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叔,你怎么了?”宁晚月觉得今日的洛长风有点奇怪。
“没有,没找什么。”洛长风收回目光,好似不经意的问道,“小姐,春茶那丫头呢?怎么没看到她?”
“春茶?春茶跟云萝去放烟花了。”宁晚月道,“长风叔你找春茶有事吗?她一会就回来了。”
“没什么事。”洛长风站了起来,“小姐,我也去放烟花。”他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奶娘等他出去,说道,“小姐,这洛长风是怎么了?春茶昨日才回来,他能有什么事找春茶?”
宁晚月想到一种可能,又觉得不太可能。
笑了笑道,“谁知道他了。奶娘,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苏伯和来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快回去陪他们。这边用不上你,厨房那里,我自己盯着就行。”
她把娘奶推了出去。
巳时。
洛纪安到了,春茶一听说他来,立刻飞奔出去接人。
“洛爷爷,您慢点,地上滑。”
“好好。”洛爷爷的目光忽然一凝,定格在春茶头上插着的玉簪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仿佛年轻了十岁。
“洛爷爷,您老笑什么呢?”宁晚月走过来,从另一边扶住洛纪安。
洛纪安一脸的高深莫测,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一行人来到归云院,在院门处遇上前来迎接的宁老爷子,宁老爷子亲亲热热的把洛纪安迎进去。又喊来花重,让他把他大伯也叫过来。都是自家人,一会大家一起吃顿饭。
宁晚月打了个招呼,便退出流火苑,把空间留给几个老人家。
走着走着,她忽然看到春茶头上的新发簪。好奇问道,“小春茶,你这簪子,早上怎么没看到你戴?”
春茶的脸,腾地就红了。
结巴着道,“早上……早上就有的,是小姐你没看见。”
宁晚月眨了眨眼睛。她还没瞎!
联想到今日络长风,魂不守舍的样子,她觉得她大概是猜对了。故意说道,“你早上就戴了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男人送给我们小春茶的。”
春茶的脸,立刻羞得通红。
刚好云萝从旁边走来,不解的问道,“小姐,春茶这是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不等宁晚月说话,春茶便抢着说道,“云萝姐,我跟小姐什么都没说。”
宁晚月……
春茶绝对有事。
她道,“春茶,你跟我说实话,你这簪子,是不是洛长风送给你的?”
春茶的脸,红得更加厉害。
手足无措的停住脚步,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小姐,是洛长风给我的,说是送我的新年礼物。”
“哦,原来是新年礼物啊!那你吱吱唔唔的干嘛。”宁晚月哈哈一笑,“小春茶,洛长风这个人,其实很不错。虽然老了点,但是选来当夫君肯定疼媳妇。”
“他才不老。”春茶大急。
说完才反应过来,小姐是在逗她,害羞的道,“小姐,你又取笑奴婢。奴婢不嫁人,奴婢只想好好学习医术。”
“好好,我们不嫁,谁娶都不嫁。”宁晚月见春茶小脸涨红,看出她对洛长风并非无意。但是春茶年龄小,想要结婚怕是还得再等几年。
看来,他得找时间跟洛长风聊聊。
她道,“那你就把心思放到学习上,你就是现在想嫁人,小姐我也不放你走。”
“嗯,春茶都听小姐的。”春茶脸上红晕渐渐退去。
等到饭菜备好后,花正飞和花楹还没回来。云萝道,“小姐,要不我出去找找,这都中午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我让风肆去,他速度快。”
宁晚月刚说完,门房便跑着来报,“小姐,花庄主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人,说是来求见小姐的。”
“你可知,那两人的身份?”宁晚月一愣,这大年初一的,谁会来见她。
门房摇头。
宁晚月跟着房门来到府门口,第一眼,就觉得站在台阶
红衣潋滟,随风飘荡。面如冠玉,唇红齿白。
“王妃,我和楹儿在外面,遇上这位少爷打听将军府,听说是来找你的,便把人带了回来。”花正飞对着宁晚月道。
“你快看看,可认得此人。”
“认识,是我的朋友,多谢花庄主。”宁晚月已经让出少年是谁,对着花正飞道谢。
然后,她又看向红衣少年。
“玄焕?怎么是你?”她几步下了台阶,向玄焕旁边的马车看去。车门关着,看不到里面,不知道上面是否有人。
“我兄长也来了。他身子很是不好,宁晚月,你帮我救救他。”苍焕眼眶一红,难过的差点落泪。
一听说擎苍也来了,宁晚月的心便是一沉。
上次在荒凉山,她就要给擎苍诊脉,可惜被他拒绝了。
她马上让门房打开府门,让马车进府。
“先去客房。”她吩咐。过年之前,慕叔担心府上会有客人过来,一早就将客房都统一打扫干净,烧得暖乎乎备用。
到了客房这边,风肆将人抱到床上。
宁晚月见擎苍双眼紧闭,面目透着死气,情况非常岌岌可危。
她立刻上前诊脉,然后马上吩咐云萝,让她告诉祖父那边,让他们先开饭。就说她有事,暂时过不去。又从袖中拿出一颗师傅给的救命药回血丹,用水化开,给擎苍灌下去。
然后看向众人。
“你们全都出去,他需要马上治疗。风肆你守在外面,慕叔,你带着玄焕下去安顿。”
这种时候,玄焕怎么可能走。到了外面,他执意跟风肆一同守着。
屋内,宁晚月刻不容缓的,立刻拿出银针,施展毒谷夺命针。擎苍的情况,只能用这套针法,若是针法也不起作用,就只能等死。
此人对宁家有恩,身子骨成了这样,也是为了给爹娘报仇。
所以他不能死,她必须尽力一救。
归云院,因为宁晚月的缺席,大家这顿饭吃的心不在焉。饭后,花正飞才把宁晚月在救人的事说了。大家听后,不由的跟着担心,但谁也不敢过去看,怕打扰到宁晚月。
只好每隔一段时间派个人到客房这边查看。
半个进辰后,宁晚月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一百零八针,终于扎完,她也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