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然如此这个女子咱们暂且就不要管了!”
方去病也不知会遇到这种事,看着身后的两百虎贲卒心头一沉。
“也只能这样了”
“不过待会若是这个女子拼命抵抗,还请朴将军勿要伤她性命!”
朴廉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是自然,这等死忠之人,日后若是被王爷收纳,或许还有很大用处!”
说罢,朴廉转身面朝两百虎虎贲卒,神情格外肃杀。
“诸位,今日是方王爷第一次给咱们下达任务,不论如何也要听从!”
“诸位没什么意见吧?”
只见两百虎贲卒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各个挺直腰身,异口同声的喊道:“没有!”
“好!”
“听我命令!直攻军营大门,若是碰到顽强抵抗者,重伤即可,切莫夺其性命!”
朴廉一声令下,两百名虎贲卒纷纷拔出兵器,目光凄冷且十分谨慎的看向‘起’字营的大门。
方去病见状,也要和他们一起,却被王中豹与王驰虎推到了一旁。
“主人,我知道您的功夫也不差,之前还是个男徒,但这毕竟不是简单的拳脚相争,而是阵营的争斗,您还是在这不要乱动的好,以免受了伤,回去我和中豹没法向夫人们交代啊!”
王中豹听后也紧忙附声道:“是啊,主人,您就在这待着,等一切处理好你再进去也不迟!”
方去病本不想听从他们俩的建议,可朴廉也凑了过来。
眼神极为凄冷,态度也极为强硬。
“王爷,这次的事是您交代的,您也说了,日后若是凤主问起,还要靠您站出来为虎贲卒说话,您要是受了伤,凤主若真是怪罪下来,我们又如何解释的清?”
“于请于理,您还是不要动的好!”
话音未落,只见朴廉双眼一横,抽出腰间长刀挥了挥手,直奔营前大门。
身后的虎贲卒也随之群涌而上。
周围溅起的尘土瞬间将他们裹在其中,冲杀的脚步声更像是滚滚闷雷霎时响彻一片。
方去病用手挥了挥眼前的尘土,定神一瞧,那两百虎贲卒竟刹那间攻破了营门。
虽全是便衣,但从远处看犹如一股凶浪倒灌军营一般,场面甚是震撼。
方去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穿越之前倒是看了不少电视剧中的冲杀场面,可如今亲眼所见还真是终身难忘。
随即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地面。
只见那个叫小兰的女子,躺在营门口全身上下都是血。
方去病心头一紧,连忙跑了过去。
本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却不知这个女子竟突然起身一剑刺向了方去病的心窝处。
方去病在本能的反应下向后仰了半寸,那长剑顺势挑破了方去病左肩。
一阵剧痛之下,方去病扬起地上的尘沙,翻身就是一脚踹到了她的下颚骨。
女子随之吐了一口血,直接晕倒在地。
方去病用右手摸了摸左肩,仔细瞅了瞅,好在只是挑破了一层肉,并没有挑到骨头。
他喘着粗气看着这名女子不由眉心深陷。
我原本的意思只是想把你们收拢到方王府,然后将那些不愿从军的女子解散至家中相夫教子,你这又是何必?
难道我的仁慈对于你来说如此不值一提?
随即瞄了一眼,喘了一口气就要向营门内走去。
可没走几步,王中豹就从里面跑了出来。
见方去病一瘸一拐的,连忙走近瞧了瞧,发现他的肩膀全是血,不由心头一惊,急忙问道:“主人,您这是?”
方去病皱了皱眉,并摆了摆手。
“这点伤算什么?当初为了摆脱男徒,刮身祛纹身比这疼千倍。”
“你怎么出来了?”
王中豹听后,眉梢略微动了下,不由松了口气。
“主人还真是料事如神,我和我大哥冲进去时,还能零星的碰到几个抵抗者,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虎贲卒还真是厉害,刚一露面就把那些‘起’字营的女卒全部吓退了,而且那些女卒各个柔弱的很,打眼一瞧无非就是普通的女子,拿个兵器都费劲,又怎能与我们拼杀?”
方去病听后,不由有些疑惑。
之前范雪莲在营中时曾经讲过,里面的女卒与男卒相比毫不逊色,怎么与王中豹说的截然相反?
难不成……
就在这时,方去病只觉身后一凉,猛地回头竟发现一个人正骑着一匹黑马站在他的身后。
黑马发出阵阵刺耳的马鸣声,不由让方去病心头一颤。
司徒燕?
她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看见方去病一脸诧异,司徒燕将身上的重甲全部脱去扔在了地上。
纵身一跃来到方去病的眼前,冷冷的一撇。
“方王爷还真是好兴致!”
