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郝阳委屈的样子,像是一个被虐待的女孩,如果是别的事情,周天宇绝对会好好的安慰她,但眼前的事情已经来不得半点的天真单纯,郝阳居然还在以为自己是唐效义的人,这让他想到郝月说的那句话,她姐姐就是sb,也许美女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自己被那个男人上过,那人就会一辈子听她的,或者永远是喜爱她的。
周天宇毫不客气地说:“我说我的姐姐,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常委的,你真的忘了吗?我说你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郝阳听出周天宇对自己不恭敬的话语,不高兴地说:“周天宇,你才忘了我是谁,我是的领导,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
周天宇说:“我这辈子都记得你的我的领导,可是,你也把这些人想的太过天真,你是他的人不假,但那是过去的事了,你就别继续做你的美梦了。你的那个常委是怎么当上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郝阳说:“我做什么美梦?我……我是怎么当上常委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周天宇苦苦一笑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人家去开了房的,我都看的清清楚楚。”郝阳伸手拧了一下周天宇的脸说:“你……你这个坏蛋,我是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周天宇说:“我知道,你屁屁是什么颜色的我都知道?”郝阳像是没听明白周天宇的话,问:“屁屁还能是什么颜色的?”
周天宇扳过郝阳的肩膀说:“好了,别说这些了,你进去休息吧。”郝阳嘟囔着说:“周天宇,都是你给他添的麻烦,你说我以后还有希望吗?”周天宇推着郝阳进了另一间卧室,说:“好了,你有希望的,好好睡一会,我出去抽根烟。”把郝阳推到席梦思上,就走出了房间。
郝月站在门外,听到戴英夫的呼噜打的山响,心里就有几分的别扭,看着周天宇说:“我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什么她是他的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她的那个常委也不是好道来的吧?”
周天宇想,岂止是好道来的,简直是靠卑鄙的手段弄到手的,而他周天宇就是这个卑鄙手段的执行者,但郝阳的资历也是够的,只打败了那个陈维新,就没有人跟她争这个常委的名额,这就表示在这几个月中,郝阳很可能还会上一个台阶,毕竟常委不是职务,但却是让她更上一层的资格。
但是现在一切在眨眼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唐效义很可能在郝阳下一步的晋升中,把她捏死。
楼上是一间酒吧,周天宇说:“我们上去坐会吧,跟你说,我和你姐的日子要不好过了。她心里难受,我心里也不舒服,唉,你这个姐姐啊。”
郝月一愣,也看出问题的复杂而严重,就跟着周天宇上了楼,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坐下,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跟你什么失去记忆有关系?你们这些事儿可是真闹人。我看那个唐书记没用好眼睛看你。”
周天宇的情绪也十分低落,今天真是太倒霉了,他现在也能猜到唐效义的心里是怎样对他们不满和反感,他喝了口酒说:“郝月,我和你姐也不是一般的关系了,这个用不着瞒你,可是,今天我和你姐真是倒霉透了,所以我说以后我和你姐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郝月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们早晚会有这样一天,我姐一个镇委书记,又长的漂亮,天天泡着你这个小男人算怎么回事?哪个领导看着顺眼?今天也不能说你们倒霉,而是说你们这是自己作的。”
周天宇突然想,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唐效义很可能对他或者郝阳下手,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他们之间的一个人调出横道,而只要唐效义还在东宁当一天县委书记,他和郝阳的官路就没什么希望的。
郝月说:“那就不当这个官也不错,我觉得你干什么都行。你也有钱投资,唉,对了,你那个洗浴中心不是就要开业了吗?你干脆一心当你的老板得了。”
周天宇摇摇头,心想,话是这么说,但是让他放弃官场,他还真是不干,可是,问题是现在这样被动,他都没脸见到县里这个最大的领导唐效义了。但周天宇又想,唐效义跟郝阳有那么一次爱的纪录,也就不能对郝阳做的太过,有可能对他这小破副镇长开刀。
自打当上这个小破副镇长,就没有一天好过的时候,本来耿大虎已经没戏了,袁立峰又不会再回到镇长的岗位,他可以好好的当他的副镇长,可是,平地一声雷,自己和郝阳的丑事,居然被唐效义逮了个正着。
郝月还没见周天宇这样低沉过,就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姐喝多了,你又这样,真是搞不懂你们,不就是被唐书记发现了你搀着我姐吗?这也没什么啊,用不着像死了老婆孩子似的。”
周天宇说:“刚才在医院里,你姐为了刺激我恢复记忆,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唉,这人倒霉放个屁都砸脚后跟。”郝月嘻嘻一笑说:“总不能是你跟我姐在席梦思上干那个,被这个县委书记看到了吧?”
