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苍咬了一口牙,闷闷不乐地开口:“小师妹是觉得我们打不过阎临渊?”
他们也是想在小师妹面前找回点面子。
秦染如果只是让阎临渊出手的话,合他们三人之力还是有可能对付阎临渊的。
舒妙菡被宁朝和宴仓看得有些心虚,先不说能不能挡住阎临渊的攻击,她并不想跟阎临渊,于是声音更小声地说道:“蜀道宗他们还有凤凰,我觉得还是不要动手的,否则就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师父也一定不想看到师兄你们冲动的”
最关键的是她不想再受他们连累,一同被师父责怪。
宴苍咬着后槽牙,心有不甘却也觉得舒妙菡说的有道理,秦染诡计多端不知道还有什么损招等着他们。
“我们也知道,可现在还能怎么办?”
“蜀道宗不可能就让我们这么走了”
宁朝和宴仓防备地看着步步紧逼的阎临渊。
舒妙菡望着阎临渊,心情复杂咬住了唇角。
宁朝和宴仓说的没错,阎临渊现在只听秦染的,他们是轻易走不了的。
“我想我们只能给秦宗主赔不是给灵石”
“什么?!”
听到舒妙菡的话,宁朝和宴仓皱起了脸。
他们才不要跟秦染赔罪,真给蜀道宗灵石那样难道不丢脸吗?
小师妹也太胆小怕事了,他们可是真元宗的弟子,怎么能向蜀道宗屈服?!
秦染在听到舒妙菡的话时,唇角含笑微挑了一下眉。
还是女主识时务,知道继续跟着宁朝和宴仓一起硬刚只是会倒霉。
舒妙菡看到秦染在看她,又见阎临渊就要动手,无暇顾及宁朝和宴仓的脸色,着急地站了出来。
“秦宗主,晚辈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也没有说过什么您的不是,灵石您是不是可以少要点?”
宁朝和宴仓听到舒妙菡的话,脸上出现了同样错愕的表情。
小师妹竟然这么轻易真的屈服了?!
秦染十分好说话地轻点了一下头,“那一半好了。”
舒妙菡心里还是觉得太多了,但怕秦染改变主意,只能咬咬牙答应了。
二千五总比五千要划算很多。
“小师妹,你你怎么能答应?”
“他们这么过分,给他们灵石不就助长他们的气焰吗?!”
宁朝和宴仓试图想要将舒妙菡给叫回来。
舒妙菡回头,看着宁朝和宴仓面露为难地又咬了唇:“宁师兄和宴师兄如今这样的情况如果只是用灵石就是可以息事宁人就给吧”
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
宁朝和宴仓望着舒妙菡离他们而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望,总觉得小师妹像是背叛了他们一样。
不想给真元宗丢脸,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么上品灵石,他们的灵石早就在成衣铺时被秦染给坑走了!
宁朝和宴仓用玉牌暗中联络师父后,咬牙瞪着阎临渊,“我们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只要他们能坚持到师父过来救他们就行!
舒妙菡见宁朝和宴仓冥顽不灵,就不再管他们,转身朝着澜玉泽他们走了过去。
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走过去后。
舒妙菡抬眸看了一眼澜玉泽,看到澜玉泽容貌恢复了很多,已经能看出他那俊美无俦的容貌,而且这一世的澜玉泽是温文儒雅的谦谦君子,身上没有前世那种疯狂的戾气。
“澜师兄,我是来交灵石的”
舒妙菡声音轻温软甜,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委屈解释:“我本想是劝宁师兄和宴师兄早点离开的,可惜劝不住他们,因此受到了牵连我绝没有说你们的不是”
秦染能进万剑冢,这打乱她所有的计划,有秦染在,她没机会跟他们多接触,现在或许是最近的距离。
再一次,她希望秦染这个澜玉泽他们口中的恶毒师尊,跟前世一样被弟子所囚禁报复,而不是走到哪里都有他的身影。
“把灵石都放进袋子后你就可以走了。”
澜玉泽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专注地在书册上行云流水地记录着。
骆云逸对舒妙菡撑开了袋口:“麻烦动作稍微快点,后面还有好几个爱凑热闹的道友排队着交灵石。”
舒妙菡眼中蓄起了委屈的水雾。
曾经那么熟悉的人就在眼前,他们对她却是跟前世截然不同的态度。
景犷看到舒妙菡快哭,嫌弃地蹙紧了浓眉。
怎么搞的?真元宗新收的女弟子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老是一副哭相?这也太晦气了!
“一直是师兄他们在仇视蜀道宗,我真的没有”
“你有或者没有,跟我们无关。”
澜玉泽缓缓抬起清冷的眸子看向舒妙菡,“我们也没必要听你在背后说自己师兄的不是。”
“对啊!我们一点都不想听!”景犷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附和。
也不知道老怪物在想什么,舒妙菡一句话,居然还真给她减半了要拿的灵石。
第一次见舒妙菡时,老怪物就看舒妙菡看直了眼。
他一直以为老怪物色迷心窍,可阙怀那老家伙那么肯定老怪物是断袖,有龙阳之好
舒妙菡敛着眸子努力不掉眼泪,可心中的难过伤心恶化委屈交织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来。
交完灵石舒妙菡就头也不回小跑离开了,没有看一眼还在跟阎临渊对峙的宁朝和宴仓。
收完剩余修士交的灵石或者宝器后,景犷实在忍不住好奇就小声问澜玉泽:“二师兄,你说,阙怀那老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
澜玉泽被问的有些莫名,“说的什么?”
“不就是那什么龙阳之癖嘛。”
深怕被秦染给听到了,景犷先偷看了眼不远处跟大师兄一起的师父,把声音又压低了些。
澜玉泽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僵硬。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我也很想知道,二师兄你就说说你的猜想吧!”
骆云逸听到景犷的问话后,按捺着心中的紧张凑上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