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宣太医。”皇上大怒。
苏风雪上前来一诊脉,说道,“娘娘这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回去休息一下就行。”
立刻有人,将淑妃带走。
皇上一指湛修远,“静王,你说,太子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皇,这……”湛修远欲言又止。
皇上没了耐性,指着侍卫道,“你们两个进去,给朕把太子拉出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残害太子!”
他说完,又猛的看向湛修景。
“静王,你敢包庇恶人,朕稍后再找你算账。”
很快,侍卫便拖了两个人出来。
两人俱是衣衫不整,一人正是当朝的太子湛修景。至于另一人,则是一名老妇,面容苍老,头发花白,此时老妇是昏迷的,赤裸的身子裹着一件外袍。明显人一看,这外袍就是太子的。
“嘶!”
人群里,立刻有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老妇,好多人都认识。
正是太子的乳母。
这这这……
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足以告诉大家,前面的惨叫是谁发出来的。太子简直是畜生!
皇上的脸,早就铁青得没眼看了。
这就是他扶持起来的太子,丢尽了天泽脸面!
皇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容,她知道,湛修景废了,太子之位他坐到头了。太子之位本来就是远儿的,如今也该物归原主。
“快看,好多的血!”有人惊叫起来。
亮如白昼的灯火下,乳母身下已经流了一滩血,而且正在迅速扩大。浓烈的血腥味,刺鼻又刺眼。众人这才发现,从乳母被抬出来的这一路上,血迹早就淌了一路。
难怪前面两名侍卫进去,出来都熏吐了。又是血又是啥的,那屋里能好闻吗?
苏风雪再次上前来,一探乳母脉搏。
摇头道,“血崩,人没救了。”
不等皇上吩咐,他又诊了一下旁边的湛修景,说道,“太子殿下无事,只是腿骨都断了,实在不宜做如此运动。”
“苏神医,既然无事,二皇弟怎么一直没醒?”湛修远明知故问。
“装的。”苏风雪又不是天泽人,不怕得罪人,有一说一。
湛修景不敢再装,只好睁眼。
他哭着说道,“父皇,儿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儿臣是被人下药了。”
苏风雪在旁边接话道,“太子这是在质疑本太医的能力?你有没有被下药,本太医还是诊得出来的。”
苏风雪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宁晚月。
湛修景玩女人的时候,的确没被下毒。但是,他身上却有不利于骨头愈合的药物,是宁晚月的手笔?
管他呢!反正事不关己,多考虑一秒,都是对自己的尊重。
“额……”一道低低的吟哦,在殿内响起来,如果不是此时外面鸦雀无声,大概根本不会被人听到。
“看看,谁在里面。”皇后下令。
这次侍卫进去后,又从里面拖出来一名女子。女子三十几岁年纪,皮肤半白半黑,但她的黑,不是宁晚月从前那种阴阳脸的漆黑如墨。不过是这半边脸,色彩上比另半边深。
湛岚骁只看一眼此女,整个人便寒气四逸。凤眸更是冷得骇人,湛修景还真是该死。
宁晚月也看清此女的容貌,瞳孔猛的一缩。
这女子,要是把半边黑脸加重颜色,染成漆黑,分明就是另一个阴阳脸的她。
“哈哈,你们看到没有,这女子长得多像宁晚月!”长乐郡主一脸看好戏的眼神。
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让宁晚月出丑的机会,此女衣衫凌乱,还是在湛修景房里拖出来的,前面发生过什么,是个人就想得到。
她笑得畅快淋漓。
宁晚月,你能比我高尚到哪里去?还不是被湛修景一直当成猥亵的玩物。哪怕在他身下受辱的不是你,别人笑话的也是你!
“你是何人?”皇后问此女。
此女刚刚才转醒,此时才发现,眼前站着一群衣冠楚楚之人。她立该爬起来,跪下,“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家中还有幼子需要抚养。太子殿下,你放了民女……”
她声声哭泣,不住的咣咣往地上磕头。
“你为何会出现在太子府?”皇后又道,“你不用害怕,本宫是当今皇后,本宫会替你做主。”
女子一听,顿时哭着道,“草民见过皇后娘娘,娘娘,草民是被太子派人强行掳来的。”
“太子要羞辱草民,草民反抗激烈,就被他打晕了。刚刚一醒,就看到娘娘了。娘娘救草民。”
皇后问完,瞧见皇上的脸,早就黑成锅底。
她心头高兴,故意一脸气愤。
“皇上,太子品德败坏,怕是难以胜任太子之位。”
皇上怒气森森的盯着地上的湛修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畜生,丢尽了他的脸面。
他怒道,“废掉湛修景的太子之位,再收回他从前的景王封号,贬为庶民。”
湛修景听完,这次是真晕过去了。
皇后眼神一亮,希望听到皇上嘴里的下文。结果却听到皇上怒道,“都散了吧,静王,替朕好好招待一下昭太子和灵惜公主,还有长乐郡主。”
“儿臣遵旨。”
等皇上怒气冲冲走了,皇后也跟着离开,大家也就散了。
眼看着湛修景要被人拖走,湛岚骁忽然上前,一脚踩中湛修景另一条好腿。
咔嚓。
昏迷中的湛修景惨叫一声,疼醒,又被疼晕
宁晚月觉得心里一阵解气。
“晚晚,我们也走。”湛岚骁道。
宁晚月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黑白脸女子,说道,“王爷,麻烦你让人把她带出宫,我想帮她看看脸。”此女有此祸,也是受她所累。
湛岚骁喊出夜极,将女子带走。
昭云逸一直盯着宁晚月的背影,久久都没收回目光。
湛修远道,“昭太子,宁晚月是我皇婶,你最好别起坏心思。要不然,我皇叔一怒,我真怕你会走不出我天泽的地界。”
“呵!”昭云逸冷笑。
“静王想多了,爱美之人,人皆有知罢了。”
眼看着长乐郡主都走了,昭灵惜才不甘的道,“昭太子,萧白呢?他怎么没来?”
她这一晚上,不止一次的四下张望,就是想看到渴望的身影。
“他不当值吧!”湛修远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灵惜公主,想见萧白的话,你可以去他府上找他。天色不早了,咱们先出宫。”
昭灵惜忽然捂着肚子,一头栽到地上,“啊,我肚子好疼,快去找萧白,我怀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