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语感觉贾玉秀身上有着太多的谜团。
她一时解不开。
她问:
“你能说话吗?”
贾玉秀摇头。
靠!
不能说话,那咋找证据?
即便贾玉秀这个大活人是证据,可是她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啊!
愁!
愁死人!
这可咋整?
傅秋语看着她,叹了口气:
“你说不了话,我咋让别人知道史珍香他们虐待你?”
天天干活的人,更别指望认字了。
史珍香就不可能送贾玉秀上学念书识字。
久违之后,
傅秋语看着她说:
“实在不行,到时,我和大队长带你到派出所,我问你,对,你就点头?不对的就摇头,咋样?”
贾玉秀摇摇头,
从旁边捡起了一个茄子柄,她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我识字,我会写字,我要告他们!”
“但,你能帮我离开这个家吗?”
贾玉秀倔强的眸中闪着一片希冀的水光,她知道,这辈子,她也就这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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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行了。
傅秋语没想到贾玉秀竟然识字!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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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语激动的点点头,说,
“我给你纸,还有笔,你可以随便用。”
“不够再找我要!”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一支钢笔,一瓶墨水,都递给她。
“明天晚上,我再过来。”
爬上梯子,
很快,她消失在老贾家。
回到西厢房,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贾玉秀,和原身一样可怜。
不过,原身十几岁就没了,自己穿了过来。
而贾玉珍看来已经磋砣了半辈子。
唉!
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有如此恶毒的人!
真是:
地狱坦荡荡,恶魔在人间啊!
她突然想到,傅宥良信里说过的事儿。
贾玉珍不识字?
而眼前的贾玉秀识字?
莫不是,就像其它年代文里的狗血事件一样。
有人抢了另外一个人的人生。
靠!
如果是真的,
即便是弥补也来不及了!
这可是近二十年的人生啊!
怎么弥补?
一会儿,小狐也回来了,向她报告:
“摔下房顶的就是那天的黑衣人,是傻蛋爹,他摔断了腿,可能得在张素芬家养几天。”
傅秋语:“知道了。”
一对倒霉蛋儿!
哈哈!
没想到,倒霉也能传染啊!
真好!
刚才难受郁结的心情,被张素芬与拼头一倒霉,给她冲散了不少。
这天晚上,
她睡的很不安稳,
似乎梦到了原身,原身穿一袭白裙朝着她飘过来。
一直喊着:
“救救她,就像救救我!”
“救救她,就像救救我!”
“救救她,就像救救我!”
反反复复,她做着这个梦!
最后,
傅秋语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天亮了。
她又眯了几分钟,
把起床气咪没了。
就闻到了饭香味儿,揉揉肚子,发现饿了。
她悄悄闪进空间洗漱,就发现镜中的自己,额头有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哎!
傅秋语知道是那个梦的原因。
洗漱完,她从空间闪出来。
她嘟嚷了一句:
“放心,我爸妈的仇还得报呢!”
“我会救她,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仇人!”
而且贾玉秀还是贾家罪证的切入口。
她似对空气说,也像对梦中的那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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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堂屋,她就看到清粥和小菜在桌上摆好了。
杜招娣笑嘻嘻的扶着元奶奶坐好,吹了一溜彩红屁说,
“元奶奶啊,以后,有这做饭的好事,你就喊我,我乐意天天来,改善伙食呢!”
傅秋语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拿着一个小花卷,捏了捏,软乎乎的:
“蒸的不错。”
“那是。”杜招娣挺了挺小月匈脯,她可是做饭小能手。
炒菜比不上小傅。
但蒸个花卷馒头还凑合。
看了眼傅秋语那双黑眼圈,杜招娣打趣说:
“哟,看你这是晚上做贼去了,这眼青的呢,快赶上熊猫了。”
“没有,我半夜去挑水了。”傅秋语说了一句实话,而且知道说了,大约杜招娣也不相信。
果然,
杜招娣噗嗤就笑了:
“大半夜你去挑水,你神经病啊!”
傅秋语朝着元奶奶呶呶嘴:
“元奶奶让我去的。”
“那不能,元奶奶绝不神经!”杜招娣拍了元奶奶的马屁。
老太太高兴的很,又吃了一个小花卷儿。
哈哈哈!
傅秋语笑了。
最神经的莫过于元奶奶!
