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槐树村的家家户户说起来都欠曲鹏飞一个大人情,很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还清!
不过这和他俩的事儿有关系吗?怀着浓浓的疑惑,黄瑞强也没插话,而是静静的听着。
“这个养殖场也算是鹏飞交到我们手里的,这些日子以来,多了不敢说,大几十万是有的挣!”
这些黄瑞强也是看在眼里,光是王天明那些富豪,每次养殖场的东西一出炉,基本都被他们包圆了,根本不愁卖家!
“前些日子我就在考虑这个问题,这个养殖场一定不能离开曲家!毕竟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谁知道好端端的,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曲喜梅说到这里,见黄瑞强还是点了点头,索性放开了,一下把心中的考虑说了出来。
“所以我就想好了,以后就是结婚,也一定要招个上门女婿。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养殖场能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上门女婿!!!
简简单单四个字,一下子记在黄瑞强的心坎里,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他呆呆的看着怀里的曲喜梅,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
“必须要上门女婿?”
曲喜梅咬着嘴唇,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接着就看见黄瑞强,第一次在她面前流下了眼泪!
“喜梅,我可以……发誓!不要你家的养殖场……任何一分钱!不行吗?”
这会儿的黄瑞强还没有失去希望,既然曲喜梅想把养殖场传下去,给她就是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房子也有了,办婚礼的钱自已也攒了一点,姐姐那里再凑一凑也就够了!
他就在养殖场里上班,养活一家人绝对没问题!至于这养殖场的大头,该谁拿还是谁拿!他黄瑞强,从来没动过这个心思!
不是自已的东西,拿了会夭寿的!
曲喜梅缓缓地摇了摇头,她害怕的是什么,不就是黄瑞强的回答?尽管提前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可事到临头,她还是害怕了!
即害怕黄瑞强的离开,又害怕自已这一段感情的无疾而终!如果黄瑞强真的因为这个事情离开,曲喜梅都不知道自已还有没有心思,去谈另一段感情!
真要走到那个地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孤独终老……
“瑞强,这些事儿不是你发誓就有用的!”
“那你就是不相信我?”黄瑞强几乎是哽咽着,问出这句话,看见曲喜梅躲闪的眼神,他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
“喜梅,我也想问你一句,是不是一开始跟我好上的时候,你就抱着这种心思,咱俩之间到底算不算是真感情?”
“当然算!”
曲喜梅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看着黄瑞强激动的神情,又紧紧接着说道。
“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你知道我在县里上过班,我们那个厂里的老板,就是和他的结发妻子,离婚之后才获得的那间工厂!听说他原来那个妻子已经跳河了!瑞强,我们曲家以前有多苦你是知道的,我绝对不能让鹏飞和佳宁,再沦落到讨饭的地步!”
“我是他们的大姐,我得把这份家业守好!”
“理解……”
黄瑞强自言自语了一声,接着慢慢的转过身,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离开。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打了个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下了起来!
曲喜梅站在原地,没有去追,也没有喊他,就是眼里的泪珠不要命的往下撒着,慢慢的就和雨水汇合一起……
黄家。
对于瑞玲阿姨的固执,曲鹏飞今天也算见识了,不得已之下他也只好撂几句狠话。
“我告诉你黄瑞玲,这肚子里的孩子不仅是你的,也是我的,你怎么就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去村里边嚷嚷,就说你黄瑞玲怀了我的孩子!”
“你这不是无赖吗?”
黄瑞玲看着像个孩子般的曲鹏飞,哭笑不得的锤了他一下,浓浓的暖意在心中涌起。曲鹏飞见事情有了转机,这才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给黄瑞玲按摩了起来。
“你放心吧,瑞玲阿姨,这孩子生下来,别人不敢说,我一定能养得起!到时候你觉得不方便,那就交给我,我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瑞玲即便是再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曲鹏飞这家伙,有一点儿在槐树村很出名,说得出就做得到!
“那你可要做好被人说闲话的准备喽!”
“闲话怕什么?被全村人指着骂的时候,我都不怕!这会儿为了自已的孩子,还能怕了他们?”
对呀,为了自已的孩子,怕什么!
这会儿的黄瑞玲,才彻彻底底的解开心结!顾虑一下,接下来的重点,就放在肚子里这个孩子上了。
“把你的手拿开,捶背能锤到那儿吗?”
“我就是顺手摸了一下……”
“啪!”
“你打我做什么?”
“打的就是你,现在有了孩子,我还要你干什么?”
“这么说来,你这是过河拆桥?”
就在两人嬉笑怒骂的时候,外头下雨了,两人谁都没在意,可下一刻,从院子里走进了一个浑身湿的透透的落汤鸡!
黄瑞强回来了!
今天的黄瑞强十分奇怪,看见曲鹏飞在他家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那种眼神,让曲鹏飞有点儿似曾相识。
“姐!”黄瑞强冲黄瑞玲打了个招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包,递到她手里,“这是我在养殖场,这几个月的工资一共是一万五千块钱,你收起来吧!”
黄瑞玲刚刚接过来,随即又想起了什么,瞥了一眼曲鹏飞,才关心的问道。
“你跟喜梅那边谈的怎么样?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听到这个问题,一旁的曲鹏飞也竖起了耳朵。这种事情到底怎么样,还是得听听当事人的!
黄瑞强苦着脸,看了一眼曲鹏飞后凄惨一笑,了无生趣的开口。
“结什么婚呀,黄家就我一个人独苗,喜梅想要招个上门女婿,我们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