“见我不在,还特意让您的虎贲卒来我军营进行切磋较量!”
“只可惜,‘起’字营的军卒在我从禹城归来时,早就派出去固守禹城了。”
“方王爷的速度还是慢了些!”
方去病听后,转念一想,‘起’字营的军卒如今不在,你竟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没有了那些军卒,你一个司徒燕我难道还怕你不成!
想过之后,手中的长剑渐渐提起,可就在他要动手之际,司徒燕的身后突然围来了数十人,虽都是女子,但多是银甲傍身,手中兵器更是比自己的强上数倍。
过了片刻后,朴廉与王驰虎也从营内走了出来,看见是司徒燕,朴廉本能的双手拱上。
“原来是司徒大将军,听闻您此次禹城之行大获全胜,恭喜恭喜!”
司徒燕瞟了他一眼,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营中偏将军,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而是扫了一眼冷哼了句。
“禹城的那些倭寇与大兴的城防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只是没想到,我这才没走几天,方王爷竟还踮起我的军营了!”
“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司徒燕冷嘲热讽般的话语,让方去病如芒刺背。
回身看见两百虎贲卒已经悉数走了出来,方去病仍没有放弃对司徒燕的报复。
于是拿着长剑慢慢走到了司徒燕的身前。
“你身后就只有这么多人?”
“不妨把所有人都喊出来。”
司徒燕听他这么说,又看见他身后的那两百虎贲卒,不禁眉头一紧,向下瞥了一眼地上的重甲。
随即瞄了一眼周围,扬了扬双眉。
“方王爷这是要干嘛?”
“我可得提醒你,我可是刚刚解了禹城之威,你如果敢对我动手,就不怕凤主怪罪,治你和你身后的虎贲卒死罪!”
司徒燕的说辞,对于方去病来说根本不在乎。
回身看向朴廉,更是把长刀牢牢的握在手中。
旋即看了眼身后的弟兄,先是礼貌的笑了笑。
“司徒大将军,我虽是一个营中的偏将军,在朝廷中没有什么职位,但我懂一个道理。”
“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当初坑杀自己的女卒,又杀害‘起’字营的营长,还私自豢养死士,诸多罪名加在一起,就算你的功劳大于天,估计也于事无补!”
“我等是方王爷手下的虎贲卒,就算方王爷今日怕了你,我们虎贲卒也不会怕你分毫!”
“哪怕你身后是千军万马,在我们虎贲卒眼中不过蝼蚁一般!”
“在下还请司徒大将军就地伏法,随我去一趟永乐城的皇宫,当面与凤主解释清楚!”
朴廉说完后,方去病不由心中暗想。
平日见朴廉不怎么爱说话,没想到今日一见竟如此能说会道,还真是刮目相看。
可司徒燕却没有丝毫担忧,反倒捂嘴笑了起来。
看着朴廉,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右手环抱与胸前,左手无奈的摊开,表情更是不屑。
“朴将军在说话之前最好有证据,倘若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别说是凤主,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呢!”
话音一落,只见司徒燕拍了拍双手。
顷刻间数百名女卒将他们团团包围。
并走到方去病和朴廉的身前低声说道:“于美她死有余辜,当年的事我跟她说了很多遍,让她不要到处乱说。”
“可没曾想我这才刚走,她就到你的府上投怀送抱!还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你说了一遍。”
“像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杀她,难道还留着她继续做我‘起’字营的营长?”
方去病见她这副卑鄙的嘴脸,恨不得提剑活剐了她。
朴廉见状按住了他激动的手,并依旧笑着对司徒燕轻声说道:“司徒大将军做事还真是谨慎小心。”
“不过你当真以为你这数百名的女卒,我虎贲卒对付不了吗?”
“当初康王爷带领我们虎贲卒驰骋沙场的时候,想必司徒大将军还在闺中刺绣呢!”
“没听过虎贲卒一人抵百人吗?”
“虎贲卒听令!”
朴廉突然一声令下,所有虎贲卒齐刷刷的直起身,并紧握手中武器。
“是!”
声音之洪亮,听得那数百名女卒甚是惊慌。
司徒燕见势不妙,再次看向了地面的重甲,随之眸光飘忽不定的向周围瞄了几眼。
“方去病!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做这么多,就是想与你成婚而已!”
“你是异姓王,而我是大兴第一女将,强强合作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
方去病听后,耸了耸双肩,左侧肩膀的疼痛不由让他紧了紧鼻子。
“大将军怕是说笑了,哪怕你是当今凤主,我也不会娶你!”
“像你这般歹毒的女子,我若是娶了,那才是我的不幸,何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