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麒麟张家第一次出世,与别的古老家族碰撞。
如果没有苏木,这一次碰撞,张家不出意外,就会落败。
白玛能否要回来,尚且不好说,如果没有目前的张家众人聚集在一起,张起灵可能,连见一面墨脱那个家族的资格都没有。
苏木收到消息。
立刻派遣麒麟使们出张家,前去墨脱。
麒麟使们再一次聚齐,然后骑着高大骏马,带着张家族令,一路狂奔,朝着墨脱而去。
卡关处。
看着扬鞭策马的黑衣黑帽背刀客们。
不明所以的士兵诧异道:“上面不是说了这段时间严禁任何人出入吗?怎么给他们放行了?”
收到消息的关卡守卫统领挑眉一笑:“张家啊,你不知道张家吗?”
此时,东北一地都知道,在东三省内坐镇着一个古老家族。
这个家族在战乱起的时候,救助了许多村落乡镇之人,给了他们第二条命的同时,也投资了当地张大帅旗下诸多势力,让本来艰难的世道,变得缓和起来。
给钱,救人。
能够做出这种大事来,还不被张大帅旗下势力惦记,被任命为东北督军身份的人,就在张家。
这种背景身份的家族,谁人敢惹?
至少,张大帅还活着一天,东北就不会有人敢去招惹这个张氏家族。
众士兵们看着差不多年龄,差不多身高体型,差不多面容的黑衣黑袍背刀客们,同样在其身上看到了不同于普通人的气息。
强大,神秘,冷峻,统一。
这样的人一旦一起来参军,数人就可成一队,数十人就可成团,数百人就可成军。
只是,貌似这个家族的人并不喜欢出来参与这些俗事。
墨脱镇上,黑衣黑袍背刀客们策马奔腾而过,同样让镇上镇民们纷纷侧目。
这群人气势非凡,这次来他们墨脱,只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隐藏在墨脱镇上的康巴洛族人,同样看到了这一幕,迅速的退去,将消息传回了族内。
张家,已经君临墨脱。
雪山脚下。
张起灵反握着黑金古刀,抬头看向眼前这座常年被积雪覆盖的雪山。
这座雪山,他来过。
当年他病危的时候,她母亲就是跪在这座山下,祈求神灵庇佑,然后天降鲜花花朵,母亲将花朵化水给他吞服,他病情才有好转。
两个古老家族血脉的融合,起初并没有产生巨大好处,反而是不断的折磨着当时他幼小的身躯。
直到长大成年后,那两种血脉才趋于安分,慢慢的融合起来,化作一体。
多年后。
他又再一次来到了这座雪山前。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那虚弱幼小的少年,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去寻找,帮助母亲。
雪山山巅上。
康巴洛族人收到消息后,全部集合了起来。
他们几千年前,就生活在这片领域。
第一代先祖偶然经历一场陨石坠落后,获得了血脉基因改变,让他们拥有了长寿不老血脉,生出了凤凰纹身。
至此,他们以凤凰为神灵,祭拜供奉。
而后,为了延续家族血脉,与满足更大的欲望,他们常常会指派部分普通人,为他们在人间的代表,替他们行事。
几百年前,他们指派的,就是第一代汪家先祖,汪藏海。
而那汪藏海在得到他们帮助后,也迅速给与他们反馈,他们想要的一切,汪藏海都能够帮助他们弄到手。
汪家人惹不起康巴洛族人,于是才在其他地方寻找与康巴洛族人一样强大的能力血脉。
后来招惹到张家的一系列事情,雪山山巅上的康巴洛族人都知道。
只是,他们对于天下人都视若同人,就算是麒麟张家,他们也没有放在眼底。
虽同为古老家族,但麒麟张家与他们的目标方向不一样,追求的也要差许多层次。
最后,汪家倒了,麒麟张家这一代的人做的。
杀光了汪家人后,还将他们派去查看情况的康巴洛族人,也都斩杀当场,只留下一个活着回来的族人,禀报了那一夜的情况。
雪山山巅。
作为这一代康巴洛族长身份的老人,抚摸着灰白的胡须,看着雪山下走来的孤单身影,目光深沉。
短短一年的时间,康巴洛族人已经不想再去招惹麒麟张家之人,更别说眼前这位,是叫张起灵这个名字。
只是白玛,他们给不了张起灵。
白玛本来就是祭品,只是以前被误入墨脱的那人玷污,后来才没有继续祭奠仪式。
可白玛还是污染了祭品,也破坏了他们族中的规矩,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放出去。
原本,他们是打算关押一段时间后就杀了的。
但现在看来,幸好当初没有做出这个决定。
还有,
那名玷污了圣女祭品的张家男子,也在他们控制之中。
那人,就是这名正在上山来男子的亲生父亲。
在得知,麒麟张家霸道出世后,他们就想放了那对狗男女。
但深思熟虑后,还是没有在当时立刻放出去,而是囚禁于山顶,给了他们狭小空间活动的自由。
现在,张起灵来了。
“族长,张家麒麟使们,已经聚齐山下,还有更多的张家族人,在从四面八方赶来,也有不少普通人参与其中。”
在外得到消息,先一步赶回来通报消息的男人,走到了族长老人身后,将知道的情况,告诉给了老人。
眼前雪山下,只是孤单一人的张起灵背刀而来。
可在雪山之下的四面八方,张家族人与其操控的人员,已经开始聚齐。
如果张起灵在这里出了事,或者没了消息,这些人就会像上次巴乃一样,血溅墨脱!
族长老人,与族内掌权者们,也在思虑着其中牵扯。
示弱吗?
还是继续强硬下去?
“人,带来了。”紧接着,几名族内高手,将一对中年男女,带到了族长老人等人的身后。
女人穿着藏红色的藏服,戴着如雪白皙的帽子,皮肤白皙,不似普通藏民们的干裂与枯黄。
女人看着周围众人,哀求道:“族长,叔叔伯伯哥哥们,白玛知错了,能不能放我们出去,去见一见我儿。”
这些话,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他们说了。
以前这女人被他们抓回来的时候,哪怕接受酷刑,都还在哭泣哀求着,让她活着,再见她儿子一面。
可无论是多少次,这些族人们都会冷着脸,再次将她踢进雪山雪狱,饱受严寒折磨。
白玛身旁的男人,还是如常的冷着脸,双拳紧握,手臂皮肤干裂粗糙。
多年前,他就想冲出这个地方了,但他出不去,他的女人还在这里,他的儿子还在外面,他要是冲动了,他的女人儿子,都会因此遭受牵连。
他原本也像他的家人们一样,孤傲,清高。
可多年来的折磨,已经让他孤傲清高不起来了,现在他就和身边的妻子一样,唯一夙愿,就是能再见儿子一面。
如此,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