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惊,瞳孔蓦然放大,还没反应过来,许绍岩已经一把扯过她柔软的腰肢,在她微凉柔软的唇上加了一股灼热的力道。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傅朵朵觉得自己就像被闪电劈中一般,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体紧绷如弦。
这超出了她所有的预料,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一幕,是她在做梦吗?
可是他结实有力的手指钳制着她纤软的钥,看似无情的薄薄的唇倾轧着她的,强悍有力又陌生的触碰,是那样疼痛,真实的让人心悸。
这个吻毫无征兆,傅朵朵因为惊吓吓得手脚发软,尽管她也在心底默默的幻想过无数次,可当这个真实发生的时候,她的脑子彻底当机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任由他冒着青色胡渣的下巴,擦过自己粉嫩的下巴。
低沉的呼吸,浓重的鼻音萦绕在耳畔,让她置身梦境中,意识节节败退,空气如撕裂的裂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意识也是一片混沌。
窗外车子的喇叭声,突兀的响起,打破这一室的纠葛。
傅朵朵猛然清醒过来,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是的,她幻想的事情发生了,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无力承受,但是她颤抖的手指触碰到他宽厚结实的胸膛,触摸到他强有力的心跳时,她又忍不住想要沉沦其中。
暖黄的灯光照在他晦暗不明的脸上,看不透他眼底真实复杂的情绪,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又激动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离经叛道的惊悸中,最后突然踮起脚尖,依样画葫芦,生涩的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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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校园里。
傅朵朵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眼前一群青春热血的男孩子正在打篮球,旁边不少漂亮的女孩子组成的拉拉队,正奋力为他们加油,操场上尖叫声一片,她的目光像是随着那些挥洒汗水激情飞扬的身影在移动,可仔细一看,又能发现,她的眼神其实并没有什么焦距,就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坐在这里。
突然,一个篮球朝她这边砸了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那篮球已经近在眼前,她立刻伸手一挡,结果手偏了,篮球没挡住,不偏不倚砸在她头上,看的旁边的小米一阵紧张,大声呵斥底下的那群男生:“你们怎么打篮球的,怎么能打到人呢,朵朵,你没事吧。”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赶紧道歉,顾临走出人群快速朝傅朵朵跑去:“怎么样,要不要紧,我看看。”
底下顿时传来一片嘘声和哄笑声。
顾临穿着运动背心,因为运动过的缘故,浑身上下都是汗,走近了就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熊熊的热量,仿佛膨胀的雄性荷尔蒙,刺激的那些女生各个对傅朵朵羡慕嫉妒恨。
但是此刻,傅朵朵只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自从那晚上的那件事情以后,她再次见到顾临的时候,总会心怀愧疚,明明他们也不是真的在一起的男女朋友,但她就觉得自己好像背叛了他一样,他对她的好,她没有资格承受。
她抬头看到身边的小米微微失落的眼神,便推开了顾临的手:“没事,擦了一下而已,你去打篮球吧,他们都在等你呢。”
底下的那些男生顿时齐声高喊:“是啊,顾临,我们都在等你呢。”
顾临脸皮薄,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打趣,顿时红了脸,在傅朵朵的催促下,便朝同学跑去。
顾临走后,傅朵朵觉得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跟着散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小米关心道:“你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对不起啊,小米。”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好了,我们回寝室去吧。”
“恩。”
傅朵朵和小米一起站起来下了台阶,朝操场外走去,结果傅朵朵看到人群外,还有一道一直追随着顾临身影的视线随着他的奔跑在移动,那个人,是邵静。
邵静察觉到傅朵朵的注视,转过头来,与她对视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傅朵朵只能微叹了口气。
小米虽然心情失落,但也发现了傅朵朵这几天的心事重重:“怎么了,你还在为酒店那件事情烦?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你就别想了吧。”
“不是,不是因为于淼。”
“说起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让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居然是于淼做的,她可是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啊,现在女神形象全幻灭了,而且她马上要毕业了,都这个时候还吃一个处分记大过,对她以后影响也很大的。”
是啊,真让人大跌眼镜,傅朵朵也是怎么都没想到,这整件事情,最后竟然是于淼干的。
她为了拍下这些照片,还特意在酒店外蹲守了一夜,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出来的竟然会是许绍岩,所以她只好特意模糊了许绍岩的面容,将那天晚上拍到的顾临和傅朵朵的照片放出来,借此混淆视线,她对图书馆的地理位置也很熟悉,原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也查不到自己身上来,可最后还是被许绍岩找了出来。
她一开始是抵死不认的,可最后也不知道许绍岩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她亲口承认了这整件事情,总算澄清了这个误会,还了傅朵朵一个清白。
傅寒深和秦洛分别给她打了电话,虽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但两人还是好好批评了她一顿,严令她晚上不许一个人再出去喝酒,尤其是和男同学一起,傅朵朵想起来就觉得头疼,不愿意在想了。
“你没事吧,朵朵,是不是刚才篮球打疼了?”
“没事。”
“那你想什么呢,怎么老心不在焉的。”
傅朵朵见四下无人,犹豫了一下才问:“小米,你说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吻一个女人?”
小米面露惊讶:“顾临吻你了?”
“你想哪儿去了,怎么可能,不是。”
“那你怎么问这个。”
“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傅朵朵摇了摇头,不想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