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到村头,
二人就听到旁边一处院子,传来一声声女人的惨叫!
啊啊!
傅秋语揉揉鼓鼓的小肚子,瞅了眼旁边这座破烂的土房子。
院里的泥坯墙也就是一米来高。
有的地方还塌陷了。
院里的情景一览无余。
院里支着一张破桌子,还断了一条腿。
为了保持桌子稳定,断腿下垫了一块石头。
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坐在桌子边,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摆着一盘花生米,还杵着一个白酒瓶子。
酒还剩下半瓶。
男人的头一块秃一块秃的。
有点眼熟!
嗖的,
傅秋语立刻想到了村里觊觎过自己的二癞子。
当初,就是顾美美和二癞子想算计自己。
不料蚀了把米!
二人却绑定到一块了。
原来是他们两个狗日的!
这时,
二癞子又拿起一根树枝狠狠抽打了下,正在收拾桌子的顾美美,嚷嚷着:
“让你做个花生米,看看这咸的,你踏玛的打死卖盐的了!”
“来,你尝尝!”
说完,二癞子躬起身,一把就薅过顾美美的头发,按着她的头,一把将她按到花生米上。
砰砰砰!
连着砸了好几下桌子。
看得傅秋语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么爆!
“马小刚,别薅了,我头发快掉了!”顾美美双手按着二癞子的手,尖叫着。
“臭baio子,你还叫,我让你叫!”
说完,二癞子马小刚,伸出另外一只手,朝着顾美美的脸就扇了过去。
啪啪啪!
顾美美马上被扇懵了。
她嗷的一声尖叫!
然后撒泼般,顶着鸡窝头,弯身,朝着马二癞子腰就撞了过去。
马二癞子一躲,一扭头,就看到院墙外,站着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他吓了一跳,惊恐的指着院外喊:
“谁?”
不等陆明川开口,傅秋语就笑着说:
“马小刚,你们继续,我们只是路过!”
她才懒得管顾美美被打呢!
恶人正有恶人磨啊!
磨得好,才叫妙啊!
二癞子听着这声音有点熟,
但,他才不管她是谁呢!
晚上没事干,喝点小酒,打打老婆,多爽!
于是,二癞子绕过去,弯身,抄起地上的树枝子,朝着顾美美就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贱人,连个蛋都下不了,我天天白shui你了,浪费老子的粮食!知道不!”
“呸!你玛的和黑萝卜就能生孩子!”
“到我这里,就踏玛不能生了,看我不打死你!”
马二癞子想到被史珍香讹了二十块,娶了一个不下蛋的鸡,就窝火的慌,现在看着顾美美左不顺眼,右不顺眼。
啪啪啪!
拿树枝打的越来越带劲儿。
傅秋语扯着陆明川转身就走,骂声太污耳朵。
顾美美刚才听出了傅秋语的声音,她最近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就急急忙忙朝着门口扑了过来:
“姐姐,求你,救救我吧!”
马二癞子一听顾美美喊傅秋语姐,这下懵了,举起树枝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来,打还是不打呢?
这一个动作,
让傅秋语看了都挺咂嘴的。
打呗!
多热闹!
村里也就这些瓜能吃了,赶紧打!
要不,村里啥娱乐也没有!
“哟,顾美美,我可不是你姐,何况,顾建国不是我亲爹,你妈更不是我亲妈,我是你哪门子的姐姐,你说是不?”
“姐姐,看在我喊你这么多年姐姐的份上,救救我吧,二癞子要打死我了,你也看到了,求你了!”
顾美美哭泣着,这次是真的。
泪水哗哗的。
“你还知道喊了我这么多年姐姐啊,那为什么你还和你妈还往死里虐待我?”
“哦,下乡后,你伙同二癞子在村里屡次害我,那时记得我是你姐姐吗?”
“你出主意和贾玉梅把我卖一百块时,你有把我当姐姐吗?”
“你对我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儿,我凭什么救你?”
