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惠和夭夭靠在床背上闭目养神,下午的阳光加上大半天的疲累让两个人昏昏欲睡,夭夭伸了一个懒腰,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姐,婚礼不都结束了吗,为什么我们不回新房休息,反而要待在酒店里?”夭夭看到钟美惠跟他们一起回酒店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她一直以为酒席结束后是闹洞房,没想到却是中场休息。
“这边的婚礼很复杂,现在才刚进行到一半,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晚上还有的忙。”
钟美惠告诉夭夭,这里的婚礼一共有五幕戏,现在才完成三幕而已。一想到之后还有两幕戏要做,钟美惠就觉得心累,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原来一场婚礼可以这么热闹啊,居然可以从早上持续到半夜这么有意思。”夭夭得知一会儿还有两幕的时候觉得异常兴奋,恨不得马上知道后面是什么。
“后面还有答谢宴和闹洞房,答谢宴就是亲人朋友之间的小聚,来的都是亲近和平时关系很好的朋友,算是谢谢大家帮忙筹备婚礼,至于闹洞房,不用我跟你说了吧。”
钟美惠简单解释了一下后两幕的内容,虽然一会儿的人不多,但光是楚家大嫂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再加上楚家的两个小姑子也不是省油的多,没准一会儿才是一场恶战。
不过她不想向夭夭传递这些负面的情绪,只是说一会儿的气氛会轻松不少,很像单身派对,如果年轻人多的话,大家可以在一起说说笑笑。
“这个环节有意思,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取消上午那两幕,直接开单身派对,把同学朋友凑在一起好好热闹一番,大家闹上一整晚才有意思。”
夭夭想把自己的婚礼办成一场狂欢,大家尽情跳舞,尽情喝酒,尽情的表达自己内心中的想法,一起度过最真实的一天。
“你要是喜欢,就早日和刘一宇结婚,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都可以,他会跟你好好过日子的。”
钟美惠替刘一宇说情,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她觉得刘一宇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夭夭跟着她不会吃亏的。
不然等到夭夭三十岁的时候,好男人会越来越少,到时候想找个比刘一宇更好的,就不容易了。
“姐,你觉得他可以吗?我爸当初也是老实本分,可如今他还是跟我妈离婚了。”
夭夭一想到父母离婚的事就对婚姻失去了信心,就算这段时间她从刘一宇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她还是不敢迈出这一步,生怕他们两个也会落到和她父母一样的结局。
“姐,你知道吗,我在京城的朋友跟我说,有一个女孩在追求刘一宇,而且还是一个领导的女儿,颇有手段。”
夭夭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神色立刻暗淡下来,原本刘一宇吊儿郎当的时候没人惦记,现在刚刚升了职,工资加了一点点,就有一大群狂蜂浪蝶跟着了。
“好男孩有人追很正常,而且条件那么好的女孩追求他,他都没动心,足以看出他对你的真心,再说,有人追是一种实力,你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追求,听说有几个条件不错,让刘一宇感觉到了莫大的危机感。”
钟美惠对夭夭和刘一宇之前发生的事几乎一清二楚,那段时间刘一宇患得患失,生怕夭夭移情别恋,将那几个追求者的资料交给钟美惠分析,看看他会不会被夭夭替换。
这种傻乎乎的做法让钟美惠哭笑不得,觉得刘一宇显然是太爱夭夭,才会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他那个人就是傻乎乎的,那些纨绔子弟就算家里再有钱我也不喜欢,根本聊不到一起。”
夭夭不喜欢那些胡闹的富二代,他们追求她的原因很大程度是因为父母之命,毕竟夭夭的家境不错,算是一个可以联姻的对象。
但她知道刘一宇是不一样的,就算没有她父母的关系,刘一宇还是喜欢她。
“夭夭,没有人能够确定明天怎么样,别说是刘一宇,就算是你自己也很难保证一辈子就只爱一个人,只要我们现在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足够了。刘一宇能迁就你是好事,但婚姻是要两个人经营的,只要你们都有心,不做伤害这个家庭的事,相互体贴,肯定能走到最后。”
钟美惠给夭夭加油打气,鼓励她寻找自己的幸福,即使最后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算是不枉此生。
夭夭陷入了沉思,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被子,好像再做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晚上六点半,酒店又开了四桌,这顿答谢宴其中有三桌都是楚守成的亲戚,好友和同事,钟美惠这边只有夭夭,娟姐,廖玉珍和英子四个人。
为了避开钟美惠的娘家人,英子中午的时候并没有过来,但为了让英子也沾沾这次婚礼的喜气,钟美惠特地邀请她来参加答谢宴,还添了几道英子喜欢吃的菜,放在她那桌。
因为都是自家人,整个气氛比婚宴的时候要轻松得多,几乎都是在闲话家常。
楚家大嫂和两位小姑子破天荒的安静,居然没跳出来惹事,让钟美惠十分意外。
“守成,今天咱们玩个游戏,你要是输了就把这杯酒喝了。”许老师和学校里的其他几个老师不断推动着整个答谢宴的气氛,他们不停的给楚守成灌酒,很快就让他喝得晕晕乎乎。
“奇怪,我今天玩游戏怎么总输啊,平时不是这样的。”楚守成已经喝得有些摇摇晃晃了,他来到了自家亲戚那桌,想要暂避一下。
结果却看到自己的弟弟楚飞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哥,嫂子,我代表自己和妹妹敬你们一杯,中午的时候我们都有事不能参加,晚上这顿可得补上。”
“楚飞,你才多大就喝酒,不行,换饮料去。”楚守成觉得楚飞在捣乱,他一个高三的学生怎么能喝酒呢。
“哥,我虽然还在上学,但已经满十八岁了,这杯酒敬得合情合理。”楚飞端着酒杯不肯走,楚守成没办法,他已经意识到,这杯酒不喝怕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