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不知道秦海彤听见这话会是什么反应,薄棠自己觉得挺离谱的。
“我没有生气,秦伯母您不要想多了。”
听到她这样称呼自己,秦母立刻纠正道:“棠棠,你肯定是还在生我的气,不然你怎么能叫我“伯母”呢?”
秦母皱着眉头,很快又舒展开,“你该称我一声妈才对。”
薄棠还记得她上次是怎么警告自己的,讽刺的笑了笑,轻启红唇说道:“别,我可没有这个福气,秦伯母您不是说我不配做你儿媳妇,沈烟才是你心中的最佳人选吗?”
找她做什么?
找沈烟去啊!
秦母脸上闪过尴尬的表情,声音讪讪的回答说:“我,我是喜欢沈烟,但只是把她当做小彤的朋友,一个小辈罢了,你才是砚初的妻子,我们秦家的人这点我很清楚。”
“上次那不是和你开完笑嘛,你怎么就认真上了。”
原来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薄棠不知道她突然找自己套近乎的理由是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她装。
“秦伯母,你有什么话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秦母继续打感情牌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爷爷突然倒下让我明白了一家人团团圆圆的重要性。”
“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和砚初,这些年我对他的关注太少,他应该很恨我吧。”
她对小儿子有多宠爱,对秦砚初就有多淡漠,前面二手多年都这样过来了,现在她突然说自己良心发现?
太奇怪,太荒谬了!
薄棠企图从她眼中看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可惜都没有。
秦母的演技很好,好到薄棠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晶莹的泪水时差点就相信了她说的话。
好在她及时清醒过来,摇摇头保持理智。
“秦伯母,这句话您还是亲自对秦砚初说吧,我相信他会想听到。”
她现在和秦砚初只剩契约关系,没权帮他决定要不要原谅秦母的道歉。
“啊……这……”
她就是深知感情牌这一套对秦砚初没用,更何况她的目标本就是薄棠。
想到这,秦母一把抓住薄棠的手腕激动十足的说:“棠棠你不知道,砚初的性格从小就极端,喜欢和不喜欢一旦划分好了就永远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这句话到是没有说说错,秦砚初的性格爱恨分明,对爱和不爱的人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我在他心里早已经没有地位,但是你不同,她只听你和爸的话,我相信只要你肯帮没有做不到的事。”
她手劲不小,把薄棠的手都捏红了,怎么也挣不开。
“秦伯母您高看我了,我在秦砚初的心里什么也不是,像这种重要的任务您还是找别人吧。”
“沈小姐……对,沈烟小姐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就是个不错的人选,实在不行你可以找他最近的新宠尹依。”
反正就是别找她。
秦母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秦砚初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绝对不是薄棠!
奈何老头子看重的是薄棠,孩子也只有从她肚子里生出来才算数。
“棠棠你这是吃醋了吗?你放心,就算砚初在外面乱来,我们秦家认定的儿媳妇始终只有你一个。”
薄棠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秦伯母哪只眼睛看出她吃醋了?
“我没有。”
“好,不管你有没有,妈都想提醒你一下早点怀上一个孩子,你爷爷可是十分盼望抱重孙。”
说话间,她的目光也顺势落在了薄棠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斜长刘海的掩盖下,她眸底深藏的杀气一展无遗。
与此同时薄棠感到脊背一凉,后脑勺像是被人用吹风机对着吹一样冷飕飕的,心里快速冒出一个想法。
【秦伯母是不是听到爷爷说的话了】
连带着秦母看她肚子的举动也吓得她不着痕迹的倒吸一口气,
别说是10%的股份,就算是把秦氏集团全部送给她,她都不要!
仔细观察秦母的反应又不像……按照她的性格,如果知道了爷爷要把股份送给她的事绝对不可能这么冷静!
在心里告诫千万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薄棠保持镇定的回答她道:“孩子的事情就不劳秦伯母担心了,我和砚初都是随缘的态度,有了就生,没有就不急。”
从前她总喜欢催薄棠怀孕,等了三年还没有看见任何音讯,不知道骂了薄棠多少回“不下蛋的母鸡”
秦海彤更过分,直接建议秦母给秦砚初换一个老婆。
糟糕!
他们俩还真想生!
从前催生只是想折磨薄棠罢了,谁真的希望她生个孩子出来和砚铭抢夺家产啊?
“随缘好,我相信将来你和砚初的孩子一定会很聪明。”
“那就借秦伯母吉言了。”
秦母还以为自己的话会对薄棠造成心理压力,没想到这次她竟然这么大方地回应她。
再这样下去保不准薄棠明年真生了个大胖小子出来!
眼看自己的第一个计划不成功,秦母脑瓜子转动立刻想出了第二招。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记得我房间里有一个平安符是我去年区白马观求来的,据说非常灵。”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送自己平安符?
薄棠刚想说“不用”,结果她还没有说完秦母就小步跑开了,临走前让薄棠一定要在这等她。
她今天的行为都怪异到了极点,薄棠才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尤其是一个原本就讨厌你的人!
几分钟后秦母回来了,手上果然多了一枚平安符。
折叠成三角形用红色的布包着,看样子应该是新的还没有用过。
“来,你拿着。”
她将平安符递了过来,薄棠没有伸手去接,她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一向不太相信。
“谢谢秦伯母您的好意,我不能要。”
“哎呀,和我你还客气什么,叫你拿着就拿着。”
“你把它戴上,晚上同房的时候双手合十多默念几次,诚心一定能感动上天。”
薄棠是真不想要,后者却是硬要塞给她,两人就在走廊上拉拉扯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