看到傅秋语笑,元奶奶朝着她哼了哼:
“行了,赶紧吃饭,一会儿大队长又该找你了。”
对了,今天还得去大勺村监督打井小分队呢。
嘻嘻。
正好有关贾玉秀的事情,她得问问大队长。
她想从贾玉秀入手,看看能不能弄死老贾家。
匆匆吃了两口,
傅秋语就背着篓子走了。
临走的时候,
她嘴里,还叨着夹了一片炒鸡蛋的小花卷。
这杜招娣倒是手艺越来越好了。
不错,
有当自己徒弟的潜质!
来到大队部,傅秋语一眼就看到了要锁门的陆建海。
“大队长,等等!”她伸手指指里边,问,
“有人没?”
“啊?没人。”陆建海懵,不知道姑奶奶要干啥。
傅秋语伸手,直接拽过他手里的锁头,
“我借下屋子,打个电话?”
“往哪儿打?”
“喜安市!”
陆建海手一抖,吓得烟袋锅子差一点从手里掉到地上。
这个小姑奶奶,能不能消停一点?
这一惊一乍?
这心脏就跟闹着玩儿的,心律天天飙升。
“行了,你在外边呆着去,给我盯着门,快点,老头儿!”
傅秋语瞪了他一眼,看他撅着嘴不服气的瞪着自己。
赶紧给老头儿示弱:
“哎呀,海叔,我一会儿再跟你唠。”
她闪进屋,反手把门扣上。
转着圈儿的拨了电话,傅秋语就拨到了喜安市的电话:
“你好,请问傅宥良在吗?”
“你是哪位?”
“就说小勺村!他就知道了。”
“好,那你五分钟之后再打过来。”
过了五分钟,傅秋语再次将电话拨了过去:
“你好!”
“我是傅宥良。”
“我是傅秋语,说话方便吗?”
“嗯。”傅宥良微微惊讶,他没有想到她会打电话过来,眸底一片温软。
他只是在各村打井或合作的项目上,留下了他办公室的电话,说有困难,可以找袁卫民,也可以找他傅宥良。
没想到,她记在了心底。
“关于简小雅的猜测,你是对的。”
“还有,他家全员参与,我已经找到切入口。”
老贾家人一起坑害了简小雅和傅宥良,还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原身。
这仇,怎能不报?
说完,她就要挂断。
“小语,先别挂断。”他吸了口气,拦下她。
“有事?”
“别冲动……一切我来处理,好吗?”
他担心她冲动受到伤害。
“不。”傅秋语挂了电话。
她会看着处理。
她借了原身的身体,必须替原身一家报仇。
这是责任!
她支会傅宥良一声,是因为,如果她报仇的第一个方案通不过。
那就要实施第二个报仇方案,第二个方案,很可能需要他帮忙。
陆建海锁上了电话屋的门,
走出大队部,
看了眼神色不佳的傅秋语,就没说话。
小姑奶奶心情不好,不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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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傅秋语除了第二个报仇方案,可能需要他帮忙的原因之外。
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
傅宥良是曾经的被害者,他有权知情!
就像她有权知情,他是她爸爸一样。
尽管,她不想认亲。
嫌麻烦!
大队部门口的拖拉机已经到了。
陆青的车槽子里,
坐着六七个年轻壮实的年轻人。
其中,有一个比较瘦弱的人。
哟,
是三狗子!
真是好久未见!
这人就是傅秋语下乡,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三狗子。
当时他和陆建海和陆明川三人一个卧铺。
期间,就属三狗子身体弱,睡卧铺的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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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海背着手,抬起下巴,指着这些人,得意洋洋的向她炫耀说:
“怎么样,这是我的打井小分队!”
“够年轻,够壮吧!”
“不错。”傅秋语难得吐口夸赞一番。
爬上了拖拉机,傅秋语才看到车槽子里还放一堆家伙什。
她想,应该是些打井的家伙。
她和陆建海坐在一侧,
就问起了老贾家小女儿的状况,
“贾玉秀今年多大了?”
“比贾玉珍小一岁。”
“那你讲讲,贾玉秀从小到大的事情吧,我想听一听。”
穿到这本书里,
她不记得,书中曾有只言片语描述过这个贾玉秀。
贾玉秀连路人甲都不是。
陆建海看着傅秋语无比认真,准备洗耳恭敬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
“贾玉秀从小到大一直在家里劳动,没有出过门。”
“听史珍香和在世的老贾头说过,说这个小女儿从小精神就不大正常。”
“会时不时的突发精神病,还拿菜刀砍人。”
“所以,她一直被圈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