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兵器,能够靠自己的灵力到达伪圣境界的如今高浩只见过十大由天而成的神器,例如轩辕剑盘古斧之流,而这木剑竟然也在短时间只能到达了能与神器争锋的地步。
原本只是听说神农氏以木剑击杀裂天兕,人们只道是神农氏姜石年修为了得,已是到了草木皆可为利器的境界,然而如今看来,只是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可以看出这木剑的蹊跷来。这般也不感到蹊跷,天地初开之时,这天下除了鸿钧老祖有能有几个修真的高手?能认得这根木头是一柄剑已经是不错了。
姜石年身后的绿色影子眼下已是逐渐的固化,有了些许的雏形,但依旧还是如同流墨一般随着周遭的气息荡漾,只是在姜石年身形微微静止之时变化化出一道似人非人的形状。
在场所有人的眼中那木剑皆是一个兵器,其中绿色的颗粒乃是衍生出来的奇妙灵力晶体,然而只有高浩才知道,这木剑却是一个单一的灵力,或者说是许多灵物凝成的一个非人的灵力体。
简而言之,这便是个活物,而非是个法宝或者兵器。只是一切究竟如何,还要等姜石年结果了这裂天兕之后才能探究个明白。
眼下姜石年在气势上已是占了上风,裂天兕面对的是一个在短时间之内不断变强的对手,而那剑柄之上渗透到裂天兕脑门之中的绿色物体依旧在蚕食着裂天兕的肉身,几招过后,原本之后几个绿斑的眼珠已是完全变成了一个黑色的血洞,而眼眶之处也是逐渐的有了腐烂的迹象,随着山谷之外一阵微风拂过,一股腐臭味瞬间灌了进来。
众人皆是捂着口鼻,朝着高浩抱怨道:“这裂天兕好歹也是个食灵的神兽,为何气味却是如此不堪?”
高浩只是淡淡的说道:“再高级的灵兽,只要有肉身,中了巫蛊之术哪还有香的道理?”
“巫蛊?”众人皆是一声惊呼,唯有灵儿与少年鸿钧却是一头的雾水。
“衙内可确定?自从离了大宋之后,已是鲜有听到巫蛊这两个字了。”无崖子若有所思道。
“衙内方才还说是魔家的功夫,为何现在又说是巫蛊之术?”鸠摩智不解的问道。
高浩轻摇折扇,将那难闻的气味扇道一边,随即朝着众人说道:“刚开始本衙内也不是很肯定,但这气味一出本衙内倒是更加确信了三分。”
“巫蛊之术鲜有听衙内提起,衙内为何如此确定?”鸠摩智不甘心的问道,此时的鸠摩智宁可与佛法相对的是魔功,而不是什么腌臜的巫蛊之术。
“就是因为接触的少,所以才记忆犹新,本衙内的毒药都是如香似麝的气味,所以这巫蛊向来不受重用,但偶然接触几次,这味道却是记得清楚。”高浩浅笑道。
“如此说来,那万点的绿光不是什么灵力,而是无数的毒虫?”古三通打了一个寒颤,看着那漫天的绿光,心中不由的得生出一丝恶寒。
“不错。”高浩毫不质疑的点了点头。
“那这巫蛊之术为何与佛家的功法如此相近?”鸠摩智面色之上分明带着几分沮丧之色。
高浩轻挑阔眉,缓缓的说道:“巫蛊之术,也叫做苗疆之术,是苗族人代代相传的邪术,但你们可知苗族的祖先是何人?”
“在下不知,还望赐教。”鸠摩智问道。
“蚩尤。”
未等高浩开口,一旁的灵儿却是插嘴说道。话题到了此处,灵儿心中才是有了些许的眉目,所谓巫蛊之术,便是蚩尤的一种邪门手段,而这邪门手段传到了后人的手中。而嫡系蚩尤血统之人便是后来的九黎一族,而传习了这巫蛊之术的便是后来的苗裔族人。
“如此说来,巫蛊之术与魔功本就是同门?”鸠摩智说道。
高浩微微点头,继续道:“秃驴你也不用纠结这魔功与佛法的关系,不过都是一种功法罢了,这巫蛊之术虽然看似能够结成法相,但其本质上却是有莫大的区别。无论魔功还是佛法,都是将至纯的真气熔炼道血液之中,再由自身而发。但这巫蛊之术却是不然,而是让这蛊毒之虫寄生在身上。”
“如此说来,神农氏炎帝竟然是个行巫蛊之术的魔族后人?”无崖子惊呼道。
“非也,如今星界各自发展,神农氏木剑击杀裂天兕不过是很冷门的传说,想必只是少数。”高浩淡淡的说道。
“难不成这木剑是蚩尤给姜石年的?这一世蚩尤不是还未曾出世,而上一界的蚩尤已经被黄帝斩杀。”灵儿不解道。
“未必就是蚩尤本人,兴许是后人也说不定。”高浩说道。
“此人这么做,究竟是意欲何为?难不成除了无上至尊五伏羲之外这蚩尤也算是一路人马?”无崖子不解道。
“意欲何为唯有问过才知道,既然木剑的奥秘已被洞悉,想必此人离现身也是不远,何必纠结,你我静观其变就是。”高浩随意说道。
谈话之间,裂天兕的身上又是对了许多的绿斑,而姜石年身后的绿色人影也是越来越大,手中木剑一挥,人影便跟着一动,带出一股蛊虫凝成的波浪朝着那些细微的伤口涌了过去。
裂天兕以强悍的表皮最为难对付,而这蛊虫却又是韧皮的最大克星,只需要稍稍一个细微的缺口,这蛊虫钻入其中,定是可以不断将这缺口腐蚀开来。
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身子再强大,也终会有被吞噬干净的一天。裂天兕犄角上的虹光也是变得时有时无,犄角与鼻头接触之处也是爬满了绿色的谷中,不用多久那犄角已是被生生的腐蚀断,落在了地上。
裂天兕已是强弩之末,大荒中最有一只凶兽就此死在这来路不明的蛊毒之上。然而最让人意外的是,这蛊毒之术本事阴毒之术,但姜石年催发到如此的境界却依旧是一身的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