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跟对了主子

古三通以高浩的仙丹对上自己主子伏羲找来的轩辕剑,这般算来,也确实没有什么卑鄙之处。只是鸿钧未曾想到,这高浩竟是如此的富庶,仙丹即便是仙家也要百年才能练成一颗,而这高浩给自己的手下一次便是四颗。

更奢侈的是,这古三通竟然一次便将四颗灵丹吞了下去。要知道丹道仙师即便是万界之中也是百里挑一,伏羲手下的神农炎帝即便已经晋升到了丹道仙师,但却也不可能这般的奢侈的用丹。

帝鸿氏却是没有料到,更奢侈的还在后头。古三通将这四颗烈阳仙丹催化出来的阳气尽数聚拢在掌心之处,这四颗顶级的仙丹竟然只是为了催发一掌。

这每一颗烈阳丹,便是有圣人一百年的功力,四颗便是四百年。虽然在圣人眼中四百年并不算长,但对于眼前帝鸿氏来说,他成圣也不过就千年的光景,四百年的功力已经是近乎是他半生的修为。

烈阳丹本就是将一种单一灵气凝练道极致的仙丹,就如同那一幽潭的死气一般,凝结在一处的时候,便会成为黑色的固体。而这纯阳之气便会凝结成这赤红色的固体。

古三通将这四道极强的烈阳之气在体内游走了一遍,周身经脉瞬间舒畅不少。而待到真气传到手臂之时,已是化作一道赤色的流体。

“四颗仙丹,够不够要你的命?”古三通狡黠一笑,朝着帝鸿氏说道。

帝鸿氏面色微沉,一言不发,只是暗自调动灵力,更是将头上悬着的那柄轩辕剑中的剑气加速抽了出来。四百年的功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若是以自己的功力相互抵也就罢了,顶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然而古三通分明是做的无本的买卖。

无数的剑气汇成一柄金色的巨剑,而轩辕剑上原本的金光却是暗淡了许多,高浩也是轩辕剑之主,帝鸿氏的手段他自然清楚。不过是将轩辕剑的剑气抽离出来,从自己的经脉之中过一遍,如此一来这剑气便与自己的灵力相互融合,也算是比原先增强了些许。

不过这些粗浅的手段高浩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在他眼中,剑气若不雕琢的话即便有再多也是白费。尽管有圣人级别的灵气加持,但也不过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勾当,而高浩要的是事半功倍。

古三通这一掌便有这般的意思,手臂经脉之中的内力皆是有四颗仙丹催发而出,再有体内雕琢,这仙丹在经脉之中游走一番本已该是扩散开来,但古三通在体内将这纯阳之力一雕琢,从掌中吐出之时依旧是精纯无比。

转瞬之间,古三通双臂之上已是现出两条金龙,这金龙比起之前轮廓要清晰不少,这体内内力越纯粹,这掌法的威力便是越大,而这真气凝成龙想也是越发的精致。从青龙轮廓到如今栩栩如生的金龙,这掌法的威力提升了多少,恐怕只有死在古三通掌下的亡魂才知道。

两条金龙徐徐萦绕,待到两声龙吟之后,古三通的手掌也是朝着帝鸿氏推了出去。帝鸿氏只觉面前扑来一阵滔天的威压,想要躲却是发现双腿已是被和威压生生的挤到了地里,面上感到一阵灼烧之感,耳边也是嗡嗡作响,这五脏六腑没有一处不是隐隐生疼。

帝鸿氏自知这一掌非同小可,即便是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此时脑海之中也是不住的考量着。这一掌硬接定是必死无疑,唯有用手中凝结的全部剑气与其相碰,抵消去些许的力道,兴许以自己圣人之躯还能有一线的生机。

念及于此,帝鸿氏不自禁惨淡一笑,原本自己作为定海神针的角色陪着共工走这一趟,为的就是万无一失,没想到自己如今被区区四颗仙丹毕露了绝境,竟是在思索这保命之法。

须臾之间,两道金龙已是到了眼前,滔天的真气将帝鸿氏面上的脸皮都吹得起了波澜。眼下容不得半点的犹豫,手中凝成的长剑朝着那两条金龙劈了下去。

剑锋落在金龙龙角之处时,却没有像帝鸿氏原先设想的那般有一股至钢的力道将自己震慑住,反倒是那两条金龙缠到了自己的剑锋之上,缓缓的将那一柄金剑包裹了起来。

还未等帝鸿氏反应究竟发生了何事,那两条金龙却是越缠越紧,咔嚓一声,那柄剑气凝结的金色长剑竟是生生的被拧成了碎片。

随即一股柔劲从剑柄的末端透了过来,帝鸿氏只觉得胸口一甜,口中竟是喷出一口鲜血来。稍稍缓过神来之时,却是发现自己的经脉已是被尽数的震碎。

帝鸿氏满目的苍凉,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圣人出手,一击可破天裂地,而古三通这一击却是将这足以破开天地的力道化成了一股柔劲,柔劲透过了自己轩辕剑气的霸道剑气,直接震碎了自己的经脉。即便是圣人,经脉尽碎,也不过变成一介凡人。

“你是如何做到的?”帝鸿氏面色惨白的朝着古三通问道,而此时其体内的灵气正在渐渐的消散。

“至阳则阴,这是多年前我等还是一界凡人之时一个白胡子老头传给我的。”古三通说道。

帝鸿氏眉头一簇,不解道:“那白胡子老头是何方神圣?居然知道极阳则阴的道理?”

古三通撒然一笑道:“嘿嘿,不过是个破境无望的老头子罢了,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真仙境界。”古三通口中之人,自然说的就是令东来。

“这凡人都能悟道这般的境界,我这圣人做的真是窝囊。”帝鸿氏此时脸上倒是多了几分的释然,言语中又是吐了一口鲜血,只是这释然之中,似乎还带着些许的遗憾之意。

“衙内说了,人,生而便是变数,能够有参透一切的顿悟,我等将来的境界,皆是由我等自己决定。”古三通浅笑道。

帝鸿氏撒然一笑,无奈道:“说的正好,兴许我是跟错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