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一颗千手佛果种子。色泽饱满,外形圆润,散发着微黄光泽。
虽然她已经不需要,但是,在看到种子的瞬间,她还是觉得格外惊喜。空间里的那株千手佛果,结了果实后,要给湛岚骁入药,根本无法留种。
有了这颗种子,何愁种不出来千手佛果。
说来也奇怪,千手佛果只长在沙漠里。可当她上次把根须扔进空间,随着根须成活,它四周十米之内的土质,全都成了黄沙。仿佛空间很万能,能随着药材的生长习性,改变药材所在之处的土质。
“王妃,这是千手佛果的种子,王爷有救了。”风肆也认出来了,差点喜极而泣。王府派出去的人,没日没夜的满世界的找这东西,没想到,姜堂手里会有。
然后,他心下一凛。
姜堂怎么会知道这事?
他肯定是通过姜元靖的渠道拿到的种子,若是连玉昭国王爷,都能查到的事,皇上是不是也知道了?
宁晚月道,“这颗种子对于我们来说太珍贵了。虽然我手里本就有一株千手佛果,但那是给王爷准备的,不能留作种子。”
“王妃,你手里有千手佛果,属下怎么不知道?”风肆一脸怀疑。他可是暗卫,主子的一举一动,他全都知道。
宁晚月看向他,“四战之地,那盆摔断的根须,我拿回来后偷偷培育成功了。这事,我还没告诉你家王爷,想到时候给他个惊喜。”
“对对,给王爷个惊喜。”风肆激动的直搓手。
这真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有了千手佛果,主子就能打破天选之人的诅咒,就能长命百岁。啊啊啊,他要激动死了!
吉祥客栈。
长乐郡主已经认命,在欢娱香的作用下,日日被路长河压在身下。
这日,当饭菜被送进来,她刚吃了一口红烧鲫鱼,便捂着嘴,跑到外间,开始哇哇大吐。
路永清听到声音,眼神倏地亮起来。
曲长乐这是怀上了!
他终于可以出去了!
他如释重负,整个人瘫软在坐椅上,委屈得眼眶都红了。这些日子,让他生生体会到了什么是屈辱。被人逼着,没有羞耻的跟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做着本应该与最爱的女子之间,才做的事。他从痛苦,愤怒,到现在的麻木。
这些日子,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
要是长乐郡主的肚子再没动静,他都想趁着短暂的清醒,一头撞死算了。
“扶我一下,我头晕。”长乐郡主虚弱的召唤他。
他不太情愿的绕过屏风,将她扶进来。长乐郡主在床上坐下后,突然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路永河,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身份,竟然敢让本郡主怀上你的孩子!我不活了,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她向着路永河扑来。
路永河铁青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他舔了舔被打麻的嘴角,克制着要打人的冲动,死死抱住长乐郡主。
“曲长乐,你再高贵又如何,还不是日夜在我身下婉转承欢!”
“你放开我,我是绝不会要这个孩子的。”长乐郡主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直掉。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毁了,她怎么能生下阿骁以外男人的孩子。
那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疯了一般,用两只手不停的拍打路永河,然后还用指甲掐他的脸。
路永清扬手,扇了她一耳光。
再动作粗鲁的将她拖回床上,按坐在那里。
气恼的吼她,“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蠢女人,这个孩子才是我们的护身符。有了孩子,我们两个才能离开这里。孩子你不想要,大不了出去后打了就是。
长乐郡主顾不上他态度不好,脑子只捕捉到关键的几个信息。
孩子是护身笨,他们能出去了。
她止了泪水,眼神亮得吓人。
“你说的都是真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路永河来到窗前,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快给郡主请大夫,郡主吐了。”
最初两人还是能打开窗子,看看院子里的景色的。但是有一次,长乐郡主妄想跳窗逃跑,被拖回来后,窗子就被人从外面彻底封死。
“稍等。”外面传来暗卫的声音。
没过多久,院子里便响起脚步声,一名郎中背着药箱从外面进来。因为长乐郡主刚刚吐完,屋子里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郎中才走进来一只脚,立马缩了回去。
为难的看着暗卫,“这味道太冲了,建议你还是先把门窗打开,散散味。”
暗卫脸色不好的把长乐郡主喊到门口,让郎中在此诊脉。
“恭喜,这是喜脉。”郎中收回手。
路永河一听,眼睛刷地就红了。反手一把抱住长乐郡主,“太好了,真的怀上了。”
暗卫赏了郎中一块碎银子,把人送走。然后又锁上房门,去跟湛岚骁禀报。
当湛岚骁知道长乐郡主怀上孩子后,当晚就把人放了。同时,让夜极想办法联系上楚辞,让他回来准备长乐郡主出嫁的事宜。
孩子都有了,可不就得成亲。
路永河失踪多日,再回到路府时,迎头正好遇上路永清。
路永清打量了他几眼。
“怎么瘦成这个鬼样子?”
他说完,又放肆一笑,“是长乐郡主滋味太好,让你乐不思蜀了?”
路永河倏地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知道我这些天在哪里?”
“当然知道,反正占便宜的是你,你干嘛这个鬼样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路永清一脸不屑。
路永河一把抓住他手臂,声嘶力竭,“你告诉我,还有谁知情?”
“都知道啊!祖父也知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路家丢了个公子,会这么无声无息。”路永河哈哈大笑,嘲讽的凑过来。
“用你,能跟大楚扯上关系,也算没白养你!”
他说完,便大笑着离开。
路永清站在原地,失魂落魄一般,心里的委屈像天一般大。他虽然出自二房,但好歹也是嫡子。凭什么他的人生要被人如此左右!
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