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去小庙村打井。”
“看到小庙村正在清理泥塘,那边淤泥太深,活儿挺累。”
“工分高。”
“不过,有个弊端就是泥塘里蚂蟥太多,动不动就爬人腿上吸血!”
“就挺吓人的!”
“还有那里的黄蟮,特别凶,见人就咬!”
傅秋语双眼刷的爆亮了:
“那太好了!”
“赶紧把她俩儿转过去!”
陆建海点点头:
“能转过去最好,不行,我也得想办法把她俩儿先借过去!”
“小庙村的大队长正想跟我借点人手清泥塘呢!”
“这事儿正正好!”
“反正工分高,我看有人愿意去,正好带她俩一块过去!”
“走了,就不让她俩回来了!”
“那可太感谢老王同志了!这下,我可以专心致志准备结婚了!”
傅秋语太高兴了,终于把这两个瘪犊子赶走了!
爽!
“你可别这样称呼我,你这样一喊,我总能想到隔壁老王!”
“总有一种天天撬别人家媳妇儿的错觉!”
陆建海一听她这样喊自己,赶紧挥手,让她打住。
“对对,你现在不是王景国同志,你就是陆建海!哈哈!”
陆建海这一说隔壁老王,可把傅秋语逗笑了!
哈哈哈!
聊完了,
想了想,傅秋语给了陆建海一个小瓷瓶,
白釉瓷的,水光溜滑的小瓶子,上边还刻着浮雕梅花。
“大队长,这是增强你体力的养生药!”
“祝你老蚌开花哦!”
给完药,
嗖的,
傅秋语一溜烟的就跑了。
陆建海真拿一个肉夹馍给她拍出去!
想了想,
肉夹馍多好吃,又舍不得!
算了吧!
老蚌开花,还是托了小傅的福。
她天天给他家老婆子周槐花用一堆霜,脸上也抹,身上也抹!
天天弄的香喷喷的,
就像有虫子往自己大房子里钻来钻去!
他是个人,
不是个神!
这不,前两天,不一小心,大房子走火了!
刚刚,
火烧的正旺,让小傅给打断了!
正好,
他捻出一粒药丸,搁进嘴里,香香甜甜的,挺好吃!
身子都轻了起来!
走吧,
他感觉还能折腾两个小时!
不知老婆子能不能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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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时候,
阿嚏!
阿嚏!
傅秋语连打了两个喷嚏,
“嗯,哪个渣渣在骂她呢!”
此时,
医院里,
老渣渣苏芬正在陆忠江兄弟跟前诉苦骂傅秋语,
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大哥,我真的看到了,那小傅开一个三码子,车上坐着一个穿着不错的男人,”
“瞧背影,挺瘦,大约有三十多岁!”
“小傅还给那男人买了供销社里最好的两套男款衣服!”
“我说了她两句,不能给明川带戴绿帽子!”
“小傅上来,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一巴掌,还把我推到地上了!”
“还往我身上抹了一堆煤灰!”
陆忠江看了眼身上黑糊糊的苏芬,鼻子哼了哼,十分嫌恶。
苏芬为了博得好感与同情,
回来后就没有洗漱,也没有换衣服,
还保持着一身黑炭模样,脸上抹着一层锅底灰,头上竖成了雷震子!
袖子被劈没了!
脸上被傅秋语揍的那巴掌,肿了老高!
跟发面馒头似的,
半天了,这肿一点也消不下去!
她还偷偷让医生看了下,医生说没事,回去敷敷就好!
苏芬对任何人都没敢说雷劈的事儿!
不然,自己肯定不占理了。
躺在病床上的陆忠民,一看到老婆子被人整成了这样,一瞬间有点错愕。
这么多年来,
苏芬总是温柔小意,在自己面前从不大声说话,一直很得体。
也很贤惠,
大院里的人都夸苏芬,还说自己娶了一个好媳妇儿!
而且,苏芬爱干净,
瞧瞧,
现在都被小儿子未婚妻欺负成这样了,这还了得!
要不是自己在病床上躺着,自己就马上冲出去,找人算账了!
没想到小傅马上和明川结婚了,还这样不守妇道,在外边勾搭四,简直太不像话了!
这样的姑娘,他们陆家绝对不能要!
“大哥,无论如何,她一个晚辈也不能这样欺负长辈?”
“而且,她还给明川戴了绿帽子,这事儿你不能不管!”
