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实在不耐烦了,
小黄鸡才不得不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喜上狗……喜上眉梢的女主人,有啥事?”
向晚晚咬牙切齿的训斥:
“去哪儿了,喊你半天都不应声?”
“你怎么这么不着调?”
这段时间,
小黄鸡撒了欢的出去玩,干啥也不上心。
盯梢也不好好盯。
纯粹就在混吃等死。
小黄鸡一昂小鸡脖:
“快说,有啥事,没事,我出去玩了。”
想到还要小黄鸡帮忙盯梢,
向晚晚的语气缓了缓,不再是责难,而是挤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帮我盯几天傅秋语的梢,盯完,你就出去玩!”
“好吧!”
小黄鸡撇撇嘴,还以为有黄金吃呢!
算了,
跟着向晚晚算是悔透了。
屁吃的都没有。
当初不开眼,跟着这么一个蠢货滴血绑定,它的肠子都悔青了。
小黄鸡闪了,
它才不去帮她盯人呐,
它还要找小狐,介绍午盏大佬呢!
它很想去午盏的地方,去看看天堂的样子。
到了和小狐约定的时候,它早早到了。
过了好久,
小狐才踩着高贵的脚,昂着金色的头颅,来到和小黄鸡一起玩的地方。
就在小勺村村郊,一片洼地。
小黄鸡一看到小狐,扬起一只鸡爪,激动雀跃的打招呼:
“小狐,小狐!”
小狐警惕的看看四周,一摆爪子:
“叫什么叫,小声点!”
“被别人发现,把我们炖了怎么办?”
小黄鸡嘿嘿一笑:
“放心,他们敢炖我,我保证把他们锅给砸个稀巴烂!”
一拍脑门,
小狐总算想起来了,
小黄鸡特么就是一个铁疙瘩。
当初还咯了自己的大门牙呢!
“你有事?”
“没事,就是我家的蠢女人,非得让我盯着那个小傅校长。”
小黄鸡无聊的用鸡爪子刨刨脚下的地。
没刨动。
土地冻得扛扛的。
小黄鸡:“……”
一听这个,
小狐转转眼珠,赶紧追问:
“盯人家干啥?”
小黄鸡怏怏道:
“可能是蠢女人嫉妒那个小傅校长漂亮吧!”
“不过,说实话,小傅校长确实比那个蠢女人长的好看。”
“我还得天天吹那个蠢女人的彩虹屁,说她喜上眉梢,每次,我都想骂她,喜上狗屁!”
小狐阴险的笑了笑就说:
“到时,你回你家蠢主人,小傅校长一直正常不就行了。”
小黄鸡:
“我想也是,我才不给蠢女人干活儿呢!”
“对了,问一下,小狐大哥,那天,你说午盏它住在天堂里,是不是真的?”
“真的。”小狐说。
“能带我去看看吗,一眼就行!”小黄鸡现在对午盏住的地方,有一种执念。
它特别想去看一看。
小狐转转眼珠子,
“不行,你不和蠢女人解绑,那地方绝对去不了。”
这可是自家主人的秘密,千万不能被有心鸡或向晚晚知道。
小黄鸡叹了口气,啰嗦了一堆:
“我咋解绑?”
“除非有人和我滴血绑定。”
“而且气运值得超过向晚晚这个蠢女人。”
“那个蠢女人是重生的,天下没几个人能超过她的气运值,我解绑够呛!”
“也不知道老天为啥让她重生,人是重生了,可脑子落下了!”
小鸡仰头,看着蓝色的天空,叹了口气。
感觉鸡这一辈子没指望了。
蠢女人,蠢主人太不靠谱了。
小狐转了转大眼珠子,嘿嘿一笑,计上心来。
“有机会,我帮你找一个?”
“真的?”小黄鸡双眼发亮,可算有摆脱蠢女人的机会了。
“改天,帮你问问。”
“太感谢了小狐大哥!”小黄鸡高兴的跳着鸡脚,转圈。
高兴了一下,小黄鸡冷静下来,
小狐大哥都是一只流浪的狐狸,现在还没有主人。
还给自己找?
自己的希望有点渺茫。
不过,还是让小狐大哥多讲一些午盏的事情吧。
听听,至少耳朵能过过瘾!
l
卫生室,
看到傅秋语回了家,
陆明川坐在凳子上,盯着醒来的迟墨,
双眸锐利,似要把迟墨盯出一个窟窿来,他薄唇一掀,问:
“你中木仓了?”
迟墨也没有想到,陆明川这么直接。
迟黑桃花眼一怔,
继而,
他扯扯嘴角:
“嗯,有点倒霉。”
看到迟墨不想说,
陆明川漆眸渐深,
他咪了咪眼睛,问:
“报所里吗?”
迟墨脸色稍暗,思索一会儿道:
“不用报所里,我怕他们报复,会给村里带来灾难。”
“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去山上打打猎,想改善一下生活,不料遇到五名山匪。”
“他们朝我开木仓,我紧跑慢跑,还是没躲过去。”
他主动介绍了事情经过,希望陆明川别再深究这件事。
看到陆明川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像在思索什么,也不知道相信没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谢谢你们两个救了我。”迟墨还是向陆明川认真的道了谢。
“不客气。”
“有空别让村民去山上了,山匪手中有木仓。”迟墨还是提醒了陆明川一句。
“嗯。”
说完,
陆明川又坐在椅子休息了一会儿。
傅秋语端着做好的药膳粥到了,碗里放着一个勺子。
把粥搁在床边的小桌上,
她又看看迟墨的胳膊,
刚动了手术。
恐怕暂时动不了。
朝窗口看看,
这个狗日的向晚晚,咋不来?
该干活儿的时候不来!
无奈,
她拉了把椅子,放到迟墨床边,
又端起桌上的碗,
手指测了测碗壁的温度,说:
“再等等,有点烫。”
陆明川别扭的站起来,主动道:
“我来。”
“嗯。”
傅秋语松了口气,她正想让陆明川帮忙喂呢。
如果他不在,她就准备把马小凯薅过来干这活儿。
陆明川僵硬着脸,
僵硬着胳膊,
僵便的舀了勺粥,
递到迟墨嘴边,
迟墨怔了下,但还是张了嘴。
嘶,
滚烫的粥烫了他的舌尖,
又疼又麻又火辣。
迟墨不得不出声:“烫。”
是真烫。
如果硬着头皮喝了这一碗粥。
嘴里得起一圈大燎泡!
他不干!
陆明川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尽是鄙夷,就差把‘矫情’两个字说出口了。
迟墨看着他,真想把舌头伸出来,给他看。
是真烫红了!
真不是矫情!
不过,感觉这个动作太狗,终是没伸出来!
o(∩_∩)o
陆明川又把粥晾了一会儿,
迟墨再喝,觉得这粥挺好喝的,有药香,还有枣香。
喝到胃里暖烘烘的。
喝完一碗粥,
迟墨对着陆明川的黑脸和傅秋语明艳艳的小脸,再次郑重的说了一声:
“谢谢二位,那个,我病好之后,会付钱的。”
“嗯。”傅秋语大方道。
随即,她突然看了眼迟墨,问道:
“伤你的人,是什么人?”
咳咳!
迟墨一噎,感觉未下咽的粥粒呛了自己一下,又来盘问了。
这两人商量好的吧。
“五名山匪。”他道。
傅秋语唇齿间研磨着迟墨的话:五名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