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薄棠搬出去住

半个小时后。

雍锦湾。

两层高的独栋小别墅映入薄棠和楼钺深的眼前,房子的外墙装饰着欧洲十八世纪风格的石雕。

门前有一个小型的庭院,约莫60平米左右,因长时间无人打理杂草都长得比人高了。

楼钺深把豪车停在大门口的位置,通过铁门看了一眼里面的场景,眉头不由自主皱得老高。

“你准备住在这?”

位置离市中心偏远不说,房子看上去也破破烂烂的像是有些年头了,说不定连水电都还没有接通。

薄棠将自己的行李箱从车上提下来,面对楼钺深的疑问,她到是很好满足的点了点头。

“这里挺好的,清静。”

当然清静了,周围的房子看上去很多都是空的,隔着老远的距离才有一张灯是亮着的。

楼钺深感到十分心疼,一语不发的拉着她的手,另外一只大手自然而然的提起行李箱就准备带薄棠离开。

“不行,你一个人女孩子住在这里我不放心,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薄棠当然知道钺深哥哥都是为了自己好,可她已经下定决心就不会再改变。

努力挣脱了男人的手,薄棠重新抢回行李箱,“我真觉得这里还不错,看着荒凉,只要简单收拾下就行。”

楼钺深想说重新帮她找个落脚的地方,最好是离他现在住的地方近一点,这样他才好照顾薄棠。

那边,薄棠已经掏出钥匙麻利的开了门。

她站在阳光下,即便背后是荒凉萧瑟的背景也难掩美人的风采,脸上发自真心的笑容更衬得她眉眼生动,光芒万丈。

“钺深哥哥你看,里面的装修是我最喜欢的法式奶油风,客厅和厨房的面积都很大,还有一个阳台……以后我可以在这里放一把摇椅晒太阳了。”

面对如此环境她竟然还笑得出来,楼钺深心疼她的遭遇也欣赏她的坚韧。

“嗯,我先帮你把行李箱提到楼上去吧。”

薄棠知道他这是被自己说服了,调皮的冲他微笑,“好,又要麻烦钺深哥哥了。”

“没事。”

“二楼一共有三个房间,你准备住哪一间?”

最左边那间面积最小,胜在光线不错,一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楼下的院子。

中间那间面积最大,还带了一个卫生间,看起来应该是主卧。

“就这间吧,你晚上起夜不用去楼下上厕所。”

薄棠点点头,她也最喜欢中间这间,就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味道有些大,得好好开窗透透气才行。

至于左边那间,她准备布置成书房,以后在那画画、看书什么的比较方便。

“右边这间呢?”

楼钺深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之后他听到薄棠的回答:“留着当客卧吧,万一小月以后想来这里住也有个地方。”

她嘴里的“小月”是指苏清月,楼钺深听完后心底满满的都是羡慕。

“你们感情真好,我记得高中时那个小胖子就喜欢跟在你身边。”

他的话刚落地就被薄棠打断,“那当然啊,我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也是闺蜜。”

“不过你以后见了她可不能再喊她小胖子了,人家现在瘦了很多,好歹也是a大艺术系系花一枚。”

楼钺深点头,他回国后还没见过苏清月本人,“嗯,下次有机会大家一起见个面,我请客。”

“好。”

放好行李,接下来就是打扫的问题。

“上下两层加起来面积可不小,院子里的杂草也要清除,最好是打点除草剂否则我害怕晚上蚊虫很多。”

楼钺深说着,拿出电话就准备找一个家政公司上门服务,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好。

薄棠一把抢过他的电话,阻止他说:“不用了钺深哥哥,我自己一个人慢慢整理就好了,主要是门口那片杂草比较麻烦,其他还好。”

她净身出户,手上只有上次卖版权所得的三百万,可经不起像以前一样花。

找个专业的家政公司上门服务至少得上千元,这钱都够她买很多颜料、画笔了。

楼钺深诧异之余又觉得心疼,棠棠是因为缺钱所以才选择辛苦自己亲力亲为吗?

“棠棠,你要是困难的话可以和我说……”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觉得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想亲手收拾自己的小窝,这样比较有成就感!”

压力大的时候薄棠就喜欢通过做家务来排解,她之前失眠的时候总是喜欢半夜三更起来做家务。

一开始还吓坏了朱叔,以为家里闹鬼了呢。

楼钺深能理解她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迫切想要一个避风港的想法。

“好,我帮你。”

这么多活他当然不能让棠棠一个人干,要是把她累坏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男人索性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往旁边的扶手上一挂,撩起袖子就要行动。

钺深哥哥的外套可都是找外国设计师私人订制的,每一件都高达六位数,价格昂贵,随意在那要是沾染了灰尘可就糟蹋了。

“不用,钺深哥哥你在旁边休息就好,我自己来。”

“没什么,衣服脏了洗洗就好。我们两个人一起干比较快,有一句话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没听过吗?”

薄棠拒绝不了他的好意,只能接受,想了好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好,那我等我安顿好yi切,请你吃大餐。”

楼钺深从善如流的回答了一句“好”,紧接着就投身外面那片草丛,努力拔草去了。

两人互相配合,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才把那片杂草清理干净。

皇冠酒店。

秦砚初宿醉醒来才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了。

“咚咚!”

有人敲门,然后是有人推门而入的脚步声。

秦砚初光着膀子,揉着发胀的脑子半坐起来,狭长的凤眼依旧眯着。

“薄棠,去帮我熬一碗醒酒汤来,头疼。”

他说了好一会了,来人却不为所动。

秦砚初有些不耐烦了,轻启薄唇刚想发火,“耳朵聋了吗?没听见我在叫你。”

回答他的是高峰那难听的公鸭嗓,欲言又止,“总裁,夫人她……还在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