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你身为国师应当公平公正

方烁嘴巴微张,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夜云,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苏夜云本能摇头,支支吾吾道:“方烁,你听我解释,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这是什么,却能用它摄走叶小姐的魂魄,你当真天资聪颖啊。”方落月嘲讽接言。

“方落月,你不要血口喷人!”苏夜云指甲陷进掌心,蓦然红了眼眶,“我和叶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眼见她要落泪,方烁的心骤然一疼,像是一把尖刀直直捅进心里,不见伤口,却疼得他几乎喘不上气,上前两步扶住苏夜云。

“三妹,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夜云和叶小姐素不相识,确实没理由害她啊。”

方落月眉头一拧,又夹起一张符纸:“二哥,既然你不信我的话,那我让叶小姐亲自跟你说。”

随着她念出咒语,屋中起了一阵穿堂风,吹落了盖住镜子的红布。

苏夜云惊慌想要阻止,却被方落月符纸射出的金光打中手腕,吃痛松开手。

镜子啪嗒一声摔到地上碎了,叶青霜的魂魄也飘出镜子,虚弱的如一缕残烟,随时都能消散。

方落月在地上画了一个聚魂阵引她进去,叶青霜飘进去,散乱的魂得以重聚,愤怒地飘向苏夜云。

“你这个恶毒女人竟然敢杀我,我要你偿命!”

方落月连忙用符拦下她:“叶小姐稍安勿躁,你还没有死。”

叶青霜一愣:“真的?”

“真的。”方落月点头,“稍后我就会引你的魂魄重回身体。”

“那我也要教训她,你身为国师应当公平公正,不能拉偏架,让开!”叶青霜苦大仇深地瞪着苏夜云。

方落月一阵头疼:“叶小姐,教训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非要用暴力解决问题,我保证会还你一个公道。”

苏夜云如果受伤,她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去。

有她保证,叶青霜勉为其难回到聚魂阵中。

方落月当着方烁的面,问她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

叶青霜道:“当时我觉得这个女人用镜子照了我一下,一道白光闪到我身上,接着我就被吸入镜中,被困在镜子里我还看到她用镜子照了一下你二哥。”

“二哥,这下你听到了吧?七杀镜预见未来的代价是每用一次就献祭一枚生魂,苏夜云她连你都想杀。”

“苏夜云,这七杀镜是不是清真给你的?”

方烁难以接受,胸口生出阵阵涩意,看着苏夜云等她回答。

苏夜云见势不好,迅速咬唇落泪:“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方烁,我没有害过任何人,是她们联手污蔑我!”

“我污蔑你?你算哪颗葱,还值得我污蔑!”

叶青霜脾气火爆,撸起袖子再次向苏夜云飘去,却被方烁用桃木剑挡住。

“叶小姐,这件事我会问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在这之前,谁都不能碰夜云,三妹,你带叶小姐的魂魄走吧。”

叶青霜被桃木剑震住,受伤的看了眼方烁,咬唇飘出房间。

方落月追出去叫住她:“叶小姐,其实你可以附在别人身上打苏夜云一顿再走,我给你一张符,这样你也不用怕桃木剑了。”

既然方烁要袒护苏夜云,那她只好舍命陪君子,用这样的方法让叶青霜出口恶气。

叶青霜眼睛一亮:“这样可行吗?但是我就算附在别人身上,她也有你二哥护着,我根本打不过他啊。”

方落月笑道:“你现在是魂魄状态,相当于半个鬼,可以使出平常的十倍力气,不信你就去试试。”

叶青霜当即附在一个路过的丫鬟身上冲进屋里,方烁的惊呼声和女子的痛呼声同时响起,还夹杂着清脆的巴掌声。

方落月忍受着头皮的拉扯感和脸颊火辣辣的痛意,找到管家要了那丫鬟的卖身契,又准备了足够她下半辈子生活的银两。

被附身也会损耗她的阳气,就当是一点补偿了。

等叶青霜打够了回到原本的身体,方落月就安排那丫鬟出城,省得过后苏夜云找她的麻烦。

叶青霜醒后,方落月请她暂时瞒下苏夜云害人的事。

叶青霜勉为其难答应,却在她出门去秦府吊唁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叶文德和方清源。

方清源容不下侯府有这样的祸害,命府兵抓住苏夜云送去官府。

最后的结果就是方烁以死相逼护下苏夜云,被方清源打了五十军棍奄奄一息。

李氏急火攻心却又说不得什么,郁郁之下病倒。

老太君也心疼孙子,以泪洗面险些哭瞎了眼睛。

因为一个苏夜云,侯府被闹的鸡犬不宁,方烁昏迷之下,却仍求父亲不要动她。

与此同时,方落月从秦府出来,心情十分低落,不经意摸到袖中的腰牌,想起答应了齐骁寒今晚去找他。

于是进了一家成衣铺子,换了身男装往军营走,路上又买了两壶酒。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想一醉解千愁,她亦如此。

到了军营亮出腰牌,守卫恭敬放她进去。

忠国领她去了齐骁寒的房间,临走前将门严丝合缝的关上。

方落月刚进去,就跌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齐骁寒身上只披了一件松散的长袍,胸口大敞,紧实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束在身后,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传入方落月鼻尖,依然是一副诱惑十足的美男出浴图。

方落月很没骨气的红了脸颊,心情依旧低落,将脸埋进他胸膛:“齐骁寒,你说人为什么这么脆弱呢?”

一场病,一场意外,就能轻易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齐骁寒收紧手臂将她压向自己,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注意到她手上的酒壶,问了句:“心情不好?”

方落月闷闷“嗯”了一声。

齐骁寒便拿过手里的酒,打开喝了一口,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唇中酒渡到她口中。

他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以往他心情不好,姜苏宴总是拉着他大醉一场。

酒尽人散,醒后也就什么都忘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现在他用同样的方式安慰方落月,希望她能暂时忘了让她心情不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