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突然间被沈国栋抓住小手,还说出这么一番柔情蜜意的甜话,安澜呆立当场。

少卿,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红晕密布,连脖子都开始泛红了。

这个人变化好大,真的像是一棒子打醒的那种,仿佛让她回到了几年前的恋爱时期。

那会儿的沈国栋,长得帅,嘴巴也甜,她就是被哄得迷迷糊糊,不惜和家里人决裂,也要死心塌地下嫁过来。

“你……你先松开手!”

安澜脸色通红的挣扎道。

沈国栋低头,这才恍然惊醒,他无意间抓了安澜的小手,吓得他连忙松开。

这可是别人的老婆,不对,也算是他自己的。

可身为母胎老处男,沈国栋哪里有过和女人亲密的接触啊,顿时,胸口处像是多了一头小鹿,撞个不停。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安澜低着头,转身回到里屋。

沈国栋却站在原地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貌似自从重生后,这还是他和安澜第一次单独接触,那今天晚上,里面的屋子进还是不进?

“你怎么还不进来睡觉,外面开着灯多浪费啊!”

正在这时,里面传来安澜的声音。

“哦~~来了!!”

沈国栋应了声,连忙关掉灯,压制住内心那颗小鹿乱撞的心,小心翼翼推开里屋的门。

里面屋子里,安澜已经睡下,闭着眼睛,身边放着刚刚穿在身上的衣服,透过被子缝隙,隐约间看到了雪白的肩胛骨,水嫩有光泽。

旁边,有一床已经铺好的被子。

沈国栋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连衣服都没有脱,用最快的速度钻进自己被窝里。

没曾想,他刚睡下,旁边却转过来一张俏脸,那张俏脸的主人用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他嫌弃道:

“你怎么不脱衣服就进被窝啊?”

“我前两天刚洗的床单被罩!”

沈国栋立即“啊”了一声,全身肌肉僵硬,这难道是让他当着面脱光衣服?

“快点啊,把衣服脱掉!”

安澜催促的声音响起。

沈国栋强行压制住内心的羞涩,咬牙坐起来,用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光,只留下一个大裤衩麻溜的钻进被子。

啪!!

一只雪白的手臂探出,关掉了屋子里的灯,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房间里寂静如水,沈国栋还是无法放松自己,直到旁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放松了全身。

回想起刚刚和安澜的接触,以及对方的种种反应,沈国栋发现这个女人还真是温柔又可爱,明明前身对她那么可恶,经常家暴辱骂。

然而,只是给了一点小甜头,说了两句小情话,安澜便乐得眉开眼笑,太容易满足了。

“真是一个傻女人啊!”

沈国栋咧嘴笑了笑,疲惫感铺天盖地涌来,他也快速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的特别香,直到耳朵里听见了外面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沈国栋方才睁开眼睛。

下一秒,他连忙偏头看向身边,发现安澜也正好醒来,满脸迷迷瞪瞪的娇憨。

“我去做饭!”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安澜开口道,说完便坐起身。

沈国栋本来是准备开口说话的,但突然间,他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浑身血液都要破体而出,完全被眼前香艳景色所震撼。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当沈国栋目光无意间看到尿盆里的一块染血小玩意后,全身立即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全身冰凉。

“唉!”

他深深叹了口气,麻溜穿好衣服,简单解决完个人卫生后,走进厨房。

“我帮你烧火吧!”

这个年代,烧火大家几乎都是用的那种老式风箱,需要一个人用力狠狠拉出来再推回去,风箱吹出去的风会让炉子里的火焰越烧越旺。

安澜看着变勤快的男人,也没有拒绝,动作熟练的和面蒸馒头。

馒头自然不可能是纯白面的,太奢侈。

里面参了玉米面,而且玉米面占据很大的分量,叫做二面馍馍。

这已经算是很好的饭了,很多家庭里面都会参合豆面以及各种杂粮,吃起来根本尝不到白面的味道。

等馒头蒸熟后,安澜又炒了一盘酸辣土豆丝。

就这样,两个人的早饭开始。

二面馍馍、稀饭、一盘土豆丝,简单而温馨。

“待会儿我去借大春的自行车,然后去趟县城。”

吃饭的时候,沈国栋开口说道。

“啊?”

“昨天不是才刚从县城回来么,怎么又要去?”

安澜表情疑惑。

沈国栋稍微沉吟,最后还是决定把补习班的事情告诉对方,既然要好好过日子,补偿这个傻女人,那有些事情就不应该瞒着。

“昨天晚上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准备创业了!”

“创业?创什么业?”

安澜满脸迷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是这样的,这不马上就要高考了么,在任何时候,高考都是头等大事,为了孩子的成绩,不管是老师还是家长全都牟足劲的努力。”

“我琢磨着,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商机,所以我决定开一个补习班,专门针对即将高考的学生。”

沈国栋耐心解释道。

“就在昨天,我把补习班需要的一些复习资料都买下了,还花了二十块钱租赁了一个场地。”

“今天去城里,还需要置办补习班需要的一些杂碎物品,比如粉笔、纸张、钢笔、墨水、画一些黑板报、打扫卫生等等。”

看着眼前男人侃侃而谈的模样,以及眉宇间那股从未见过的盎然自信,安澜发现,沈国栋是真的开始变了。

然而,她的那颗心早就死去,已经决定要离开!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暂时的一时兴趣,还是真的浪子回头。

安澜不想再赌了,她的人生已经错过一次,不能再把全部希望挂在一棵树上。

那样的话,再来个第二次伤害,她真的会崩溃的。

“为什么你不提早一点变好?”

“为什么非要让我这颗心已经死去,才这般殷勤表现?”

“晚了啊!”

“一切都太晚了!!”

安澜在心中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