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顾廷烨成亲
“等我忙完，回扬州前请你们。”杨涛说道。
他成亲是在扬州那边，李安他们也没法过去。
李安和盛长柏见他这么说，也理解，三人出来后就分开了。
当李安带着官服回到家，李南和刘氏非要李安换上官服给他们看看。
“爹娘，我以前不是穿给你们看过么？”李安有些无语道。
他之前就有文散官在身，也是有官服的。
“那能一样么，这可是七品官。”李南说道。
“就是，你这官都跟县令一样大了，就是官名不好听，哪有县令气派。”刘氏说道。
在她眼里，什么庶吉士听都没听过，哪有县令气派，那可是管着一个县的父母官。
李安有些无语，把庶吉士的好处给刘氏他们解释了一遍。
刘氏听完还嘀咕道：“一个人都不管，还得被人管，哪里比县令厉害了。”
李安：“……”
这么一说好像也没毛病，庶吉士也不能说一个人不管，翰林院还是有一些小吏的。
但是光从管人上来说，确实和县令差的远了。
李安也懒得解释了，回房把官服换上，给爹娘看了看。
……
授官过去没多久，便到了顾廷烨成亲的日子。
余老太师虽然为官清廉，为了孙女出嫁，也搭上了老本，给余嫣然置办了不少的嫁妆。
而顾廷烨也大方，当初在他父亲定下的嫁妆基础上，又给添了不少。
余嫣然的父亲和继母，倒是对顾家的聘礼十分眼馋，想要扣下一部分。
余老太师发了大怒，说他们要是敢扣，就要清算余嫣然母亲当年的陪嫁。
当初为了给儿子娶妻，余老太师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选了一个关系非常好的老友家的姑娘，陪嫁十分丰厚。
按照规矩，那些陪嫁应该全部留给余嫣然的，但是余嫣然的父亲续弦的妻子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找各种借口，把那些陪嫁都弄去了。
就连余嫣然母亲常用的那些首饰都不放过，经常趁着余嫣然不在屋里的时候，找各种理由去她屋里偷拿。
余嫣然的继母也知道，那些首饰不好留着，全给卖了出去。
上次马球会上的簪子，就是余嫣然母亲遗物之一。
事后余老太师得知后，把儿子和儿媳臭骂了一顿。
原本他还想给儿子留一点，气的干脆把积蓄都给余嫣然陪嫁了。
就连顾家的聘礼也全部人余嫣然带了回去。
迎亲的队伍和抬着陪嫁的队伍，绵延十几里，若不是需要绕城，怕是前头都到顾家了，余家那边还有嫁妆没出门呢。
古代婚礼并不是在中午举行，而是在黄昏之际。
古人认为黄昏之时，阴阳交替，而男属阳，女属阴，这個时候是成亲的吉时。
小秦氏被软禁，外面并不知道，作为嫡母，顾廷烨成亲她自然要在。
然而顾廷烨却作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他竟然拿出了生母的牌位，摆放在小秦氏边上的桌子上。
顾偃开和小秦氏端坐上首，中间的桌子上却摆放着一个牌位，怎么看怎么古怪。
顾偃开也没想到顾廷烨会这么干，气的脸色都白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
宾客盈门，若是他此时发作，以顾廷烨的脾气，没准婚事都进行不下去了。
那时候顾家更丢人。
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大多数都不知道在大秦氏和小秦氏之间还有个白氏。
这也是小秦氏对顾廷烨捧杀，整个汴京没人私底下议论此事的原因。
知道内情的都是汴京最上层那一小撮，没有矛盾，自然没人去议论这些，不然岂不是凭白得罪人。
而门第低些的，压根不知道情况。
不过被顾廷烨这么一弄，现在也算人尽皆知了。
不知道内情的人纷纷打听了起来。
顾偃开在顾廷烨拜完堂后，就没有再出现，甚至都没有出现招待宾客。
就在这种古怪的气氛下，顾廷烨的喜宴结束了。
第二天，关于顾家婚宴上的事就传遍了汴京，包括顾廷烨生母的事。
一时间议论什么的都有，又说顾家龌蹉，为了保全家族，娶了白氏。在白氏死后却又极力的隐瞒白氏的存在。
也有人说难怪以前小秦氏对顾廷烨和顾廷炜区别那么大，原来是在捧杀。
就在顾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又一个消息传了出来。
