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义宁出手
“陛下,太尉他们已经等候在了外面,陛下是否要召见?”一旁的贴身太监刘忠说道。
“不见、不见!”
此时的李治已经被逼得进退两难,实在是此次牵扯宗室之人太广。
荆王李元景、吴王李恪、江夏王李道宗、巴陵公主、高阳公主等,他们全都和自己血脉相连,李治实在不忍心下达惩罚他们的法令。
长孙无忌他们见皇帝不宣召,并没有退缩,而是上下一心,铁了心要将宗室之人定罪。
“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降罪于谋反罪臣,否则后患无穷。”
“请陛下降罪于吴王。”
“请陛下降罪于荆王。”
“请陛下降罪于高阳公主。”
一时间,太极宫外人声鼎沸,治罪于宗室的声音不绝于耳,李治为此心烦意乱,一时不知该如何决处。
长孙无忌见皇帝犹豫不决,又请出了自己托孤大臣的身份。
“陛下,老臣受先帝托孤之恩,今日此举冒犯了陛下,但老臣一心为大唐的江山社稷着想,今日陛下要么处置吴王,不然老臣就辞官回乡,只是先帝的基业唯恐被小人所乱,老臣将来于九泉之下,将无颜再见先帝。”
说罢,长孙无忌将官帽脱了下来,放在台阶之上,其余官员见状,也纷纷学着长孙无忌,以辞官相逼。
“陛下,太尉他们说如果陛下不处置吴王,便要告老辞官啊!”刘忠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此时,李治已经是焦头烂额,缓了一会,他才示意刘忠宣长孙无忌等上殿。
“诸位大人,里面请吧。”刘忠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对着长孙无忌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长孙无忌等人这才戴上官帽,陆续走入殿中。
“陛下,臣等今日失礼了,但吴王谋反事关社稷安危,还请陛下先处置吴王乱党,再来处置老臣,长孙无忌绝无怨言,任凭法律处置。”
长孙无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他的人也统一好口径,跟他一起劝谏。
“太尉啊,荆王是朕的叔父,吴王是朕的兄长,他们都是高祖和太宗的子嗣,处置了他们,将来朕又如何去面见高祖和先帝呀?”
面对长孙无忌等人的苦苦相逼,李治此时已经是声泪俱下,他想保住众人一条性命,奈何长孙无忌等人寸步不让,堂堂皇帝,却要委屈求全,李治心里感到十分的窝火,但又无可奈何。
“陛下,他们是谋反的乱臣,诛灭他们这叫拨乱反正,想当年齐王谋反,先帝不是照样将他赐死了吗?陛下这样做,将来高祖和太宗赞赏陛下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陛下呢?”
见皇帝犹豫不决,一向巧言令色的褚遂良立即站出来以齐王李祐的典故劝说道。
“还请陛下效仿先帝,赐死吴王乱党。”
褚遂良说完,所有的人全部统一口径,向李治施压。
“这”
面对数十名大臣的一齐施压,李治贵为天子也自觉泰山压顶、不堪重负。
压力之下,李治朝着群臣点了点头,长孙无忌见李治点头,便默认得到了皇帝的允许,他立即示意兵部尚书崔郭礼和礼部尚书许敬宗准备行动。
出宫门后,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立即叫来崔郭礼和许敬宗。
“二位,请立即带兵前往吴王府,做事一定要干净利落。”
“下官知道。”
说罢,崔郭礼和许敬宗带着一千府兵立即前往了李恪的府邸。
待二人走后,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相视而笑,从谋划调离邓宏出长安再到抓捕宗室之人,如今,此事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吴王府,崔郭礼和许敬宗带着一千府兵将吴王府团团包围。
“吴王李恪出来接旨。”
崔郭礼对着里面大喊道。
不一会,李恪就跟着义宁和杨妃走了出来。
李恪看着崔郭礼二人,面不改色。
“李恪接旨。”
崔郭礼见李恪没有反抗,于是拿出圣旨念了起来。
“大唐皇帝令,吴王李恪,参与房遗爱谋反一案,罪无可恕,念及皇室身份,特赐白绫一条,在府邸自尽,其子全部流放岭南,亲者不论,大唐皇帝谕此。”
崔郭礼念完,就命令手下将白绫递到李恪跟前,一旁的义宁愤怒之下,当即将白绫撕毁。
“大胆,邓国公夫人,这是陛下赐予的白绫,你竟敢毁掉,给我拿下。”
说罢,崔郭礼带来的军士全部围了上去,义宁也不甘示弱,只见她右手出现了一柄短剑,一股杀气瞬间蔓延。
“姨母,不可。”
李恪见状,急忙想要阻拦,但义宁却听不进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亲眼看着李恪送命。
“姐姐,你先将恪儿带进去。”义宁对着杨妃喊道。
“妹妹,你小心啊!”杨妃拉着李恪退到了里面,崔郭礼见李恪一家竟敢抗旨,当即命令禁军冲了上去。
“找死。”
下一刻,义宁手持短剑挡住了冲上来的禁军,十几名禁军拔刀砍来,义宁却只是用长剑轻轻一扫,十几名禁军就瞬间飞出去数米远。
“这是人是鬼”
崔郭礼和许敬宗被义宁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震惊,对方居然轻轻一扫,就将十几个强壮的禁军击飞,简直太夸张了。
“再敢上前,休怪我剑下无情。”义宁冷漠地注视着众人。
禁军们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没有一人敢上前。
“崔大人,怎么办”一旁的许敬宗见状,赶忙问道。
“哼。”崔郭礼冷哼了一声。
“抗旨不遵,给我杀。”
下一刻,数百名禁军全部涌了上去,义宁也不再留手,拔出短剑便迎了上去。
只见她短剑轻轻飘过,只是一剑,却足有五名禁军被瞬间削掉了脑袋,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震撼不已。
“快去报告太尉!”
崔郭礼见形势不对,立即命人去禀报长孙无忌,想让他来处理。
义宁出手,独自面对数百禁军,却是十分从容,短短几分钟,就有十几名禁军惨死在她的剑下,而她的身上,却是一丝血色都没有沾染。
禁军们从未见过有如此恐怖武艺的人,他们甚至觉得,对方压根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