周天宇摇摇头,又苦苦一笑,说:“刚好他去医院看我,还真是……你说,我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爷了,让他这么对待我?”郝月睁大了眼睛说:“怎么,还真是这样啊?唐书记去看你吗,就被他……天啊,你们真是大胆啊。没见过我姐这样sb的女人。还在医院里刺激你的什么记忆,就用她的身子刺激你啊?真是不可思议。”郝月说着,一个劲地撇嘴,还嘲笑着。
郝月说自己姐姐sb,周天宇想笑,却没笑出来,郝阳绝不是那种sb般的女人,但今天这件事做的虽然是对自己有益,却显得有几分冒傻气,这也看出郝阳对自己感情是没说的。
周天宇抓住郝月的手说:“不许这样说你姐姐。”郝月哼了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们俩关系不正常,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只是,只是这对我姐姐来说伤害就太大了,她这个镇委书记惹恼了唐效义,还真的是没她的好日子过了。”
周天宇的脑子来的快,现在却是一筹莫展,对别人还好说,这可是唐效义啊,不过,他并不想放弃,他想了想,看了看时间,觉得应该在今天晚上好好跟唐效义解释一下,这不关郝阳的事情,完全是自己做的孽,虽然有可能越描越黑,但他也想做一下努力。
他站了起来,对郝月说:“我现在想回饭店去一趟,如果有机会能见到唐书记,我想跟他做一下解释,免得夜长梦多,否则唐书记对我们的积怨就埋下了。”郝月也站了起来说:“你去能说什么?这还怎么解释?说你强间你的美女上司,然后又请她喝酒,把她灌醉了?真是不懂你。”
周天宇说:“我怎么能那么说,但机会总是自己寻找的,人家绝不会给你现成的机会。你照顾好这两个人。”郝月切了一声说:“他们有什么照顾的,睡去吧,我跟你去。”
周天宇也想让郝月跟着,就说:“那就走。”
路过银行的时候,周天宇取了两万的现金,在一个夜间礼品店里买了个大红包,把现金装在里面,郝月看着虽然不能理解,但也佩服周天宇办事周到,在这个时候,也许送点东西,也是缓解关系的必要手段。
好在海鲜城跟他们住下的酒店也就一条街的距离,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海鲜城,上了七楼,周天宇还记得唐效义进的那个包间,看到里面的人还没能散,心里也在想,见到唐效义说什么。
郝月想了想,忽然说:“我听那个女人说,是给她的什么叔叔过生日,你以这个名义进去敬杯酒怎么样?”周天宇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就说:“那就应该送个生日礼物什么的,可现在准备根本就来不及啊,我想……”这时,两个服务生推着车,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显然是送进去的,郝月灵机一动,说:“有没有这个胆量,你接过这蛋糕?”
周天宇眼前一亮,说:“你来配合我怎么样?”郝月是搞艺术出身,什么场合没见过,演戏这东西她倒是不怕,为了姐姐和周天宇,她也想做一次努力,就说:“好啊,那怎么办?”
周天宇从兜里抽出二百块钱,走过去说:“两位,你们好,这蛋糕我们来吧,这是给你们的辛苦钱,小意思,别当回事。”
那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可是件好事,其中一个就说:“你真是这里的客人?”郝月笑着说:“是我们家的老爷子过生日,就交给我们吧。”郝月上去就推车,那两个人把送蛋糕的小车交给郝月,站在那里,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个包间的人,周天宇和郝月对视一下,也就跟着走了进去。
包间里的酒喝的差不多了,就等着送来蛋糕,郝月进来的时候,大家并没注意这个人是谁,郝月也是个漂亮的女孩,脸上还带着笑容,说:“我来给今天的寿星送生日蛋糕来了。”周天宇紧跟着走了进来,先是看到唐效义,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也就不便点破什么,倒是孙明霞一眼就认出,这个送蛋糕的小伙子,居然就是今天去医院看望的,那个失去记忆的病人。这让她惊讶地张大嘴巴,一时间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