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危试探两人的态度,宋逸明的反应让他很满意,他也看向裴司,“你想放弃吗?”
“大人,明着不能查,暗地里查。”裴司抬首,眸色镇定,“您觉得呢?”
萧离危更满意了,“我看了画像,派人悄悄去查了,四位大人在家闭门思过,趁着考试前查出来。一旦科考结束,他们出府,就很棘手了。我派人去找车夫了,还有那些马也查看了,对方的马吃了菩提散,那是一种草,吃了会让马很兴奋。”
半日间查到这里,明显萧离危的本事很了得,裴司放心了,说道:“一切都听大人的。”
“你们在府上,莫要声张,我回去后也明面上不会查,你们若见我四处玩耍,也不要相信。你们也想想,自己如何得处对方了。”萧离危嘱咐一句。
裴司与宋逸明皆点头,萧离危也没有多留,匆匆离开了。
宋逸明瘫软下来,裴司没有多加逗留,等萧危走后,自己就朝客院走去,宋逸明拔腿跟上:“等等我。”
****
温言睁开眼睛了,浑身都疼,翻身之际,肩上的被子滑下,露出肩上雪白的肌肤。
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散落着红痕,像极了,红梅被寒风吹落,掉在了皑皑白雪上,红梅白雪,美得让人心动。
她动了动身子,一双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过来,捡起被子,盖在了她的肩上。
温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疯子裴司含笑的面容。
疯子的相貌好,他也爱笑,一笑间,温润如玉,眸色笼罩着你,让人感觉很舒服。
可认识他的人,再看到他的笑容,吓得都不敢动了。
昨夜一场云雨后,温言累得不行,睡得不知醒,她被疯子折磨得不轻。疯子按着她的肩膀,不断说喜欢她。
这厮说话很好听,什么喜欢你、爱你、将你当做宝贝,什么话都说。
温言起初信以为真,转头就见他调戏婢女,也是这么一副德性。
疯子的嘴,就是裹了蜜糖的刀,稍有不注意就剜了你的心。
疯子裴司的手很好看,骨肉均匀,袖长白皙,如磨好的美玉,他轻轻抬起温言的脸颊,细细打量她:“阿言真美。”
温言拂开他的手,没多想就想翻身,裴司的手伸入被子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将人禁锢住。
他有些委屈:“阿言,你怎么不看看我,我长得不好看吗?”
他说着,俯身吻上温言柔软的唇角,攻城略地,舌尖探入,搅得温言心神不宁。
惩罚过了,疯子笑得很高兴,“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总是卧床,也是不好的。”
温言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昨夜那么折腾,天还没亮就要出去走走,谁受得?
“相爷,我很累。”温言低声呢喃一句,浑身都在抗拒,恨不得将疯子推到一边去,自己裹着被子舒服地睡一觉。
疯子靠了过来,如玉的指尖拂过她的下颚,带起一片冷意,温言颤了颤,对上疯子冰琉璃般的眼眸,“我想带阿言去看日出。”
看日出?
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啊?
温言想骂人,凝目看了疯子片刻,她不得不爬了起来,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一片雪肤,疯子低眸,她立即用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子,“相爷,我先更衣,成吗?”
疯子抬眸,两人相对了片刻,温言羞红了脸颊,疯子微微一笑。
温言无语半晌,你笑什么,都是你折腾出来的,你笑什么?
疯子出去了,温言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在婢女的伺候下,匆匆穿好了衣裳。
她刚要去梳妆,疯子进来了,男人俊眉修目,笑起来,十分好看。他走到妆台前,拿起眉笔,“我替阿言画眉,都说夫妻之间,画眉是一件乐事。”
温言没有反对,也没有搭理他,自己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算哪门子夫妻呢。
裴司目光落在温言的眉眼上,凝了一息,“我的阿言真好看。”
妖孽。
温言浑身没力气,困得眼泪水落了下来,裴司给她擦去,而后继续画眉。
裴司的手很灵活,眨眼间,就画了远山眉,温言就看了一眼,起身就要走了。
“阿言,莫急莫急。”
“相爷,该急了,早些看完,早些结束,妾累了。”
裴司淡淡一笑,恍若梨花开,好看得不像话。温言扫他一眼,还是被他的美貌惊艳,一个男人,那么惊艳,还给女人饭吃吗?
裴司没说话,捏着她的手,领着他往外走。
走出门的时候,温言浑身一颤,脑袋疼开了,疯子揽住她的腰,将她箍在自己的怀里,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疼意入骨,让她站不起来,眼前一片漆黑,她下意识赚住裴司的袖口,“相爷,我的头好疼。”
裴司、裴司,我的头好疼。
疯子望着她,忽而伸手推开她,“阿言,今日不适合看日出。”
****
十一娘又喊疼了,裴司的脸色十分差,他盯着少女失去血色的脸,心中的恨意陡然升了起来。
他握着拳,半晌不语。
宋侍郎夫人走了进来,“裴公子,天亮了,你去休息,我来守着她。”
她不敢假手于婢女了,自己来照看着,也好让裴司放心。
果然,裴司点点头,起身与她道谢,听话地走了。
宋侍郎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叹气,说道:“我若有这么一双儿女,女儿活泼听话,儿子惊才艳艳,这辈子也足够了。也不知道裴家烧了什么高香,得了这么好看的一双人。”
床上的少女在病中皱眉,似疼得不轻,嘴里呢喃了两句,宋侍郎夫人疑惑,贴近她的唇角去听。
“裴司、裴司,我的头好疼……”
宋侍郎夫人疑惑,转首看向外边,裴司刚刚走,十一娘怎么会喊裴司?
兄妹之间,多是以哥哥相称,十一娘怎么会直呼哥哥的名字。
疑惑归疑惑,她也没有在意,人家兄妹之间,爱怎么称呼就称呼,与她没有关系。
宋侍郎夫人怜爱地看着受伤的少女,心疼不已,若是父母知晓,指不定要心疼坏了。
叹息一句,床上的人蓦然睁开眼睛,吓了她一跳。
温言挣扎着坐了起来,朝四周看去,“疯子呢……”
他推她,说好的看日出,他又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