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芜妹怀孕了!

楼上那“砰”的下动静时,冯芜恰好刚进卧室。

太安静的环境下,冷不丁响了声,惊的她脚步都停了。

缓过神后,冯芜只当是楼上某个“邻居”不小心,也没大在意,进衣帽间找了套家居服换上。

虽不是她结婚,但光试伴娘礼服都让她累到差点歇菜。

冰箱里还有一盒牛奶,冯芜拿了只碗,挖了两勺水果麦片,倒了一半牛奶进去,又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冯芜懒得动弹,打算用这点余粮撑到明天。

牛奶麦片加热完成后,冯芜就站在厨房,边看着窗外景色,边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像个只知道吞咽的机器人。

不知过了多久,冯芜就着水龙头将碗勺清洗干净,准备去浴室洗漱,然后上|床刷剧刷新闻。

只是从厨房出来时,门铃忽地响了。

这边能进来的人寥寥无几,基本都是可信任的人,冯芜趿着拖鞋,直接把门拉开。

卢行添满脸笑容,拎高手里的打包袋:“妹妹,哥哥牌外送。”

“”冯芜默了默,“不用,我吃过了。”

卢行添不拿自己当外人,侧身进了玄关,把脚上皮鞋踢掉,只穿着袜子往里面钻。

“让你哥哥的狗鼻子闻一闻”他鼻尖嗅了嗅,“牛奶的味道,燕麦牛奶麦片。”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卢行添脸板了起来,回头训人:“这玩意不是减肥吃的吗?”

冯芜:“不减肥也能吃,我喜欢,方便。”

“”卢行添将外卖袋放到餐桌,又一一打开,不容拒绝道,“过来再吃点,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佛跳墙、八宝冬瓜盅、老火靓汤”

不知为何,闻到这些吃食的味道,冯芜手捂在胃部,倏然间喘不上气:“行添哥,不行,我想吐。”

“想吐?”卢行添慌了,“怎么想吐?”

冯芜迅速去了阳台,闻了几口新鲜空气,那股反胃恶心的感觉才好一些。

大约是太久没见过油腥,连闻一闻都接受不了。

“妹妹,”卢行添跟了出来,上下打量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有了?”

冯芜回眸:“啊?”

“有了!”卢行添拍大腿,激动非常,“宝宝呀!小九的宝宝!!”

话一落,冯芜猝不及防被呛住,她捂住嘴巴轻咳,匪夷所思:“行添哥!我跟他分手三四个月了!”

按时间算,就算有宝宝,也不能,是那谁的!

“”卢行添如遭雷劈,自言自语低喃,“这不是小九的?”

完了!

完了完了!!

他们这群兄弟,可怎么跟傅司九交待!

冯芜没听清,开始赶人:“你回去吧,把吃的也带走,我闻不了油腥味。”

“”

卢行添快哭了。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啊?

“我、我表妹那会,也闻不了油腥味,”卢行添磕绊道,“那、那得让家人好好照顾啊,你这牛奶麦片的,营养不够”

冯芜点头:“我明天出去买,今天有点累。”

卢行添:“是累,三四个月是容易累,你这又吃不好”

说到这,他眼神复杂:“妹妹,不、不结婚啊?”

“”冯芜懵懵的,“结啊,这不是没到日子吗?今天最后一次确定礼服呢。”

卢行添膝盖一软,幸好旁边有茶几给他扶。

晴、天、霹、雳!

他们是怎么在眼皮子底下看丢了一个姑娘?

人家都怀孕要结婚了,他们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这下完了!

他们几个人都得完!

-

魂不守舍地去了顶层,卢行添将那袋吃食扔到餐桌,沉默异常地等张以辞他们过来。

要死大家一块死。

不能只死他一个。

傅司九也不想理他,情绪不明地勾了勾打包袋,看见里面的东西时,一个眼风掠了过去:“她不爱吃这种腻的。”

卢行添:“”

都什么时间了。

还腻不腻的。

在他的同伴到来前,他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傅司九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吩咐对方按照菜单准备几个菜送来。

张以辞和单州很快就到了。

三人并排坐进沙发,傅司九自己窝在对面躺椅,神情恹恹地滑动手机。

“事情解决了?”张以辞清清嗓子,勇敢地打破沉默,“那我哥怎么还不回来?”

傅司九掀了掀眼:“你哥在洛杉矶,我去意大利,这你不该问我。”

“”张以辞顿了下,“所以,你们俩为什么分开行动?”

卢行添一拍掌:“我知道!声东击西!”

没人搭理他。

“喂!”卢行添怒了,没头没脑抛出个重磅消息,“妹妹怀孕了!!要结婚了!!”

傅司九滑动屏幕的手顿了顿:“你哪个妹妹?”

“我楼下的妹妹,”卢行添嚷道,“就现在,这个楼下,阿芜,芜妹!”

张以辞和单州齐齐扭头看他:“你有病啊!”

傅司九走了三个多月,若冯芜有孕,孩子怎么也得四五个月了。

四五个月,谁看不出来啊。

可他们基本隔几天就见一次冯芜,根本没瞧出来。

真的有孕,那只有一个结果——

是别人的!

傅司九没吭声,漆眸一眨不眨,直直盯着卢行添。

“骗你们我是孙子!”卢行添吼道,“刚我去,妹妹都吐了,又闻不了油腥,更关键的,婚期已经定下了!”

“”张以辞嘴角抽抽,“新郎是谁?”

“那我不知道,”卢行添冷哼,“我都没敢多问。”

单州沉默几秒,吐了句:“许星池。”

傅司九目光僵硬地移向他,大片大片的墨色在长眸中铺开。

“之前朋友发来的,”单州说,“说看见芜妹和许星池在婚纱店试礼服,又看见他们在停车场牵手”

他没敢说。

没想到,人家连孩子都有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对面。

男人眼底潮湿,泼墨般的黑,仿佛一点阳光都落不进去。

低低的声,搅弄着凝固的气流:“那我怎么办?”

是他太过自大。

都忘了,没有他,冯芜还有许多选择。

她凭什么要留在原地等。

在外人眼里,是自己甩的她,理由又是那样可笑。

她凭什么不能跟别人结婚。

她不要他了。

那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