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你不油,我不想娇。

冯芜被他闹的心软,最后破罐子破摔,也不管了,打算自己去洗漱睡觉。

刚准备好睡衣,冯芜忽地想起脚链忘在车里了,那串蓝宝链子还是傅司九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这两天一直戴着,回来时脚链挂钩有些松,怕丢了,冯芜便暂时取下,放在了车子的储物格里。

“你先用洗手间,”冯芜拎着钥匙往外走,“我链子落你帕尼尼车里了。”

“”傅司九额角抽了下,拽住她手腕,“帕加尼。”

冯芜抬睫瞪他:“帕、尼、尼。”

“”

行。

三明治就三明治。

“诶,”说到这,冯芜瞅他了两眼,“你怎么不油了,你该说,你等着,我把它收购了,改成帕尼尼。”

“”

癫。

盯着她瞧了几秒,傅司九呵笑:“你怎么不娇了,该使唤我去拿啊。”

“你不油,”冯芜有来有往,“我不想娇。”

傅司九薄唇一动,冯芜率先堵住他嘴:“敢油腔滑调就回阑玺。”

“”

那路都给他堵死了,他还有活法没。

傅司九鼻息淡出轻哼:“钥匙,家里没男人?跑腿还要你亲自去?”

冯芜没给他,平静指出:“这也很油。”

“”

在线求助。

老婆看自己不顺眼怎么办。

把他赶去洗澡,冯芜自己去了车|库。

翠竹苑入住率比较高,地下停车场停了密密麻麻的车。

弯腰进储物格取链子时,对面一辆白色宝马的车前站了对男女,不知因为何事,男人一直大声骂着身边的年轻女人。

这个男人冯芜见过,是隔壁单元的洋房业主,听说家里有钱。

而站他对面的女人身材姣好,细肩吊带,超短裙,黑长直的头发披散及腰,好看到让人侧目。

忽然。

男人一个巴掌扇到女人头上,扇乱了她一头黑发。

冯芜不由得愣住。

紧接着,男人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女人站不稳,堪堪扶住车门。

发泄完怒气,男人云淡风轻:“上车,商场随便你挑。”

女人理了理头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乖巧地坐进副驾。

宝马车旋即开走。

车|库恢复寂静。

冯芜抓着链子,心不在焉地回了家。

傅司九还在洗澡,浴室亮着光,水声哗哗,空气中透出几缕洗发水的味道。

在门口站了几秒,冯芜手握住门把,直愣愣地拧开。

铺天盖地的水蒸气瞬间弥漫出来,露出似有若无的轮廓。

傅司九被她吓的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想捂,又不知该捂上边,还是该捂下边。

手忙脚乱了一秒,他放弃挣扎,啪的下关掉花洒,由着头发上的水往脸颊滑:“我亲祖宗!!我又怎么招你了?”

话将落,冯芜穿过雾气,踩过一层一层的水渍,小宠物黏主人般地埋进他怀里。

傅司九:“”

有时候。

他真是能被气笑。

别说他穿了身皇帝的新装,单说他浑身湿哒哒的,就不该这么干脆地抱过来,好吗!

没了水声,洗手间空旷,说话会带起回音,像装了扩音器,将每一句话,都催生出暧昧。

冯芜收紧手臂,脸蛋贴在他湿润的胸膛,闷闷道:“你对我真好。”

“”傅司九又气又想笑,“你这感情都是突如其来,一阵一阵的,是吧?”

想起来一出,就要立刻过来抱他,不管他在干什么。

不搭理他的打趣,冯芜抬睫,隔着朦胧水雾,凝上他俊朗好看的脸:“不仅长得帅,还赚钱给我花——”

傅司九唇角倏地失控。

刚要上扬,冯芜巴巴补了句:“还不打我。”

“”

操!

“傅司九”她拖着娇滴滴的调。

傅司九也不指望她能说出什么了:“你能让我把澡洗完?”

冯芜脸蛋被水蒸气熏出彤红,一双杏眸水润清亮:“我真的超级爱你。”

“”

想了想,她又吐了句:“只爱你。”

话将落未落,男人一个俯身,呼吸急促地吻上她唇。

冯芜憨了几秒,待氧气被掠夺干净,她手里的链子忽地砸到地面,啪嗒一声轻响。

傅司九喘着松开她,半蹲下腰,将链子勾在指尖,耐心而温柔地戴回她脚踝。

浴室温度高,冯芜扛不住,扶着盥洗台站稳,像是忽然之间发现这场景太过暧昧。

她紧张地嗫嚅:“你、你接着洗,我、我先出去”了。

“一起,”傅司九慢慢起身,高大颀长的影子直接罩住她的,完美又蛊惑的体型差,在这狭小潮湿的空间拉到极致,“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

冯芜怯怯后退半步:“不用。”

“用,”男人眼睛藏着色|气,一步一紧逼,手指捻住她衣扣,“证明给我看。”

冯芜:“什么?”

傅司九颜色绯艳的唇轻启:“你爱我。”

“”冯芜低下眼,屏息看见某处,猝然惊慌,“不、不要,这、这边没有那个”

“嗯?”傅司九乌发凌乱,一绺一绺地搭着,眉眼添了些青春气息,又被情|欲覆盖,“到处都是。”

冯芜慌得很:“什么?”

傅司九忽地扯唇,笑的下流放荡:“被你玩过一次,还能不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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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痕迹沉淀成青青紫紫,旧痕上又添了新痕。

傅司九端着水喂她,嘴上哄着人,说自己错了,眼里一点歉意都没有,反而笑的多情浮浪:“赔你一百条,行不?”

如果不是浑身无力,冯芜能给他拳打脚踢一顿。

她爱惜无比的脚链就这么被他扯断了,蓝宝碎满一地,捡也捡不起来,硬生生弄丢了两颗。

半杯水喝完,冯芜四肢乏力,闭眼窝进被子里,静到连呼吸都轻轻的。

傅司九瞥她,拧开手上的膏药,嗓音带挟着情欲未曾褪去的低哑:“来我看看,你的畜生老公又把我们小宝贝哪里伤着了?”

“”冯芜唇瓣微启,两个字,“走开。”

傅司九只随便套了条裤子,此时坐在床边,肩膀轻颤着,止不住地笑。

露出被子的肩和脖颈布着密麻的瑰色,何况被子遮住的部位。

“那你给我擦,”傅司九极为不要脸,拖着悠悠的腔调,“我这也疼、那也疼。”

冯芜勉强睁眼。

望着她不经意间透出的媚色,傅司九滚滚喉咙,调笑道:“真的,上边被你抓的——”

他忽地加深笑痕,视线下移,示意:“更疼。”

冯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