当代宁远侯把两个兄弟和顾廷烨这个儿子给分出去了。
分家看似只是小事，但是古人讲究父母在不远游，更别说分家了。
许多人都在传，是因为顾廷烨在婚礼上干的事，惹恼了父亲。
不然哪有儿子新婚第二天分家的。
不管外面怎么议论，但是顾家确实分家了。
四房五房的分出去很简单，顾偃开父亲去世前，其实就已经为兄弟三人分了家。
然而顾偃开顾念兄弟之情，并没有执行。
不过四房五房分多少家业，早就定下了，没什么好扯皮的。
而顾廷烨那边顾偃开什么都没给，只让他带走了他娘当初剩下的陪嫁。
白氏嫁入顾家后，虽然陪嫁的银子大多都给顾家还账了。
但是白老太爷心疼女儿，给她准备了不少珍贵的首饰和其他东西。
除此外，白氏陪嫁的银子也没有用完，那一部分被顾偃开给封存了，没有动用。
小秦氏对白氏的陪嫁早就眼馋了，但是因为顾偃开的原因，一直不敢下手。
就这样，新婚第二天，顾廷烨就搬出了宁远侯府。
早在顾偃开答应顾廷烨等成亲后为他分家，顾廷烨就在汴京买了一套宅子。
内城的宅子往外卖的都太小，顾廷烨只能在外城买。
一番挑选，买在了城东，距离李安家只隔了两条街。
不过宅子却要大很多，占地二十多亩。
……
“仲怀，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李安问道。
顾廷烨的新宅的花园的凉亭内，李安和盛长柏还有齐衡四人齐聚一堂。
以前的齐衡虽然因为明兰的事，失意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已经放下了。
如今或许因为和嘉成县主定亲的事，显的十分沉闷。
顾廷烨闻言，沉默了一会，笑道：“我也不知道，官家让我五十岁才能考，科举是指望不上了。我打算最近几年先在家陪陪娘子，等有了孩子，就去参军。你们这一两年应该都会成亲，到时候谁家生了姑娘，咱们先定个娃娃亲。”
科举得路断了，从军是唯一的路了。
只不过如今局势混乱，他也不放心余嫣然，并不打算现在参军。
“凭什么咱们就要生姑娘，便宜你儿子？”盛长柏不岔道。
“就是，没准你先生个姑娘。放心，我也不嫌你姑娘比我儿子大。”李安笑道。
“哈哈，我成亲比伱们早，没准你们娘子还没生呢，我娘子就生两个了，第一个不是，第二个也会是。”顾廷烨笑道。
余嫣然领着端着点心的丫鬟，和明兰一路说笑走进了花园。
因为距离远，顾廷烨还没察觉到，但是他的嗓门大，余嫣然她们却听到了，边上明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让她脸色羞红都想落荒而逃了。
“咳咳~”李安看到了余嫣然，连忙咳嗽提醒顾廷烨。
顾廷烨笑道：“则诚也不是我说你，你家里那两个妹妹怎能到现在亲事还没定下，子谦都跟我说了好几次了，想把你六妹妹娶回去呢。”
余嫣然报复似的看向了明兰，这下轮到明兰羞红了脸，不好意思了。
“仲怀，嫂夫人来了。”李安说道。
“呃~”
顾廷烨一愣，转过身来，看到走过来的余嫣然，连忙迎了过去，说道：“你身子不便，不是让你在屋里休息么？”
“官人你说什么呢？”余嫣然羞涩的跺了跺脚。
“好好好，我不说了。来来来，为夫为你介绍一下。”
顾廷烨扶着余嫣然来到亭子，说道：“则诚和子谦你都见过，就不介绍了，这位是齐元若，我们两家有亲，他比我还小一辈，不过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见过二婶。”齐衡行礼道。
余嫣然被一个比她还大的喊二婶很不习惯，不过还是回了一礼，然后欠身道：“几位都是我家官人的好友，今日也是我家乔迁之喜，你们能来，我和官人都很高兴，我已经吩咐厨房做饭了，一会我亲自下厨做几道菜，几位可都要留下喝几杯。”
李安几人连忙回礼说一定。
“娘子，你身子不便，就别下厨了。那六姑娘的厨艺我听说非常好，不如让她下厨给我们做几个菜。”顾廷烨笑道。
“仲怀，你这就不对了，哪有客人来了让客人下厨的道理，咱们还想着尝尝嫂夫人的厨艺呢。”李安说道。
“你看，这还没成亲呢，怎么就互上了。”顾廷烨说道。
余嫣然和明兰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行了礼就落荒而逃了。
