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买花送帅哥?

招待完两个小姑娘,冯芜很遵守承诺的,把傅司九的手机号报给了她们。

两个姑娘当场拨通,确定他手机响了,心满意足离开。

围观众人一瞧,纷纷挤了上来:“给我来十枝。”

“美女,我一次买一百枝,能加帅哥微信吗?”

冯芜眼睛碎着浓烈的夕阳:“当然,必须的啊!”

傅司九:“”

人群从众本能,眼下又是流量高峰,一皮卡的花转瞬清掉大半。

冯芜对着手机算钱,露出点盈白贝齿:“好几万啦!”

“”傅司九站成了一根木桩,面无表情,“手机还我。”

“不要,”冯芜迅速别过身子,小声嘀咕,“给你加两个鸡腿哦。”

傅司九脸色阴沉,拔高两分音调:“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如果她们把花全买了,你甚至愿意把我送给她们!”

这话仿佛打通了冯芜做生意的血脉,她歪歪下巴,状似思索半晌。

忽然。

她扯出灿烂的笑:“要不你去甜里上班吧,我们店业绩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到这,冯芜不顾他铁青的脸,斗志昂扬:“突然觉得我抓到了做生意的关窍,我现在强得可怕!”

“”傅司九皮笑肉不笑,“我的强,那你赶紧再开几家连锁店。”

冯芜倏然笑了出声,挽住他结实的小臂,撒娇似的轻晃:“快卖完了,待会给你捶背,行不行?”

傅司九极为傲娇,一哄就上头的那种,下巴微抬,鼻息轻哼:“我跟你说,你再把我号给别人”

话没讲完,几个姑娘唤道:“老板,听说买花送帅哥?”

冯芜:“”

谁把话传的这么离谱?

“老板,剩下的我们全要了,是送这个帅哥吗?”

傅司九真急了:“冯芜,你要敢答应,我弄死你!”

这姑娘多见钱眼开啊,车里还剩千把枝呢,人家全要了,他还真怕这臭丫头动心!

“”冯芜浓密的眼睫眨了几下,“男人不送,我的。”

几个姑娘啊了声,似乎有些遗憾:“那给我们拿一半吧,能送货吗,我们是对面花店的。”

“可以可以,”冯芜热情道,“让这个帅哥给你们送。”

傅司九:“”

亏他刚松了口气。

她对得起他吗!

“走啊,”冯芜催促,“这皮卡我又不会开,不你送,谁送啊?”

“”短短两秒,傅司九表情变了一百种,没好气道,“不说清楚点。”

害得他差点摁不住火。

冯芜又开始想笑,扭脸压了压唇角的笑弧。

她陪几个花店的姑娘从人行道穿过去,傅司九要绕两个路口才能开到花店。

花店姑娘好奇:“这多好的花啊,进口才有的品种,怎么卖这么便宜?”

她们在花店工作,自然比别人明白这花的价值。

冯芜眼睑弯出卧蚕,整张脸浸在黄昏靡丽的光线下,俏到不可方物。

“我男朋友身体恢复健康,”她满脸笑意,“我开心。”

“啊,那是值得开心,”花店姑娘说,“这是在祈福吗?”

另一姑娘是外地人,不明白:“怎么说?”

“我们珠城的传说,”花店姑娘笑,“多做善事可以保佑亲人平安健康,其中有一条是收集别人的快乐,让越多的人开心,你在意的亲人就会越健康。”

冯芜笑着点头。

在花店门口稍等片刻,那辆皮卡缓缓停了过来。

花剩的不多,花店老板看了眼品质,想全部盘下来。

冯芜没全部卖她,自己留了99枝。

傅司九双手抄兜,旁观花店员工卸货。

“小姑娘,”老板是位五十多岁的阿姨,乐呵呵道,“你这对象可真够帅的。”

冯芜咕哝:“阿姨您小点声夸,他听见了要上天的。”

老板打趣道:“99枝玫瑰代表了长长久久,小姑娘是想跟他一辈子?”

冯芜眼睛弯着,夕阳最后一点余晕落进水润的杏眸,无人知晓的时刻,她依恋又温柔:“从来都只有他。”

她对男女感情的萌动,始于这个男人,最后,也会终于这个男人。

爱与被爱,亘古的课题。

还好他们彼此都愿意耐心等待对方学习。

-

将近一万朵花,冯芜兴高采烈地点了点钱包:“除了我自己留下的,还有给别人优惠的,一共赚了九万多哎。”

“”傅司九默了默,“嗯,你开心就好。”

“我当然开心,”冯芜摆手,叫老板又加了两个鸡腿,“奖励你的。”

傅司九额角抽了下:“这点钱还抵不上买它的零头。”

冯芜顿了顿:“你花了多少钱?”

傅司九淡定地吐了个数字。

“”

听见这个天文数字,冯芜仿若晴天霹雳,呆若木鸡地定住。

过了片刻,她倏然把装鸡腿的盘子拽到自己面前,护食的模样:“一个都不给你吃,败家的东西!”

“”从功臣到败家玩意,拢共就两秒钟,傅司九气极反笑,“你说的捶背还没兑现。”

冯芜面不改色:“没了,做梦去吧你。”

傅司九眼眸朝下,盯着那盘鸡腿:“你得给我喂饱点。”

“干嘛?”

“得出力呢。”

“”

沉默。

过了会,冯芜把手机还他,上面有许多加好友的信息:“你回你自己家。”

“不,”傅司九纹丝不动,拽得很,“我要跟你睡。”

恰好餐馆老板过来上菜,冯芜脸蛋嗖地涨红,恼道:“我不跟你睡!”

傅司九抬睫,跟告状似的:“她不跟我睡。”

老板:“”

“傅司九!”冯芜真恼了,咬着贝齿,一个字一个字地挤,“脸给你揍烂!”

老板重重咳了声,语重心长:“这才哪到哪,以后烦你的时候多着呢,我老婆一个月有30天不许我进房间。”

傅司九眼睫快速动了动:“这不是要我命?”

“兄弟,”老板拍拍他肩,颇有种难兄难弟的悲凉,“男人这辈子,小时候怕妈妈,长大了怕老婆,老了怕女儿,怕着怕着,就过去了。”

“”

等这碎嘴子的老板走开,冯芜憋着的那口气骤然炸了:“别难过,既然改变不了现状,你还可以让自己想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