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老子不做舔狗。

冯芜视野顷刻被他胸前白色t恤的布料给占据,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混合着酒精,铺天盖地侵袭她的嗅觉和肺腑。

卢行添三人有点懵逼,冯芜太过单薄,傅司九几乎整个压在她身,他看着瘦,实际重得很,几人生怕他把冯芜给压吐血,急急忙忙围了过去。

“小九,你别把妹妹给压断了。”

冯芜手从缝隙中勉强摆了摆,示意他们没事。

角度错觉,傅司九没真压着她,他两只手在她腰后的沙发上支撑着,并未把身上重量施在她身。

冯芜呼吸略急,心脏跳到失控,声音绵绵软软的:“傅司九,你坐好行不行?”

男人脸烫着,埋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鼻尖和唇胡作非为的移动。

“穿内衣不能出门。”他声线被酒精泡过,又哑又委屈。

“”冯芜无语,细声细气解释,“这不是内衣,这是吊带。”

傅司九听不进去,他手掌沿着她脊背上移,虚虚握住她后颈,掌控的姿态。

某些收敛是他白日和捕捉时的伪装,骨子里的霸道和占有在精神不受控时悄无声息跑出来。

“你怎么不睡觉?”他还问着。

“做噩梦了,”冯芜耳后燥着,小声道,“梦见你给人家端茶倒水。”

她又气又伤心,提刀想砍人。

醒来就在小力房间。

傅司九牢牢贴住她,目光朝下,眼睛勾勒出多情又专注的弧度,专心致志攫住她。

“你不回我消息,”他燥热的呼吸扑在女孩子脸颊,几不可闻的声音,“是不是想甩我。”

“”冯芜眼睫抬高,撞进他迷离的眼底,“你怎么老认为我会甩你?”

傅司九殷红的唇好似嘟了下,撒娇的意味很浓:“我抢不过。”

抢不过许星池。

也不大敢抢。

以前不知内情,都以为冯芜是喜欢许星池,后来得知一二,知道她是被往事所困。

可有时候,傅司九恍惚之下,总怕这道德束缚中,夹杂了男女感情。

怕冯芜是喜欢许星池的。

他赢不了。

一点胜算都没有。

“不要你抢,”冯芜心尖酸酸的,好声哄道,“但你不能再自己认输,我不会让你输的。”

傅司九定定地瞧她,目光灼灼又含了深意。

对面三个男人自顾自地瞧热闹,冯芜耳垂红成一颗朱砂,她别扭小声:“好啦,坐好。”

傅司九鼻息微重,手掌摩挲到她耳后,拇指在她脸颊嫩肉上轻拂。

他越靠越近,近到说话时,他的唇能触上她的:“亲一下。”

“”冯芜脖颈后缩,“不要”

傅司九不是在跟她商量,只是在通知她,她拒绝的话还未讲完,唇就被密密实实地封住。

冯芜没地方可躲,被他摁着狠亲了两口。

她脸蛋红扑扑的,都不敢去看卢行添他们的视线,只能尽量往里面坐,若无其事地拿了盒旺仔牛奶喝。

傅司九一条胳膊横在她身后的沙发扶手上,脑袋撇向她的位置,一动不动地盯着。

卢行添清清嗓子,把话题岔开:“妹妹不吃辣对吧,给你点了些不辣的,再吃点。”

冯芜没吃晚饭,现在真饿了,软乎乎的点头道谢。

刚烤好的串端上来时,冯芜捏了根烤到焦黄的奶馒头,她条件反射扭脸,将一口一个的小馒头举到傅司九面前:“你要吃一个吗?”

傅司九脖子一勾,歪头在她唇上亲了口。

“”冯芜哭笑不得,“我问你要不要吃。”

“妹妹,”单州咳了咳,“你别跟他对眼睛。”

这虎视眈眈的,就等着她给机会呢。

冯芜脚趾都羞耻的蜷了,她努力忽略掉旁边炙热的视线,尴尬地问:“他以前就这样吗?”

“没有,”单州笑,“他不亲人。”

“”这话怎么这么怪呢,冯芜默了默,“他亲狗啊?”

卢行添噗哈哈的笑出声:“别听他瞎扯,什么亲狗,小九他就没喝多过。”

“狗脑子不长记性,”张以辞怼他,“要不要兄弟跟你掰扯掰扯有几次?”

卢行添真想不起来:“有吗?”

“你说呢,”张以辞没好气,“没有过我们能知道他这德性?”

那是应该有过才对。

单州没卖关子:“那次喝多了是对着一个钥匙扣看,眼睛深情的哟,跟看姑娘似的。”

“对,就是钥匙扣,”卢行添猛地拍脑门,情绪高涨,“一只黑白分明的小熊猫!!”

冯芜咬了口馒头,浓郁的奶香在口腔中爆开:“他还喜欢这个啊。”

“他挂车钥匙上的,”单州说,“平时也没见特殊,就那天喝多了,一瞅见小熊猫眼神就不对劲,跟今天看你差不多。”

听见傅司九的窘事,冯芜也有点想笑。

“兄弟们左打听右打听,”卢行添说,“问这熊猫哪里来的,你猜哪里来的?”

冯芜很配合:“哪里?”

卢行添:“刘成成!他表妹刘成成给他的!!”

“”

“然后我们就笑啊,”单州说,“以为他别不会是暗恋自己表妹吧,明里暗里的试了他好多回,差点被他揍了。”

冯芜眼睫簌了几簌:“什么样的小熊猫啊?”

“一只坐着的,手里还捧了根绿色的竹子,”张以辞回忆道,“好像是硅胶的吧。”

冯芜嗓子一紧,下意识说:“胳膊是可以活动的。”

“对!”卢行添拍掌,“我摸了下,结果小九差点把我胳膊拧断!”

话落,像是意识到什么,三个男人倏然间看向她。

冯芜抿抿唇,大脑稍稍缓了缓精神,以极为确定的口吻:“我送给刘成成的。”

“”

这事说来话长,要追溯到她高考结束那会。

时间太久了,方才卢行添猛地提到小熊猫钥匙扣时,冯芜都没往这方面想。

沉默须臾。

冯芜咬咬唇肉,再也忽略不掉身边男人依然灼灼的视线,她扭脸,试探地问:“我高三拍毕业照那会,你来了吗?”

最后一个字落地,傅司九单手捧她脸,固定住她脑袋,迫不及待吻了上去。

“没有,”他声音含混,不清不楚,一如既往的欠揍,“老子不做舔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