“明兰，你看他们关系真好。”余嫣然笑道。
“什么关系好，我看他们是还没吃酒就嘴了，就知道胡言乱语。”明兰说道。
“呵呵，王觉得官人说的很对，你早点嫁了，离得也近，平常咱们走动也方便。”余嫣然笑道。
“嫣然姐姐，你也打趣我！”明兰不满道。
“我没有打趣你。”
余嫣然神色认真道：“我虽然成亲了，但是总觉得有些…有些…”
余嫣然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
“怎么了？那顾廷烨对你不好？”明兰急道。
“没有，官人对我很好，除了…”
余嫣然脸色羞红道：“总之官人他对我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明兰虽然不知道余嫣然为什么要脸红，但是她能够看出余嫣然并没有说假话。
“那你怎么了？”明兰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见了你好多了。我就想着你要出嫁了，我们两家离的不远也能时常一起说说话。”余嫣然说道。
“我知道了，你这就是刚换一个地方，心里彷徨，等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明兰说道。
“好像是这样。”余嫣然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和我嫁不嫁没关系。”明兰说道。
“你真不急着嫁？”余嫣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明兰，道：“我倒是觉得官人他说的很好，你快些成亲咱们以后还能做亲家。”
“好呀，你又来打趣我！”
余嫣然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羞红了脸，更别说明兰这个还未出阁的姑娘。
羞愤之下就要去挠余嫣然痒痒。
……
中午在顾廷烨的新家，用了午饭，才各自离开。
盛长柏和明兰回到家，发现有些不对劲，门房竟然换人了。
进门后发现家里感觉比往常要安静几分，门房不仅换人了，还多了几个人。
“怎么回事？”
盛长柏喝了不少酒，此时也清醒了过来，皱眉询问道。
“回二公子，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主君派我们过来守着门户的。”一个门房说道。
“爹他回来了？”盛长柏闻言一怔。
今日盛纮当值，此时才刚刚过了中午，盛纮不仅回来还派人守着门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六妹妹，你先回房吧，我去看看。”盛长柏说完，匆匆走了。
明兰也知道家里应该发生大事了，带着小桃匆匆回了暮苍斋。
本想询问翠微她们，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得知盛老太太被气晕了过去。
她顾不上询问，匆匆来到寿安堂。
“祖母！”
“六姑娘。”
厅内的丫鬟看到明兰，连忙欠身行礼。
“祖母怎么样了？”明兰急道。
“老夫人已经醒了，在卧房休息呢。”丫鬟说道。
明兰闻言匆匆进了里间。
房妈妈正在跟盛老太太说着话，看到明兰进来，说道：“老夫人，六姑娘回来了。”
“祖母，您怎么了？”
明兰来到床边，就看到盛老太太神情憔悴脸色苍白，眼睛一红，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咳咳…我是被气的。”盛老太太虚弱的语气中带着极大的恨意。
“祖母您别气，有什么事养好身子再说。”明兰连忙为老太太顺着气。
盛老太太看向房妈妈，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明丫头说说话。”
“是。”房妈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这事也怪我，要是当年我要是坚持，也没今日的事了。”盛老太太眼中带着悔恨。
“不是，祖母到底出什么事了？”明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