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万家灯光,星光点点,光影折射进阑玺顶层。
傅司九眼睫密长,将丹凤眼的冷酷薄情削弱几分,平添了些萌感。
他情绪不明,淡淡问:“你怎么确定她是金艾纱?她说她是,她就是了?”
“”冯芜倏地捂嘴,从掌心闷出一句,“那、那你上次说过的呀。”
“我只告诉你金家有个作恶多端的女儿,”傅司九精明地攫住她,让她无路可逃,“有告诉你她长相了?”
“”
沉默。
过了会,傅司九帮她找了理由:“听我说完,你出于好奇,到网上搜了她?”
这理由靠谱。
冯芜迅速点头。
傅司九气的直笑:“以后在外面少说话,保持沉默,三两句就让人套了个干净。”
真太好骗了。
冯芜打定主意不讲话,挣扎着下了地,踩着拖鞋吧嗒吧嗒跑进厨房端碗拿筷。
傅司九也没拦她,扯了张椅子坐下,眼睛盯着桌面的反光,手指出神地敲了几下,兀自思考着事情。
金艾纱来了珠城。
冯芜一眼认出了她,说明之前有关注过。
而冯芜莫名其妙地关注了这个人,大概率和冯纯烟有关。
冯纯烟是医学博士,主攻神经再生,前段时间,冯芜忽然问他罗切尔斯特家族是不是主做医药——
看样子,冯纯烟是跟金家扯上关系了。
这条逻辑链盘起来很容易,冯纯烟跟张坚白断联许多年,一出现就失去了儿子的抚养权,紧接着就回了国外,而冯芜这边守口如瓶,做贼似的删掉了两人的聊天记录,跟他打听过金家,在他提醒“你别打听,会做噩梦”时,冯芜下意识说“你也这么说”,这个“也”字,值得回味。
然后冯芜又一眼认出了金艾纱。
这些线索加一块——
冯纯烟跟冯芜提过金艾纱。
冯纯烟是故意放弃小光的抚养权,想借助张家的势力,护小光安全。
那冯纯烟就是被迫加入金家的。
冯纯烟做事老练,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可她却跟冯芜提及金艾纱,只能说明金艾纱涉及到了冯芜。
可冯芜生活圈子简单,怎么会跟金艾纱扯上关系?
思绪到这儿,傅司九敲击桌面的手戛止。
不是冯芜跟金艾纱有关。
是他。
那金艾纱来珠城,怕也是冲着他来的。
傅司九唇角抿成直线,迅速拨了个电话出去,冷声吩咐:“从今天开始,禁止任何陌生人靠近阿芜,要寸步不离。”
冯芜刚巧端着碗盘出来,听见自己名字,她好奇:“你跟谁打电话呢?”
“束塔和束亨,”傅司九淡定地挂了电话,避重就轻,“敢瞒我叮叮的事,让他们看严点。”
“”这事她理亏,冯芜鼓了鼓腮,也没反对,“都说知道错了,你还提。”
傅司九轻勾了下唇:“过来。”
冯芜乖乖地走了过来,主动偎进他怀里坐好。
傅司九捏住她下巴,来势汹汹吻她。
他亲吻时总喜欢用力,就像亲完这次没下次一样,冯芜唇舌又麻又疼,手拧住他衣衫,呜呜嘤嘤不乐意。
极致的深吻和啃噬,延伸出一路瑰色。
吮干她最后一丝氧气,傅司九喘着松开,拇指抚她滚烫的脸肉:“还是要这样天天抱一抱才行,这才分开几天,给我想坏了。”
“”冯芜眼波潋滟,唇瓣湿润,“你老管我,一天一百条信息,小桃她们都笑话我了。”
傅司九喉咙里沉出性感的低笑:“笑话你什么?”
“说我是网瘾老板,都不招待客人,”冯芜嘟唇,声音也嗲,“只知道抱着手机,连吃饭都得抱着。”
傅司九玩味道:“我这,还挺羡慕你手机。”
“”
“想我了没?”他问。
冯芜别开脸,偏不让他遂心:“不。”
“家姐说,”傅司九慢条斯理,“女人说‘不’,就是‘是’的意思。”
冯芜顿了顿,收了玩笑心思,正经问:“姐姐好点没?”
“好多了,没什么,”傅司九散漫道,“原该出院了,老毛病又犯了,硬生生把手撕到感染,结果还得住两天。”
“”冯芜沉默了下,“撕到感染?”
“嗯,”傅司九淡淡道,“焦虑症,挺严重的,可能最近压力大,爱撕手指上的倒刺儿。”
“”
场面古怪的定格。
见她不说话,傅司九睨她:“怎么不问了。”
冯芜眼睛清凌凌的:“我问你,上次我去港区,在你私宅,有个送外卖的姐姐”
也有一模一样的症状。
爱撕倒刺。
她还给了一管护手霜。
傅司九冷不防呛住。
妈的。
都把这事忘了!!
“哼!”他的态度证明了一切,冯芜理直气壮发脾气,“你敢瞒我!!”
傅司九胸膛颤着,低低笑出声,爱不释手揉她脑袋:“你这脑容量,能不能放在有用的地方?”
就记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冯芜不容拒绝地掐他脸,刁蛮道:“你都不提醒我,我都没有跟姐姐问好!”
“有什么好问的,”傅司九浑不在意,“突然出现,再给我家小草吓着。”
冯芜唇角上扬,撒娇的宠物般往他颈窝钻:“傅司九,我好喜欢你~”
“”
猝不及防的一句嘴甜,傅司九心尖被电到似的,麻到每一处神经末梢。
他鼻尖蹭她微凉的脸蛋,低着嗓:“那你护好自己,就当帮我护着,行不?”
冯芜动作顿了顿:“怎么啦?”
“没怎么,”傅司九若有所思,“像今天这样,我不在你身边,遇到冲突时,尽量避让一下,等我回来给你做主,行吗?”
虽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但冯芜感受到了他的担心,她乖乖点头。
“还有,”沉默须臾,傅司九低了声,“金艾纱,总之,你别单独跟她待一块,外出时必须让束塔和束亨跟着。”
他郑重其事,冯芜眼睫簌了簌:“她是来找我的吗?”
“”傅司九直视进她眼睛,“她伤人全凭心情,我曾见过一个女生只因跟她戴了同款耳钉,当晚那女生的耳朵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