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在回府的时候,特意让春晓扶着她走在前面,带着嫁妆绕了一些远路。
她走几步就要喘一下,再加上她如今骨如柴的模样,和一年前的自已大相径庭,现在的她就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女子和离从古至今都会有不好的名声,但要是女子快要被夫家折磨死了呢?
那败坏的可不是她的名声,而是整个皇家的丑闻,但那又如何,皇上现在可不敢动她。
她是阮家唯一的血脉,她要是死了,全天下的人就要戳皇上的脊梁骨了,说他没有容人之量,阮家唯一的血脉也要弄死。
皇上他不敢冒天下大不韪,要是别人,皇上他不可能放过的。
听见
里面的人身穿月牙白暗纹长袍,头戴玉冠,半束发,还是未及冠的少年郎。
他手里拿着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往下瞥了一眼,看到人群里的女子,有点眼熟。
三皇嫂?
半年不见,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听到
离的好,离的呱呱叫,三皇嫂也是女中豪杰呀!
以前看着她跟在三皇哥身后跑的时候,他还对她表示过鄙夷,觉得她简直是丢了阮老将军的门面。
阮七七觉得有人在注视着她,抬起头两个人瞬间四目相对了。
阮七七见到是熟人,对着他笑了一下,少年郎明显愣了一下。
嘴里还在嘟喃着:“笑起来真丑。”
虽然这话,阮七七听不见,但不妨碍她有外挂。
“七七宝贝,他是坏人,竟然说你丑。”
33在空间里听到了少年的话,它愤愤不平,知道自已奈何不了少年,只能在空间里死死盯着少年。
“没事,反正我现在这副模样,确实是丑。”阮七七安慰33说道。
33还是气鼓鼓的,说它可以,就是不能说它的七七宝贝,晚上它要给他个颜色瞧瞧。
在城里逛了一圈,回到将军府已经到了午时了。
她回到家就看到阮祖母抱着阮宝宝在逗弄。
阮七七跟阮祖母吃过午饭,阮祖母老了一到中午就乏困。
阮七七就抱着阮宝宝退了下去,回到了院子里。
皇宫内的御书房里,三王爷南嵊跪在了地上,南煜帝自顾在那里批着奏折,丝毫没有想叫他起身的意思。
南嵊知道这是父皇在心里迁怒于他,觉得他给皇室抹黑了。
南嵊足足在御书房里跪了四个时辰,南煜帝才让他回去,希望这次能给他长长记性。
上官苏尔看到南嵊这么晚还没有回府,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王府的马车停在了门口,马夫扶着南嵊下马车,两个侍卫赶紧搀扶他进府。
上官苏尔看到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进宫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上官苏尔让侍女去请大夫,她连忙跟进了内室,看到南嵊的膝盖处的衣服早已被血染红了。
她小心翼翼的脱下南嵊的袭裤,看到里面的血肉早已模糊,她取来温水,浸湿手帕。
她一点一点的拧干湿帕,小心的擦拭着,血迹慢慢染红了手帕。
南嵊的意识早已昏迷,但膝盖的疼痛,让他在睡梦中,还是蹙紧了眉头。
大夫过来给他包扎好了伤口,上了药,似乎没有那么疼了,他才渐渐的放缓了眉头。
上官苏尔想到这事因阮七七而起,就忍不住想喝她的血,抽她的皮。
今天害得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现在又害得王爷,被皇上责罚,阮七七真是她的克星。
将军府里,阮七七带着宝宝睡下了,一个黑漆漆的乌云,从将军府溜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一个白色的光团从外面悄咪咪的溜了回来,一下子就缩进阮七七的体内。
阮七七睁开的眼睛,眼里很清明,哪里有刚刚睡醒的迷蒙。
她知道33出去干了什么,但她什么却都没有问,她又闭上眼睛接着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