“如果你不管,我就去管!”陆忠民作势就要拔掉针头、下床。
苏安启站在门外,把里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姐姐苏芬根本想管也不想认回陆明川,只不过,为了报复小傅,才向陆忠江告的状。
他姐姐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拆散陆明川和小傅而已!
也是,他也不愿意看到陆明川一个泥腿子,竟然能娶上那么漂亮的小媳妇儿!
想想,就酸的慌!
听到里边闹腾了,苏安启赶紧推门进来,
帮着陆忠江把陆忠民按回床上,宽慰道:
“姐夫,别冲动,你还打着吊针呢!”
“身体要紧!”
“明川的婚事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再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来!”
“到底,我们和明川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既然知道明川可能被戴了绿帽子,我们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明川被骗!”
“今天这事儿,我们都站明川这边!”
苏安启的这些话,让陆忠江听得十分顺耳。
他摆了摆手,脑壳子有些疼:
“你们不记得,为了让小傅救忠民,我已经签了那个类似断亲书的东西!”
苏安启一笑,继续挑拨道:
“签那个有什么用?”
“再怎么说,明川流着陆家的血,也是陆家的孩子,我们不管也得管!”
“何况堂堂陆家孩子,让一个乡下小知青给戴了绿帽子,以后说起来多难听!”
“如果传回大院,让陆家在京城还怎么混?”
“更何况,那签字按手印的那张纸,就那么几个人知道!”
“明川大伯,你还担心什么!”
“这样吧,我开车带你去,就是看看明川他们,如果没问题,我们就不管了!”
“如果那姑娘真不安分,我们可真的阻止,我姐也是一片好心!”
苏安启不愧是一个厂的副厂长,
口吐莲花,由浅入深,掰开了揉碎了讲给陆忠江。
面子就是压倒陆忠江最后的那颗稻草!
陆忠江点点头,觉得苏安启讲的不错!
如果明川没事正好,如果那小傅人品真不行,他们陆家还真的管上一管!
总而言之,勾三搭四,再漂亮也不能让陆明川娶!
打定主意之后,
陆忠江扫了眼黑如锅碳的苏芬,嫌弃道:
“这么大岁数了,赶紧洗洗换换衣服,成什么样子!”
“安启,先送你姐去招待所!”
苏芬一听这个,算是告状成功了,于是她赶紧起身,美滋滋的坐着苏安启的车子回了招待所。
苏安启看着后座上她姐一副煤堆里横空出世的模样,嘴角就抽抽。
这是钻了煤洞吧!
若不是陆忠江和陆忠民一直在,他非得问问他姐,去哪疙瘩钻煤洞去了!
把苏芬送进了招待所,
陆忠江盯着苏安启,严肃道:
“你这车,能随便开出来吗?”
苏安启咽咽吐沫,尴尬的笑了笑说:
“我正好在这边出个差,车我就开出来了,放心有条子!”
他根本就没条子,
不过是仗着陆家的势,正厂长没办法约束他而已。
车子驶了一个多小时,来到小勺村,
他们没做停留,直接开向了山脚下的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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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夕阳微暖,柔和的橙光,熏的花草都明艳了几分。
那间茅草屋映在一片橙光里,
栅栏换了,垒了一圈儿红砖墙,还有一处没有垒好。
陆明川一边搅水泥,一边砌红砖!
他想:估计到傍晚的时候就能垒好了。
他可不想他和小傅那啥的时候,有影子透出来,让人看到。
那样可不好!
再说,这样妖娆的媳妇儿只能让自己看。
接受了外派任务的小凰鸡,
来到山脚下,就看到一直垒墙砌砖的陆明川!
它变成了一只蜜蜂状的小小鸟,
嗡嗡嗡,
它围着陆明川转了好几个圈儿,
才扑愣下翅膀,飞到一片草叶子上停留。
肾是有点问题,它记录好数据,一会儿准备给主人报告一下。
小凰鸡心想:主人老公能不能转正,看来有点风险系数啊!
那个地方,也要检查,
呸!呸呸!
它啐了几口,给自己打气加油。
看就看,
谁还没见过这个东东。
反正天下的长的都一样!
难道还能多长一根角出来吗?
难道还能多长一张嘴出来吗?
嗖嗖嗖!
它快速的扫过……
嗯,
数据也不太正常,
嗯,它记录下来了!
一会儿就找主人汇报去!
算了,既然出来了,先去山脚下放个风再说!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