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那日后就叫你黑霜!”
“本王在这个世界上,还从未有过一匹骏马陪在左右,以后有你作陪,反倒有了些许乐趣。”
随即就要牵着马前往皖城的东侧。
过了不知多久,方去病面朝前方,突然有些迷茫了。
不禁眉头紧锁。
这皖城的东南西北究竟怎么划分?为何走来走去都觉得是在原地打转?
之前虽然看过皖城的分布图,但从未亲自走过,没想到竟会如此复杂。
而就在这时,方去病的前方,突然走来两人,不禁让方去病有些惊愕。
其中一个居然是白语柔,在她身边的男子却十分眼生,似乎不是皖城中人,长相倒是一般,可腰间的长刀倒是格外的亮眼。
白语柔见是方去病,先是抹搭了一眼,随后不知对身边的男子说了些什么。
只见二人站在方去病的身前表情十分严肃。
看见方去病身边的黑马,男子不屑的撇了眼。
“娘子,这位就是你之前的夫君?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吗?”
“全身上下穷嗖嗖的,就连这身旁的黑马都毫无精神。”
方去病见状,想了片刻,既然已经合离,就没必要再说些什么,于是瞄了一眼轻声应道:“本王的确很穷,就不打扰二位了,劳烦让个道,本王还有事要办!”
旋即就要绕过他们俩向前方走去。
白语柔倒是没说什么,可她身旁的那名男子却不依不饶,伸手一把将方去病的胳膊拽住,并嘲讽的应道。
“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种人,被人戴了绿帽子,竟如此淡定!”
“若是大兴每个男子都像你这般,那咱们大兴算是废了!”
方去病听后,双眼一横,见他那副小人的模样,低声回道:“你家娘子是本王不想要。”
“糟糠之物弃之无用,被你所得,还真是什么样的男人配什么样的女人,却反倒头来说本王戴了绿帽子,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撒开你的脏手,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男子听后,怒气冲冲,反而加大了力度,狠狠拽着方去病的胳膊就是不放。
白语柔听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吼道:“方去病!你竟敢这么说我,当初可是我不想要你的!”
方去病冷眼一撇,不屑的冷冷说道:“你娘的事换做之前,或许本王还会有些自责,可事到如今看你这般,本王反倒有些庆幸!”
“让你的夫君把手撒开!否则……”
还没等方去病说完话,那名男子竟趁机一巴掌打了下去。
这一巴掌,引起在场的所有百姓一阵唏嘘,纷纷凑了过来。
方去病更是一脸懵,刚要从腰间抽出腰带剑,一群军卒围了过来,看见是方去病,连忙拱手低头应道:“原来是方王爷!”
方去病见状,慢慢把腰带剑放了回去,并指着这名男子低声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把这个男的给本王杀了!”
“以儆效尤!”
“是!”
军卒听后,毫不犹豫抽出腰间长刀,眼看就要将其斩首示众,男子竟突然喊了一句。
“你们竟敢杀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军卒见状,冷冷回道:“我管你是谁!”
“在皖城,方王爷说的算,敢顶撞方王爷,就是在自寻死路!”
说罢,就要举刀砍下去!
却被方去病及时制止。
“且慢!”
“我倒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只见男子一把将身前的军卒推开,并站在方去病的眼前瞪着双眼,恶狠狠的应道:“你可听说过东祁藩王杨无敌!”
“我就是杨无敌的侄子,杨康!”
“你若是敢杀我,我王叔定会把你这皖城夷为平地!”
“不就是个异性王?在我面前有什么可豪横的!”
“哪怕是当今的康兴城,见到我都要客客气气,你算个什么东西!”
杨康说完后,那些围上来的军卒顿时向后退了半步,并交头接耳不知再说什么。
方去病见状,心中一沉,杨无敌?不就是宋大人说的那个藩王?
于是定神想了片刻,再看此时的白语柔,那得意的嘴脸让方去病很是气愤。
当初白语柔因为她娘的事,逼着自己与她合离,如今竟然找到了这个杨康作为靠山,怪不得会如此强硬。
但那又如何?手里握着免死金牌,况且他又不是杨无敌的儿子,杀了又有何妨?
若是换做之前,当众扇我一巴掌倒也没什么,可如今再怎么说也是个异性王,这么多虎贲卒都看在眼里,被他扇完我若还是无动于衷,日后又如何在七十万虎贲卒中立威?
想过之后,对身边的这些军卒厉声说道:“还看什么?难道听不懂本王说的话!”
