没有,还拉过她身旁一直跟着的丫鬟,“你看,阿兰也化了妆,看出来了吗?”

名为阿兰的丫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实在是苑秋玉的脸带来的冲击力太强,这时骆巧君才注意到阿兰的长相竟也变得如此好看。

她的眼底不由闪过震惊、渴望、期待的情绪,内心五味杂陈,握住苑秋玉的手紧了紧,“秋玉,你可以带我也见见那人吗?”

“当然!”苑秋玉毫无保留地说道,随即拉着苑秋玉看风景,发现对面有很多人在注意她,她的脸上不由泛起一抹红云。

往日可从来没有人有用那样的目光看她。

瞧见她如今变得灵气动人,骆巧君也为她高兴,伸手指了指对面被几人围在中间的俊秀公子,“你瞧,那位公子生的可真俊,秋玉你想不想和他认识认识?”

苑秋玉娇羞地锤了骆巧君一拳,余光却偷偷瞥了那个长相俊秀无比的男子一眼,看完又垂下眼帘,不经意间又假装不在意偷偷看上一眼,一眼又一眼……

“你啊……”

骆巧君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笑了。

……

宋丝丝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干这行虽然不是力气活,但给人化妆,一双手总是悬在空中,和蹲马步无异。

一天下来累的她的手都酸了。

不过今天的收益还算可以,在做完苑秋玉这单的时候,她入了一笔巨款,直接让她的小库房充盈了不少,还有旁边李大娘的,又是两百文,比原身绣了几天的东西的钱都多。

只是不足的是,后面只来了一个女子就没有再来过了,所以今日份总计入账九百文,比她预想中的少了很多。

按照她的想法,今天新开业,摊子是新鲜的,就算没有人想买东西也会好奇问一下,结果这些人问过以后直接走人,连她推销的机会都没给。

后面有几个人倒是感兴趣,她也有机会推销,结果那些人合计合计,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留下。

宋丝丝收拾着摊子,不禁思考起来今天为什么没有生意?

按理来说她的手艺那是相当的好啊,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呢?

回去客栈的路上,宋丝丝心底想着这件事,一时竟将一件重要的事给忘记了,还是在拐过几个弯,见到了一个熟人的时候才忽然想起。

在看到那人的时候,宋丝丝呼吸一窒,连忙放下手里的推车,扯着宋星月钻到一旁堆放杂物的货堆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窥探着外面的景象。

曲大彬将手里包了肉的油纸往身后一扔,见前面有辆看着挺新的车,摊主还不在周围,他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

他油腻腻的手指往推车的木板上一蹭,蹭掉了大半的油脂。

宋丝丝在暗处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跌的,竟然拿她的新车擦手!

他擦完手还不算,开始在宋丝丝的新车上面寻找东西,在只搜出一堆瓶瓶罐罐的胭脂水粉后,他撇了撇嘴,发出不满的声音。

“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是辆破车。”

说完,他伸出腿踹了推车一脚,在车上的瓶瓶罐罐被他这一脚踢得东倒西歪。

宋丝丝的拳头硬极了,指甲掐进肉里,印出了几个深深的痕迹。

刚才还没过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小巷里逆风吹来的香气,这是她昨天晚上特意喷在房间里的。

这个香水的香气浓重,而且留香持久,用来标记人最合适不过。

显然,眼前这个二流子一样的人就是昨天晚上闯入她家的一伙人之一。

而这人在她的记忆里也出现过。

所以事情也正如她猜想的那样,他就是她昨晚遭遇祸患的罪魁祸首!

宋丝丝视线定格在他身上,眼底的冰冷一闪而过。

事情还要追溯到一个半月前。

那时原身按照往常的时间去交货,拿到钱以后就想去城外的寺庙里求祈福,为自身添些功德,却一时没注意时间,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晚,让原身瞧见了一副令她目眦欲裂的场景。

她看到一个男人在强暴一个女人,女人在拼命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男人被她的反抗惹怒,从身旁的地上抄起一块东西就砸了上去。

钝音响起,仿佛是石头与皮肉骨头相撞的声音,给一直远远望着的原身吓得不轻。

男人在砸了人以后也没有丝毫失手伤人后的惊慌感,反而发出粗重的喘气声,一下比一下强烈,随之而来的是女人越发痛苦且逐渐变弱的声音。

这人明显是在一番举动后察觉到了更大的快感,于是愈发残忍地折磨女人。

吓得原身肝胆俱裂,魂都要没了,惊慌失措下她想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令她感到恐惧的原因不止是因为这一幕的血腥,更是因为在多年前,她也曾经遭遇过相同的事情,那是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然而原身惊惧之下闹出的动静太大,竟惹得男人猛转过头查看,原身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张染了血的仿如恶鬼的脸庞,一小段路竟是连摔了三四个跟头才能好好走路。

一只野猫从她面前经过都差点吓掉她的魂,就这样惊疑不定之下,她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里,紧锁大门。

原身足足过了一夜才从那种浑噩的情绪中抽离,这时才有心思想起当晚那个女人的遭遇。

她当时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更遑论这个女人遇到的是更加禽兽的男人,想来她的下场不会好过。

果不其然,原身出去采买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被闹大了,一群壮汉在大街小巷找人,却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