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神下凡

她记得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冷,冬风刮得她皮肤好疼好疼。

那个男人将她摁跪,让她一张脸贴在他的那个地方。

在景稚崩溃的时候,是傅承策一脚踹开门,将她带走。

那一刻,景稚觉得,自己会因为这个瞬间爱傅承策一辈子。

即便后来发生了很多事,让她如今对傅承策的感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那一刻傅承策真真切切拯救她于危难中。

七年后,情景再现。

当初那个踹开大门的少年,此时陪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

陪在或许是这场陷害的主谋身边。

景稚死死扒着面前的台阶,指甲都被扯出血来。

终于,院子门口有服务生路过。

景稚扯着嗓子恳求,“救救我!”

闻声,那服务生似乎要拿出手机,男人却一眼瞪过去,大喊道,“知道我是谁吗,我的闲事,你也敢管。”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服务生这下反应过来,自己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服务生什么都没再说,低着头越走越快。

景稚亲眼看着救命稻草离开,再一秒!

男人踩住她死死不放的手指,钻心剜骨的疼痛传来,景稚疼的大叫一声。

细密冷汗疯狂从她额角溢出,景稚感觉自己手指被踩断似的,浑身上下的劲儿也全部被没收。

这一刻,男人挥着手让兄弟几个把她拖进去。

在巨大的力量悬殊以及人数差距下,景稚毫无还手之力。

景稚被带到房间,绑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面。

面前几个男人拿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是奇怪的瓶瓶罐罐。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药物或许和她记忆中的某一段画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赫然想起自己和母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时母亲紧紧攥着她的手,让她远离那个医院,远离那群人。

片时,犹如地狱恶魔一般的议论飘进她耳朵。

“大姐说了,把这一瓶都给她喂了,然后就随便咱们玩了。”

“那要是这娘们出事怎么办啊,有几个弟兄这才刚出来,不得重新进去?”

“你操心这个干什么!你觉得大姐摆平不了这些事吗!”

说着,几个男人就拿出几个药片,冲她过来了。

她下意识摇头,“不要……”

可现在的境况,哪里由得她要不要?

只见一个黄毛捏着一个药丸,反反复复剐蹭着景稚的嘴唇。

她死死咬住下唇,面前人却直接找了根筷子,使劲捅了她的口腔。

大片的浓郁的血腥味从唇齿间弥散,景稚被迫张开嘴巴。

瞧着她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一屋子人笑得四仰八叉,似乎非常享受这种玩弄别人的滋味。

男人笑了笑,歪头道,“听说你就喜欢被男人干,你这么喜欢被干的贱货,吃了那东西再被干,你会更爽的。”

说完,男人甚至上手摸了把,那如绸缎一般的肌肤,只是简单触摸,就已经让他爽得情难自控。

恐惧像是洪水,汹涌着将景稚包裹。

在外人看来一向是交际花,面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景稚,此时泪水溢出眼眶,整个人害怕到发抖。

她不想!她不要!

“砰——”

忽地。

温暖的房间卷进一阵冷风。

几乎是瞬间,整个房间气南骤降。

似乎意识到什么,景稚视线猛地看向门口。

这一刻,门口的那抹身影和记忆中那个闪着光的身姿逐渐交叠。

七年后,那个曾经救她于水火的少年,西装革履站在南泉山庄某房间的门口。

有光打在他头顶,他整个人便如美玉铸造的神邸。

是傅承策!

记忆中的少年走出时空,穿风而来。

他如曾经那样走到她面前,眉眼间是如出一辙的愠色。

“李星文,清场。”

男人身后的特助收到指示立马安排外面的保镖进来。

景稚双眸逐渐变得模糊,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闭上眼睛,不许看。”

景稚一贯听话,她合了双眼,身子仍在止不住的抖。

傅承策向来如冰川上的高岭花,鲜少真的动怒。

可此时他却沉了眸,低沉嗓音压抑着明显的怒气。

昨晚在酒局上看到这女人卖力的签合同,他只是觉得莫名的不爽。

可面前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下发生。

他的东西不管好与坏,都不允许任何其他的人染指!

地痞流氓的叫嚣,男人的惨叫,此起彼伏地打斗声,以及……逐渐在房间内弥散开来的血腥味。

再一秒,景稚感觉手腕处一松,她像是骨头化了一样跌进对方怀里。

傅承策用外套裹住她,“结束了。”

冷风猎猎,景稚被吹得浑身生疼。

所幸付傅止的怀抱和外套都足够温暖,她下意识冲着傅承策的怀里缩了缩。

景稚的妆已经哭花了,模样看上去有些狼狈。

模糊视线中,她看着自己被抱出那个小院子,男人脚步笔直走向门口的某辆车。

车子窗户内,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大小姐不耐烦看着时间。

瞧见他们,南珠脸色终于变了变。

蛇头那边已经拍来照片,此时景稚应该被他们压在身下才是。

为什么会出现在傅承策怀里?

当下的情况容不得南珠思索太多,她合上车窗,语气着急又烦躁。

“开车。”

“小姐,傅总还——”

“让你开就开!哪里这么多废话!”

计划失败,南珠当务之急,是逃离现场,避免和那两个人发生争论口角。

……

景稚被送到医院时,整个人还在抖着,差点昏倒。

进行完一系列检查,她被安排在最顶层的高级病房。

医生在门外和傅承策介绍着景稚的大致状况。

“景小姐身体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心理上受了些刺激。”

“这次南小姐险些昏迷,是因为她本身身体就弱,没好好吃饭导致了肠胃不适和低血糖。”

傅承策在一侧细细听着,漆眸沉着让人瞧不出情绪。

简单交代完,医生回到岗位。

傅承策推开门,一眼看到视线尽头的那抹身影。

他鲜少见到景稚那般脆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