杨康见状,突然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并急忙用自己的双手不停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子。
嘴中还不停地嘀咕着:“还请王爷见谅,千万不要杀我!”
“都是这个婆娘出的注意,王爷若是想要回去,随时都可以!”
“刚才说您戴了绿帽子,全是我的错,王爷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千万别杀我!”
方去病见他这副样子,反而有些茫然。
这时,一名军卒凑了过来,并附耳悄声说道:“方王爷,依在下看还是算了。”
“他都这样了,就绕他一命关进马大人的衙门中算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杨无敌的侄子,若是在皖城把他杀了,到时候怕没法解释啊!”
方去病听后,紧了紧双耳,相继沉默了片刻。
看着杨无敌懦弱不堪的模样,心中一沉。
随后微微点头。
“行吧,那就把他押走吧。”
“就当卖给他王叔一个面子!”
杨康一瞧,反而跪在地上大笑了起来,看着身边的白语柔大声笑道:“语柔,看到了?”
“如此软弱的异性王,当初与他合离是你最好的选择!”
“说几句求饶的话,就让他如此摇摆不定,还说自己是异性王?我呸!”
“大兴的异性王各个都是杀伐果断的大将!”
“所说之话更是言出必行!岂会像你?优柔寡断!”
方去病听后,双眉向上扬了扬。
慢慢蹲在他的身前,轻声说道:“本王纠正你几点。”
“首先,康兴城已死,其死因是什么?恐怕你是不会知道了,但本王可以告诉你,其重要原因还是本王所致!”
“其次,本王不是摇摆不定,刚才也已经说了,是想卖给你王叔一个面子,可你自己不想活,本王也无需替你王叔着想。”
“最后,本王向来言出必行,只是刚刚看你太过怜,想让你多活几日,没想到你却完全不接受,那就休怪本王了!”
话音落,瞬间抽出腰带剑,一剑封喉,杨康当场瞪着双眼,跪死在所有人面前。
白语柔更是一脸震惊,扑通一声跪在了杨康的身边,颤抖的双手,不知该放里好。
方去病把腰带剑放回腰间,不屑的瞟了眼。
“你们几个,把杨康的尸首安顿好,若是日后杨无敌问起,就把今日之事说给他听!”
“他若想找人报复,你们也无需阻拦,告诉他本王的住址即可!”
随后转身牵着马,对身旁的百姓大声喊了句。
“本王方去病,在皖城绝不允许任何人来践踏本王的尊严!”
“而你们这些皖城的百姓,本王也不会让任何人威胁!”
“都散了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在场的所有百姓瞬间炸开了锅。
议论纷纷,对于方去病的举动,无不感到震撼。
而大部分的百姓都认为如今的方王爷似乎与之前所听到的有所不同。
似乎像是换了一个人。
见方去病离开后,围上来的军卒先是把围观的百姓遣散,随后刚要把杨康的尸首抬起,却被白语柔硬生生的给按下了。
“你们把手放开!他是我的夫君,就算是死了,尸首也应该由我来处理!”
见白语柔死活不放手,军卒们没办法,只能强行把她甩开,并厉声威胁:“姑娘!你夫君当众掌掴方王爷耳光,换做哪个王爷会轻饶?”
“你还是放手吧!不要让我们难做!”
可白语柔就是不听,直接扑在了杨康的胸前,并大声哭着喊道:“我不管!你们若是想把他带走,就连同我一起带走!”
几个军卒见状,互相瞅了瞅,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这可咋办?”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马随文不知何时赶了过来,并推开那几名军卒来到杨康与白语柔的面前。
见杨康已死,马随文无奈的叹了声。
“这个方王爷,还真是会挑时候!”
“杨无敌这次去永乐城奉贡,听闻还要来皖城看看,若是被他发现他的侄子死在皖城,该如何是好?”
旋即看着欲哭无泪,犹如发疯的白语柔,低头想了片刻。
回头对那些军卒低声应道:“方王爷他人呢?”
军卒听后,摇了摇头。
马随文沉了一口气,见白语柔那凌乱的头发,摆了摆手。
“决不能因为杨康得死,让皖城陷入危机!”
“也不能因为杨康得死,让方王爷遇险!”
“你们几个,再劝劝她,让她尽快离开皖城!”
“倘若她还是不听,就把她…”
“也杀了吧!”
“杨无敌的身后有将近三十万的东祁军,决不能因为此事引起东祁与大兴的隔阂!”
“然后把他们俩的尸首尽快处理掉,还有今日围观的百姓,多分一些钱粮,万不能把今日之事透露出去!”
“我这就去找方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