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好笑的扶额,“是我错了,我刚刚才想明白明白,我的意思是,大概是因为你太有钱了,所以对于几百万这样的金额,也只觉得是小钱,所以你说这盒子值点钱,也就不奇怪了。”
对于男人来说,几百万,也就是跟几块钱差不多。
但是对于她,几百万就是大数额了。
男人收回目光,重新落回手机屏幕上,“你喜欢这盒子?”
沈鸢赶紧摇头,“不喜欢,这种盒子,虽然对我来说,确实很值钱,但是同时也让我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害怕?”男人挑眉,不明白一个盒子,有什么好怕的。
沈鸢解释道:“这盒子有这么些年头,而且看上面的花纹,还挺神神秘秘的,这让我不禁想到一些恐怖片里的东西,很多恐怖片里的一些道具,就是这些老物件,看着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所以我喜欢不起来。”
男人没想到她害怕的原因居然是这个,被逗笑了。
这才知道,原来她还挺怕这些的。
“我还想说,你喜欢就送给你呢。”男人低笑道:“现在看来,似乎送不出去了。”
沈鸢赶紧摇头摆手,“别,你别送,我怕做噩梦,你自己留着吧。”
“你不喜欢,我就不送。”男人微微点头说道。
沈鸢舒了口气,“那就好,不过盒子里面是什么啊?”
她好奇的看着视频里的盒子问。
张助理把手机放到手机架上固定好,然后一手托起盒子,一手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曝光在了摄像头下。
是一枚色泽翠绿,毫无一丝杂质的帝王绿玉佩。
难怪会用这么贵的盒子装,原来里面的东西,比盒子还要贵出好几倍呢。
沈鸢看到这枚玉佩,忍不住捂唇惊呼了一声,“好漂亮。”
这玉佩,被雕刻成了一朵梅花形,花瓣花蕊栩栩如生,如果不是材料是玉的,颜色是翠绿的,看上去,仿佛就是一朵真的梅花,漂亮至极。
哪怕沈鸢不玩玉,也不怎么了解玉,但也知道,绿成这样颜色的玉,肯定价值连城。
不止如此,这雕刻水平,即便她这个外行人也能看出,绝对是顶级的大师级别的雕刻水平。
如此顶级的雕工,再加上如此名贵稀少的玉,两两结合,让这枚玉佩的价值,更是翻了几番。
如果她没猜测的话,这枚玉佩的价值,肯定是几千万。
相比起沈鸢对玉佩的惊叹,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看着玉佩,眉头却深深的拧了起来,眼底深处,更是浮现出了一丝惊讶,“遗物居然是这个。”
听到男人的话,沈鸢好奇的看向他问,“你知道这个玉佩?可是不对啊,这玉佩是你母亲跟苏城交往的时候给苏城的,那个时候你还没影儿呢,你怎么会知道?”
他母亲跟苏城交往的时候,还没和他爸爸结婚。
自然也就没有他了。
所以这玉佩,按理来说,他应该不知道啊。
同样是女人,她不觉得他母亲会把自己送给初恋情人的东西说出来,说给现任丈夫以及儿子听的。
然而男人却在沈鸢的书之下,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真知道?”沈鸢诧异。
张助理也挺惊讶的。
不过很快想通,大概是夫人告诉厉总的吧。
嗯……
从这一点来看,男人跟女人的思维,终归还是不一样的。
沈鸢觉得厉斯爵的母亲不可能告诉厉斯爵。
但张助理却觉得,还是会告诉的。
这就是男女思维的不同了。
“仲家过去算是一个大家族,而且是一个老牌家族,比厉家都还要古老。”厉斯爵看到红灯过去了,重新启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说。
沈鸢表示惊奇,“比厉家都还要古老?”
“嗯。”厉斯爵点头。
沈鸢惊叹,“我还以为,仲家也就是这几十年新起的家族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古老。”
仲家也是京城的一个家族,不过已经是三流家族了,现在也只是在苟延残喘的挤在上流家族的行列中,相信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挤下去的那种。
毕竟现在的仲家当家人,早已经不是厉斯爵母亲娘家的那一支了,而是厉斯爵母亲娘家的旁支转正的,所以跟厉斯爵也没什么关系,充其量,也就一点点血缘关系。
大概现在的仲家也知道厉斯爵不愿意搭理他们,所有即便仲家随时都可能倒下,也没有来找过厉斯爵帮忙,这一点,还算现在的仲家会做事。
不过她一直以为,仲家也就是厉斯爵母亲的爷爷开始发家的,就跟厉家一样。
毕竟厉家就是厉老爷子发家的。
没想到,仲家的发家史,比厉家还要源远流长。
“因为现在的仲家,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支嫡系了,因此关于仲家很多过去,都已经被掩埋在了过去,不为人知了,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男人轻声解释。
沈鸢点点头,“那这玉佩,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转着方向盘,再次回道:“仲家祖上,曾经当过朝廷的一品大员,而且还是一个贪官污吏,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朝廷破灭后,仲家祖上更是强占了不少皇宫宝物,那个时候的仲家,可以说是强盛到了极致,然而盛极必衰,之后仲家出生的后辈,一个比一个平庸,除了坐吃山空之外,并没有把挥霍出去的财务挣回来的本事,因此不过短短两三代,仲家就从顶级家族,直接跌到了中流世家,曾经祖上搜刮的财物也去了大半。”
听到男人这么说,沈鸢感慨的叹了口气,“确实后辈子孙不争气的话,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过挥霍。”
男人不置可否,“到了那十年,仲家成了被严打的对象之一,剩下的财物,也几乎被洗劫一空,不过到底还是有些聪明人,在被洗劫之前,也偷偷藏了一部分财物,这就是后面仲家重新发家的依仗,这枚玉佩,就是被藏起来的那部分财物之一,由于这枚玉佩价值连城,后面仲家当家人,也就是我外公,并没有把这枚玉佩也一起卖出去,用来换取仲家发家的本钱,而是留了下来,留给了我母亲,作为代表仲家人身份的象征,我外公本身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他企图把仲家发展成百年前那个强盛的家族,所以也捡起了过去一些家族子弟有身份象征信物的规矩,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我外公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沈鸢恍然的抬抬下巴。
她就说嘛,他知道这枚玉佩的来历,绝对不可能是他母亲告诉的。
视频那头,张助理听完厉斯爵的话,也是恍然大悟。
嗯,很好。
他又猜错了。
“我记得,你过去的名字,不叫厉斯爵是吧?”这个时候,沈鸢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