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得让她有些吃惊,看台足足可以容纳数百人之多,一根根的五人也无法合抱的水泥柱将观众席分成四个区域,如果没猜错,这些柱子就是地面上层建筑的着力点或者称为地基。
高台和看台之间,一排排犹如墓碑的石碑森然耸立,其中最高也最显眼一个刻着血妖二字,颜色红得让人发颤,字体
高高的擂台上钢筋和铁网密布,钢铁构成一个狭小的空间,铁网中无数锋利的刀片、铁钉挂在钢丝上,可以想象:当一个凡体肉身的人摔在其中会是一个怎样的情景。
台上那具一动不动的尸体,飞快地被清理走,一座石碑轰然倒塌,不出意外,另一座刻着霸王龙字样的石碑上多出了一颗黑色的骷髅。
他身上如虬龙般鼓起的肌肉,无声地发抖、颤动,铜铃般大的双眼直视着属于他的石碑,怒吼声震得众人耳中发聩,仿佛在炫耀他的战绩。随手揽过台下的女人,在女人吃吃地娇笑间,粗鲁地扛起,似乎在诉说这是他的。
“这是”林妍儿满怀疑惑地看着卫知。
“战利品至于那个女人,白天也许她就是平常的白领,甚至是是很多人心目中的贤妻良母的榜样,但在这里她只是一个附属品,屈从于强者的战利品”卫知语气虽然平缓,但还是多出一丝的异样,也让她多一丝的陌生。
他的声音顿了顿,苍白的脸上,带着无可避免地嘲讽,“这些人中,有混混,有亡命之徒,但更多地是一些白领之类的普通人,这里仅仅是他们释放压力的一个场所而已!”
在他们言语间,高台上已经多出了一个壮实的身影,古铜色的皮肤迥异于周围的众人,身上肌肉虽不如霸王龙那般富有冲击性,但是依旧棱角分明一块块扎起,手指轻佻地对着看台微微一勾,挑衅的意味浓厚。
众人纷纷咒骂,言语难听至极,各种不堪入耳。
在骂骂咧咧的声音中,一个瘦弱的郑雷缓缓站上高台,头上一顶深邃的鸭舌帽挡住他的面容,明显不成比例的身影,让周围嘘声四起。
泰拳,号称八条腿的运动,凶狠猛锐,拳肘脚膝样样致命,在那人健壮的肌肉下也变得更加狠厉,凭着身体绝对的优势,他横冲直撞,似择人而噬的猛虎。
郑雷看似柔落的身体,仿若一只灵猴,无比的迅捷,每每都在关键时刻躲过硬碰硬的一击。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在他的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看台上众人惊呼声里,砂钵大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近郑雷,风驰电掣间郑雷的双脚砸地,如同松柏般伫立在台上,手掌带过拳头,画圆之间力道点点消失。
那人虎目一瞪,顺势抬膝而上,直往郑雷的跨下撞去。
郑雷眼神微微一变,前脚一点,手掌按膝,后脚一蹬,整个人一跃而上,动作一气呵成。手指曲张,指甲点在那人的眉眶处,可就在指甲即将擦过中年人的眼睛瞬间,他的手指却微微一滞,他犹豫了。
郑雷忘记了这并不是一个点到即止的友谊赛,在这个不需要规则的搏命舞台上,最忌便是无谓的怜悯和犹豫。
卫知微微一叹,前功尽弃
那人的眼睛顿时微微一亮,他动了,双手成擒拿状往脑后一握,拿向身上的郑雷。
郑雷脸上明显一慌,一脚踏在他的背上,飞身而下,但是他,不,应该是她的帽子在手掌的触碰下,同时飞离她的头顶,手掌擦着她的发丝而过。
周围一片哗然,声音刹那间沸腾到极致。
卫知的双眼一凝,林妍儿瞬间变得惊讶异常,转眼变成惊慌,不由自主地喊出声:“嫣嫣快下来”
那人眼角一阵抽动,似乎被侮辱一般,疾步奔向少女,拳头带着“呜呜”的破空声,弹指间即到。在傅嫣刚想动作的瞬间,伴随着“砰”地一声,白烟弥漫,清脆的咳嗽声立刻响起,拳头也一刻不停地砸向她的脑袋。
男人的嘘声、女人刺耳的惊叫声又一次的响彻整个地下空间,眼看谁都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
看台上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和他身旁白发苍苍的老人,不能自已紧张地站起身。在他们刚想动的瞬间,在刺目的灯光下,一道耀眼的光芒转瞬即逝。
“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接冲破上层包厢的窗门,以违反人体极限的速度弹向高台。
在即将靠近的霎那,他的手掌猛然冒起一阵白色雾气,抓向面前的钢铁建筑,四周的钢筋铁网仿佛不设防一般,立刻被扯撕开一个大缝隙。
“呃,”低沉的闷哼声飘荡,一片亮白的光芒同时消失在那人的腹部间,众人努力瞪大着眼睛还是没怎么看清具体的情景。只知道下一刻,一道人影已经飞向铁网,尖锐铁钉和刀片立刻陷入他的脊背,顷刻间血花四溅,台上红与白共效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