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真有避、孕药?
想到这里,沈鸢心脏收缩了一下,目光跟刀子似的,紧盯着袋子,想看看袋子里,到底还剩下什么药。
厉斯爵依旧没有注意到沈鸢的情绪,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她表现得并不明显。
很快,厉斯爵把袋子里剩下的药都拿了出来,有棉签,有纱布,还有碘伏和酒精,都是一些消毒包扎的东西。
除了这些,便没有其他的了。
沈鸢不确信的把纸袋拧了起来,纸袋里确实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这让她,不由得大松了口气。
厉斯爵看到了她一副安心的样子,不由得微微蹙眉,“怎么了?”
“没事。”沈鸢笑着摇头,同时心里还有些唏嘘和愧疚。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居然会觉得,他会给她准备避、孕药。
“对不起。”沈鸢突然对厉斯爵道了声歉。
厉斯爵微微挑眉,“好端端的,干嘛说对不起?”
沈鸢笑了笑,也没隐瞒,“我以为,你让人买的药,是避、孕药,所以……”
后面的话,她没说了,但意思都懂。
厉斯爵薄唇抿了起来,“你觉得,我会给你吃那种药?”
沈鸢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愠怒,理亏的低下头,“你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这个时候买药,我肯定会往那方面想。”
“你呀!”厉斯爵不由得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不能给我点信心?我巴不得你早点怀上孩子呢,这样我们就可以直接领证,所以怎么会给你吃那些东西,而且那些东西对你身体有危害,我疯了才会这么做。”
沈鸢看着他,然后拉了拉他的袖子,“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我主要是,不知道你对于怀孕这方面怎么看,有什么想法,所以才忍不住多疑的,现在知道了你的想法,我自然不会在多想了。”
厉斯爵眉宇软和了下来,然后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也应该对你说对不起,是我一开始没有告知清楚我的意思,所以让你多想了,抱歉。”
沈鸢摇摇头,“没关系,我们都有错,那这一次,就扯平如何?”
她望着他。
厉斯爵看着她笑了,“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开心了?”
“当然。”沈鸢抬着下巴。
厉斯爵在她下巴上轻轻摇了一下,“那行,为了让你开心,我们扯平了。”
沈鸢摸着被他咬了一口的下巴,“干嘛呢。”
她瞪他。
厉斯爵心情大好的低笑了两声,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来。
沈鸢吓了一跳,赶紧搂住她的脖子。
厉斯爵抱着她往房间走去。
来到房间,厉斯爵将沈鸢放到床上,然后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药膏上,“需要我帮你擦吗?”
沈鸢脸上瞬间一红,有些恼怒的道:“谁要你帮我,我自己来。”
开玩笑,那种地方,怎么能让他擦。
虽然他们昨晚有过最亲密的行为,那里也被他看过,但昨天是昨天,现在是现在,现在可不能再给他看,给他碰了。
万一他忍不住,兽、性大发,吃亏不还是她?
厉斯爵当然知道沈鸢会拒绝,他之所以那样问,不过是存着逗一逗她的心思。
“好吧,那你自己来,我先出去。”说着,厉斯爵整理了一下刚刚抱她时,被弄乱的衣服,就要离开房间。
忽然,沈鸢叫住他,“等一下。”
厉斯爵停下脚步,悔脱看她,“怎么了?”
沈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趴下。”
厉斯爵挑眉,随后勾起唇角,“怎么,想对我做什么吗?”
沈鸢没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厉斯爵,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健康的东西,一天到晚全是些黄色废料。”
还要对他做什么呢。
她浑身都是酸软的,她疯了才会对他做什么。
厉斯爵也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摸了摸鼻尖咳了一声,“好好好,我不乱想,不乱想了。”
“那就赶紧趴下。”沈鸢又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
厉斯爵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她的话照做了。
毕竟老婆大人的话不听,还能听谁的?
厉斯爵乖乖的在沈鸢拍打的位置趴了下来。
沈鸢拿起刚刚一起带进来的碘伏药酒,然后又看向厉斯爵身上的衣服,“把衬衫脱了。”
屋子里面有暖气,所以厉斯爵只穿了一件衬衫,并没有穿外面的西服。
听到女人让自己脱衣服的那一刻,厉斯爵眼里闪过一丝精芒。
随后他回头一看,看到女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时,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女人只是想给他后背上药而已。
想到这,厉斯爵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又消失了,听话的把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露出了光.裸的上身。
厉斯爵身材很好,常年在健身房运动,胸.肌腹肌一样不少。
甚至腹肌都有八块,整整齐齐排着,跟巧克力一样,摸起来手感十分的好。
沈鸢就记得自己昨晚摸过,而且摸了还不止一次。
思及此处,沈鸢目光下意识的往厉斯爵腹部看去。
但可惜的是,厉斯爵脱完衬衫后,又很快趴了回去,把腹肌都藏了起来,她现在只能看到一点边缘轮廓,看不到完整的腹肌,更别提摸一摸了。
哎……
沈鸢眼中掠过一丝遗憾,然后拿出勉强,沾了点酒精,开始给厉斯爵后背上的抓痕消毒,上一些消炎药什么的。
毕竟这些抓痕这么深,不上一些药,伤口一直捂在衣服里,很有可能发炎。
“我开始给你后背消毒了,痛的话忍着一点。”沈鸢微微侧身,对着趴在床上的男人,声说道。
男人闭着眼睛,“我会的,你开始吧。”
沈鸢嗯了一声,开始消毒。
酒精是非常刺激伤口的,尤其是新伤。
所以当酒精渗入伤口的那一刻,厉斯爵就闷哼了一声,身体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沈鸢手上动作顿了顿,侧身去看厉斯爵。
他眼睛依旧闭着没有睁开,但原本平和的眉心,此刻却皱的很紧,额角都隐隐有汗水渗了出来。
他很痛吧!
看着满背的抓痕,沈鸢心虚不已。
毕竟,这都是她的杰作啊。
沈鸢又看了看自己长长的指甲,思索着要不要找时间去剪掉,不留这么长了。
这样的话,以后就不会把他抓得这么狠了。
没有想太久,毕竟现在还在给厉斯爵上药呢。
沈鸢把这个念头默默的记在心里后,继续给厉斯爵后背消毒。
等到消完毒下来,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
沈鸢再看厉斯爵,他的脸色都非常苍白,显然这场毒消下来,是让他受了苦了。
沈鸢有些心疼的伸出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轻声哄道:“好了,已经消完毒了,接下来抹药膏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