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这边的东西收拾妥当,警局那边也有了消息。
在来香小区守她的陌生男人是被公司开除的前任上司找来的,因为徐茵坚持让公司开除他怀恨在心,便找来歹人借机报复。
而他最严重的罪名,是窝藏凶犯。
回到珠城,徐茵跟东学真领了证。
领证那天,东学真送了她一条同品牌的丝巾,还有一只奢侈品包。
徐茵无语凝噎:“我又没说要这些。”
“我知道,”东学真握紧她手,“可今天很重要,偶尔为之。”
也没穷到一次都送不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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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成立那天,徐茵从庆祝酒会回到家,东学真摸黑坐在沙发,不言不语地盯着她。
徐茵多喝了两杯,抓着他手往脸颊放:“瞧我这教导主任一样严肃的老公,这手是吃了多少苦才磨出的老茧。”
“......”东学真梗住数秒,逼自已硬起心肠,“把灯开了。”
像是听不见,徐茵哼着声往他怀里钻:“你自已开,我离不了你。”
“......”
定格须臾,东学真在她脸蛋上亲了口,起身把灯打开。
明亮的室内。
东学真脸色肃重,递了张卡给她:“把欠冯小姐的钱还了。”
徐茵微愣,那点不值一提的酒也醒了:“什么钱?”
“开公司的钱,”东学真眼神微怒,“缺钱不知道跟我说?”
徐茵有点想笑:“不缺啊。”
东学真斥道:“婚前我跟你说那些,不是在跟你哭穷,更不是为了让你在缺钱时去跟别人借,你应该告诉我!”
“......”徐茵垂眼,打量他手里的卡,“这钱哪来的?”
东学真还在发火:“另一套房子我卖了。”
闻言,徐茵恼了:“你经我允许了吗?”
“......”
“卖房子这么大的事,你连说都不说,”徐茵起身,“好好好,房子是你的,你有权决定是吧?”
东学真额角抽了下:“先把欠冯小姐的还了。”
“欠什么欠,阿芜是投资、入股!”徐茵气的跺脚,“你这个王八蛋,你把我房子还来!”
“......”东学真感觉自已完蛋了。
越想越气,徐茵光脚往次卧走,撂了句:“你自已睡吧!”
东学真急了,三两步挡住她路,把她捞进怀里禁锢住:“我是想着,这钱若能用到就用,用不到就重新买个房子...”
“有区别吗?”徐茵恼得很,“一卖一买麻不麻烦?”
东学真:“不麻烦。”
徐茵:“...你敢顶嘴?”
东学真:“......”
“这是你婚前财产,”徐茵脸色酡红,不知是气还是酒精上头,“再买就成夫妻共有,你是不是傻?”
“不好吗,”东学真沉声,“以后你也有决定权了。”
“......”
沉默。
徐茵慢吞吞抬睫:“你是不是故意的?”
东学真跟她互视。
“我头疼,”徐茵哭笑不得,“你这个傻帽离我远点。”
东学真弯腰,抄起她腿弯,横抱着她往卧室走:“不生气了,过两天生日,你当成生日礼物,行吗?”
“你放我下来!”徐茵跟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伤着腿!”
东学真一颗心熨贴,削瘦的脸颊在她滚烫的脸蛋上贴住,铁血柔情充斥在下意识的反应中。
担心他腿骨里的钢钉,徐茵怒道:“东、学、真!”
男人充耳不闻,游刃有余的抱稳了,直至把她放到床上。
“老公,”东学真压住她,纠正,“或者,阿真。”
徐茵气喘吁吁,手在他脸颊乱掐:“腿!你能不能注意点,不能负重!!”
东学真:“喊一遍。”
“……”
能不能别在这里给她已读乱回。
可东学真很坚持:“喊阿真。”
徐茵暴躁:“滚蛋!”
东学真笑,唇在她眼皮亲了亲:“说你喜欢我。”
他们两人的结合太过迅速,几乎没有试探来试探去的暧昧期,更没有感情升温的恋爱期,属于直接步入婚姻。
徐茵不在意这些,可东学真越来越贪心,渐渐不满足这种严肃正经的相处。
想看她跟自已撒娇,想听她跟自已说情话。
徐茵只觉得铁树发春是件可怕的事,人怎么能由冷酷寡言直接到肉麻兮兮了呢?
“不说。”她一身反骨。
东学真轻轻捧住她脸:“喜不喜欢?”
徐茵嘴硬:“不。”
东学真某种漾开层叠温柔:“奶奶说,你在大家面前说喜欢我。”
“……”徐茵有点炸,“首先,不是大家,其次,完整的话奶奶说了没。”
东学真点头。
徐茵头疼:“你就只记住了喜欢你这三个字?”
男人继续点头。
“……”徐茵无言以对,“走开,你重死了,压得我喘不上气。”
东学真亲她脸蛋:“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徐茵:“干嘛?”
“检查,”东学真细细碎碎吻她,“不是说,阴阳失调?”
徐茵:“……”
顿了一秒,她倏然骂道:“我跟阿芜的电话被你偷听到了?”
“没偷听,”东学真无奈,“听力好,忘了?”
说到这里,他翻身上|床,手解她衣扣:“再吃个药,别让医生觉得你老公没用。”
徐茵手脚胡乱推拒,嘴里骂着:“医生只会说纵欲过度,我累我困…”
男人不容推拒,一只手掌攥住她两只手腕,控在头上,来势汹汹吻她唇。
不知过了多久,东学真压在她耳畔低喘,一字一字数落:“跟家人赌气就能牺牲我,从严从重办你信不信?”
“......”徐茵欲哭无泪,手臂软绵绵挂在他颈项,求饶,“也没有完全不理你吧,逢年过节我不都给你发信息了吗。”
东学真挑眉:“那不是群发?”
“......”
是群发。
但东学真每次都认真给她回了,就像不知道这是群发消息,先祝她节日快乐,再闲聊一般问她在哪里过节。
随后,徐茵便能在回复的地点偶遇他。
东学真眼光温柔:“我故意去的。”
徐茵耸耸鼻尖:“谁又不是故意说的呢。”
这一场追逐,谁又能说得清谁才是猎人与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