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长能耐了
出了包厢,就没让季铭全继续送了。
易征说道:“其实季琛放出来后,季董事长就没让这位二世祖出港城,最近一直挺消停的。”
季琛去年被关了几个月,春节前才被放出来。
但是打人的事毕竟发生在港城,那里又是季铭全的地盘,季琛被放出来后,季铭全也不让他出港城,就是怕一旦出了港城,会遭人报复。
季铭全将儿子保护的很好,现在季铭全有求于人,求他们薄氏财团合作,自然是要给点脸色。
薄寒霆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吭哧了声,脸上闪过一抹狠戾,“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只关几个月便宜了。”
易征低着头。
既然不能动他儿子,所以这次合作,季铭全不大出血是,这合作怕是不能成。
薄寒霆将领带扯了下来,缠绕在手心上,问道:“人还在楼上睡着?”
易征:“去送醒酒汤的服务员说还在睡着。”
薄寒霆闻言,微微颔首,“带路。”
易征带着人上楼,刷了房卡进门。
房间里很暗,看不清。
易征要去开灯,被男人制止住了,淡声道:“你先出去。”
易征闻言,退了出去,并将门轻轻带上。
男人适应了一会房中昏暗过后,才看清。
床上没有人,人跑了?
然目光扫了一圈后,才在沙发上看到蜷缩在一起睡着的少年。
呼吸声很轻,如果不仔细,怕是发现不了。
“怎么不去床上睡?”薄寒霆轻声问道,但是少年没有回应。
等他走近了,才发现不对。
少年一身酒气,嘴唇殷红,脸上却很白,额头上冒着细汗,眉心紧紧拧在一起,看起来很痛苦的模样。
男人见状眉心狠狠一跳,去开了灯,再次走近,等到手刚放在少年额头上的时候,少年就警惕性的睁开了眼睛。
秦惊羽睡的浅,警惕性一直很强,只要有人靠近她就会醒,看到是薄寒霆,稍稍放松了下,“小叔,是你啊。”
薄寒霆将手收回来,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本来有一肚子苛责的话,但看到少年这副可怜样儿,也就算了。
她皱了皱眉,“没有,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薄寒霆显然不行,他手上还带着刚刚摸过少年额头的冷汗,“确定?”
她点头。
薄寒霆拿了纸递给她擦汗:“能起来吗?”
她一摸脑门,全是汗。
“送你回去。”
男人淡淡的说道。
秦惊羽方才身上出了一身汗,这会身上黏黏糊糊的,她撑着起来,休息了一会,不像先前似的浑身发软。
男人伸了只手出来,“要我扶着你?”
秦惊羽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胳膊上,借了点力。
只要轻轻一靠近,男人就闻见了她身上的一身酒气,有些嫌弃的问道:“今天喝了多少?”
“赵教授和胡院长他们庆祝白鲸一代的成功,所以多喝了几杯。”
男人哼笑一声,“长能耐了,都敢喝白的了。”
她挠了挠鼻背。
没敢说在中海市的时候,没少陪着江教授喝白的。
“头疼吗?”
“有…有点。”
就是喝完酒,头疼胃也疼。
她胃疼,全是这一年有时候不好好吃饭,拿个面包应付,折腾出来的。
生病这种事儿,不能上医院,万一检查出点什么出来,一切都白费了,只要能忍,就不是什么大病。
男人闻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让易征下去备车,送人回公寓。
秦惊羽想起来,之前包厢里的时候,易征说今晚薄寒霆来聚源阁是为了应酬。
“小叔,你应酬结束了?”她扯了个话题。
“吃个饭而已,你也认识,老熟人了。”
“谁?”
薄寒霆的合作方,除了孙董还有上次送一整套瓷器的那个之外,还真不认识几个。
“季铭全。”男人说出一个名字。
秦惊羽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是谁。
港城季氏房地产的总裁,二世祖季琛的父亲,当初在警察局见过。
原来今晚跟薄寒霆吃饭的人是他。
男人挑眉问:“还记得?”
“当然记得。”而且对他儿子印象还极为深刻,“季琛放出来了?”
她后面一直忙着其他事,倒是快要把季琛这档子事儿给忘了。
“关了几个月,年前就放出来了。”
秦惊羽点头,关了几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薄寒霆瞥了眼少年的脸色,“季氏房地产要进军内地的生意,找我合作,你觉得这合作要答应吗?”
她闻言一愣,不解的看了眼男人,对方也在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不答应这合作,就真不跟季铭全合作。
她也跟着挑了下眉,“小叔,有钱不赚是傻子,趁着这个机会狠狠宰他一笔。”
薄寒霆闻言笑了。
前面开车的易征听见这句话也跟着笑了。
果然惊羽少爷跟薄总是一家人。
公寓到了。
易征下车拉开车门,扶着秦惊羽下车,薄寒霆也跟着下来了,“我送你上去。”
又吩咐了易征去买一些醒酒药和蜂蜜送上来。
薄寒霆送的这套公寓,当初地址是他亲自选的,坐落于繁华的市中心,离薄氏财团也近,甚至都能看到薄氏财团的大楼,但却是他第一次进来。
布置的跟易征发给他的图片没有什么区别,甚至都没有什么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房子主人的缘故,居然让他觉得要是在隔壁再买一套房子搬来做邻居应该会很不错。
赵西烈被易征安排的人先送了回来,现在只在屋里呼呼大睡,不过听见了屋外有动静,作为当过兵的人,还是凭着顽强的毅力从床上爬起来看看家里是不是进贼了。
结果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衬衫,戴着银边眼镜,气质矜贵的男人,正挽起半截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紫檀佛珠,正在岛台上烧水。
看见赵西烈出来,微微颔首。
赵西烈愣了下,随即才认出对方是谁。
华国首富,薄寒霆。
至于少年,正瘫在沙发上如同一摊烂泥。
好像没他什么事,拐个弯又进房间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