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不起我,骂了我,还想占我的便宜,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她一字一顿的说道,眼底一片冰寒。
霍初尧薄唇下压,面露不快。
明明是一副讥讽人的字,没想到曹家人脸皮这么厚,还能拿出去利用。
许大强挠了挠头,义正严词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但是这比赛都能登上报纸,说明是挺重要的一场比赛,有人靠卑鄙手段获奖,这对其他人也不公平。”
“我觉得这件事不能不管,必须搞清楚,戳穿那人虚假的真面目。”
“那看来得再去一趟德川市了。”
霍初尧淡声道。
“我去一趟!”夏安安接话,毫不犹疑的说。
“你一个人可以吗?”
霍初尧有些为难,他这边才请完假没多久,再请的话领导怕是不会同意的。
“可以的,你不用担心!”
夏安安微微一笑,“我夏安安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好好上你的班,这次不用陪我去。”
许大强惊讶的瞥了一眼霍初尧。
好家伙!是不是好兄弟了,还以为他们之间没啥秘密,没成想霍初尧竟然还背着他去过德川市。
这两口子在大院里是越来越出人意料了。
事情商量好,大家这才一起坐到了饭桌前。
————
同一时间,德川市那边。
曹家。
曹德发将一张报纸丢在书桌上,“我说那张纸怎么好好的放在我书房,找不到了,原来是被你拿走了。”
“曹小琴,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这不是欺骗大众嘛!”
“你就是这场书法比赛里的那颗老鼠屎,去!现在就去给我解释清楚,自觉承认错误。”
“不然被人戳穿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气的脸都白了,对自己闺女无比失望。
原本以为闺女性子不过是骄纵了一些,心底是善良的,品行没有问题,没想到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曹小琴眼底蓄满了泪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可怜兮兮的恳求道:“爸,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我不能去认错啊!一认错,以后书法的圈子我就再也挤不进去了,大家都会看不起我的。”
“这件事只有你跟我,还有展轩哥知道,只要你们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曹德发一巴掌拍在桌上,“就算是我不说,你以为展轩凭什么会帮你守口如瓶?”
“他也想赢比赛!”
曹小琴浑身微颤,第一次见她爸发这么大的火,“展轩哥肯定不会的,他是你的学生。”
“爸,你跟他好好说说,他肯定会帮我瞒着的。”
“其实——”她结结巴巴的道:“其实——我也没想着靠那死丫头的字拿到奖金什么的,只是你们都说她写的好,我心里不舒服,不服气,想着交上去,正好看看你们是不是——”
“没想到她还真走狗屎运,拿到奖了,然后大家都注意到我了,我逼不得已,也只好说那是我写的了。”
“你给我闭嘴!”
听她还在狡辩,曹德发不耐烦的打断了曹小琴的话。
曹小琴低着头,咬唇不敢说话了。
曹德发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情绪,耐着性子道:“你知道,我生平最是痛恨这样的事了。”
曹小琴哭了出来,哽咽着道:“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那就去认错,去找书法协会的人说清楚,去给那姑娘道歉。”
曹德发严厉的道。
曹小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我不能爸,要让我去把这事解释清楚,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没脸活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爸,我求你了,你别逼我成吗?”
曹德发冷哼一声,“你以为那姑娘是瞎子嘛,她看不到报纸?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曹小琴道:“我用的是假名字,她不会找到我的,就算是怀疑我,我死不承认,她也拿我没办法。”
……
隔天一早,夏安安便将大壮留在刘翠梅家跟小东玩,一个人去了镇上。
“今天怎么会过来?”
小学校长乐呵呵的笑着问。
夏安安将报纸放在了校长的办公桌上,“您看看吧!”
见她神色严肃,校长虽疑惑,但还是立马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夏安安道:“你上次介绍我的那个曹德发,对我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就算了,还偷我字参加比赛,龌龊至极!”
小学校长表情一僵,继续看报纸上的内容,“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跟他闺女,对我好一通嘲讽后我气不过,丢下一副骂人的字,离开了,没想到他们也是脸皮厚,能拿着我骂他们的字去参加比赛。”
“他家就两个人,不是他就是他闺女,不然我那字能自己长腿,自己去参加比赛啊!”
夏安安幽幽道。
小学校长看完了报纸上的内容,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
这——
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不可能是曹德发,他这人虽毛病多,但干不出这种事。”
夏安安呵呵一笑,“不是他,那就是他闺女了。”
“您这两天有时间吗?我准备再去一趟德川市,我不能接受别人侮辱我后,还利用我赚钱。”
太过分了!
小学校长叹了口气,“我陪你去。”
这事他也有错,上次他就应该陪着夏安安一起去,好好说说曹德发。
“今天就走?”
夏安安点头,“对!中午的火车,我这会儿还有点事,需要去办一下。”
“我忙完了过来找您。”
小学校长点头,“那你去吧!正好我也赶紧把手头的工作干一干。”
夏安安目的达到,急吼吼的离开了小学,去见景熙了。
她到的时候,景熙正跟另外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饭馆门口等她。
“夏同志!”
“你们等很久了?”
夏安安笑着打招呼,丝毫不见刚刚在小学校长面前那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景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们也才刚到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