说完,扭头,傅秋语对着二癞子说:
“好好管管你婆娘,随便认亲,莫不是疯子吧!”
“若是疯子,还是赶紧关起来吧,省得伤了你,再伤了别人,还得赔钱!”
傅秋语扯着陆明川就走。
身后,传来顾美美歇斯底里的谩骂:
“顾秋语,我咒你不得好死!”
“顾秋语,我咒你不得好死!”
第二句的时候,
陆明川伸大手就捂住她的耳朵,扭头,他冷冷的盯着二癞子说:
“管好你婆娘的嘴,她再敢骂我对象,我打断你腿!”
脚下一记土坷拉穿过院墙,
嗖啪!打在二癞子腿上!
疼得二癞子一个趔趄!
二癞子吓得嗷的一声就跑。
同时,不忘一把扯着顾美美就往屋里钻。
这个野土匪可真惹不起。
晚了,腿就没了!
顾美美不动,还想骂,气得他抬脚就踹,一下子就踹在顾美美肚子上。
嗯,
顾美美疼得一下子倒在地上,蜷缩起来,像弓着身子的大虾。
叫唤都叫唤不出来了。
然后,
二癞子像死狗一样拖着顾美美回了屋子,反插上门,后来又想到傅秋语说疯子会误伤村民,还得赔偿。
那可不行,他没钱!
于是,
他四下找绳子,找到绳子,就七手八脚的把顾美美绑在椅子上了。
看她跑出去不,
敢跑,打不折她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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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语已经和陆明川走远了。
回到元奶奶家里,二人坐在院子里,陆明川拉着她软软的小手,小心说着:
“小傅同志,你的过去,我参与不了,也无法参与。”
“只希望余生里,我能够一直参与下去。”
“嗯,上了我的贼船,你想跑都跑不了。”冷不丁,傅秋语抬起头,快速的啵了下那片玫色的唇。
(╯3╰)
浓浓木香气息,随之涌入自己的呼吸里。
充满肺腑。
她舔舔唇瓣,狡黠一笑:“这个初吻我抢了!”
哼,让他先表白了。
自己得找补回来。
耶!
陆明川怔了,
懵了。
然后,
满脸都跟着燃烧起来。
唇也是滚烫的。
浑身上下都跟着着了火,尤其是大房子着的尤其是烈焰腾腾,准备不死不休。
他磨磨后槽牙,盯着夜色下,撩完就想跑的小姑娘。
伸长臂,一下子就将她揽入怀中。
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头皮传来,低低沉沉,起起伏伏:
“我对你没有控制力!”
“别考验我!”
声音极度压抑,极度隐忍。
傅秋语在怀里,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咯咯咯的笑了。
震得他的胸膛都跟着抖动。
“对别的女人有控制力吗?”
这是一道考验题。
陆明川求生欲非常强,很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说:
“我的眼里只有你!!”
听听,这糙汉,说的简直又,欲又撩。
情话跟个不要钱似的,一套一套的。
这样的话说出来,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恋爱高手。
她扬起小脑袋,小声嘟囔,
“谁教你的?”
陆明川一噎,这确实是别人教的,不过他是学以致用罢了。
他手下给他抄了一页的情话,就这句用上了!
再说,
他就真的没词了!
“我手下!”陆明川实话实说。
噗!
傅秋语一下笑了,抬手指指她线条紧绷的下颌线,小声说:
“你,你!”
她都不知道说他啥了。
糙汉子就这样了。
指望冒情话,那就是做梦。
“小傅同志,我心里只有你,这一辈子,只有你!”陆明川端正身姿,把她扶正,非常严肃认真的举起手来,做发誓状。
“不以结婚为目的搞对象就是耍流氓!”
“我保证是以结婚为目的和你搞对象!”
噗嗤一声,
傅秋语笑了。
这郑重劲儿,都赶上向国旗发誓了!
今天晚上,夜色很美好,
可惜了!
呆会儿还得处理点恶心的事儿!
真是浪费这难得的好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