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我昨夜太粗鲁,没弄疼你吧?

齐骁寒虎躯一震,大脑一片空白,惊愣茫然的表情定格在他脸上。

耳边充斥着自己的心快要撞破胸膛,疯狂跳动的声音。

她的吻落在他唇上,轻的仿佛羽毛扫过一般。

又不肯轻易离去,单手托住他的下巴,不轻不重吮吸。

身上清冽的药香与酒香融在一起,丝丝缕缕钻入齐骁寒鼻间,让他似乎也染了几分醉意,身子轻飘飘的升向云端。

一中从未体验有过的快感破笼而出,像是野草在他心里疯狂生长。

叫嚣着让他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齐骁寒的手抬起又落下,终是理智占领了高地,克制深沉地推开她。

“你喝醉了,别胡闹。”

方落月迷茫地看着他。

眼底水光潋滟,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

像是误打误撞跑出丛林的小鹿,眼神无辜又惹人怜爱。

“热。”她红唇微张,白皙的额上覆了一层细密汗珠。

齐骁寒眉头一拧,手掌贴上她额头,被烫了一下。

有过一回被算计的经历,他知道方落月的反应不正常。

她双眼噙着泪光,拿过他的手掌放在脸颊,讨好似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我热。”

齐骁寒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呼吸急促了几分。

墙内头传来女人隐隐约约的声音,好似没了多少气息:“忘了说,那酒是陆大狗检验姑娘贞洁用的,只会对未经人事的姑娘起作用,你让她少喝点,若是做过了当我没说……”

齐骁寒脑子里仿佛有一万个小人在敲锣打鼓,太阳穴突突地跳,僵着身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方落月快将他的掌心蹭出火花了,他仍是呆愣愣的。

她心里起了一团火,再不灭五脏六腑都要被焚烧干净,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发出疑问:“你还是男人吗?”

齐骁寒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到,眯了眯眸子,箍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他克制的太久,一旦欲望冲破牢笼,就像食素的狼初尝荤腥。

吻得毫无章法,笨拙却极具侵略性。

方落月身子化作春水瘫软在他怀里,大脑马上就要缺氧,却躲不开他疯狂的掠夺。

一手攥拳捶打他胸膛,唇间发出呜呜咽咽的抗议声。

齐骁寒不满她的反抗,一手插进她发间吻得更深。

一手顺着她的后腰滑到手腕,捉住她乱动的手。

五指强硬的挤进她的指尖,十指相扣安抚。

方落月的呜咽全部碎在喉间,化成断断续续的呻吟。

齐骁寒转了个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下,笨拙又生涩的去解她的衣服。

……

方落月醒过来时,嗓子干的像是把哪处沙漠的沙子都给嚼了。

浑身痛的像是四肢被拆下来,反复捶打撞击之后再装上。

她都怀疑自己又被用刑了,脑子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任何事。

揉着酸涩的眼坐起来,发现齐骁寒躺在自己身边,身上只穿了条裤子。

他的衣服松松垮垮套在自己身上,凉飕飕的。

她低头一看,真空了。

方落月短暂的错愕之后,勾唇笑了笑,闭上眼睛重新躺下。

这梦做的也太荒唐了,她还是继续睡吧。

“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直到耳畔传来低沉暗哑带着愉悦的男音,方落月头皮一炸,猛地睁开眼睛,见到了此生最难忘的一幕。

齐骁寒单手撑在她身侧,随意披散的墨发盖住了胸前春光,黑沉的凤眸噙着淡淡笑意望她。

脸颊上两道猩红的伤痕,为他平添几丝颓废的美。

眼中的温柔宛若一池子秋水,将方落月层层叠叠包围笼罩。

他就站在池水中央向她伸手,邀她一起沉沦。

方落月慌忙与他错开目光,视线下移,便是他坚挺的胸膛和精壮的腰身,再向下……

她不敢看了,脸红的要滴血,抬手捂住眼睛。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骁寒听不见她心底的呼嚣,只觉得她害羞的反应很可爱。

捉住她捂眼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笑的低沉:“昨夜我太粗鲁,没弄疼你吧?”

他的袍子松松垮垮系在她身上,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面,全是他留下的红痕。

宛若点点红梅盛开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连脚踝处都不放过。

齐骁寒眼神一暗,高大的身子向她覆去:“等解决了刺客的事,我就去侯府提亲。”

方落月人都麻了,一句话也不说,紧闭双眼装死。

脑子里疯狂搜寻着到底是谁先主动的。

齐骁寒以为她不满意,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皮:“那回京之后我就去侯府提亲?”

方落月眼睫一颤,缓缓睁眼,眼底是认命般的平静。

“殿下,提不提亲以后再说,咱们是不是先得从这里出去?”

齐骁寒笑着点头,给她整理好衣服,袒胸露乳的去找开墙的机关。

方落月实在看不下去,想换上自己的衣服把袍子还给他。

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孤零零地堆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悦,想起来帮他一起找开关。

刚一动弹,某处便传来撕裂一般的痛,根本站不起来。

她忍无可忍,捡起手边一个空酒壶朝他扔去:“我艹你大爷的!”

齐骁寒后脑勺平白无故挨了一下,向她投去幽怨的目光。

本来想说是她先主动的,可到底是自己没控制住折腾了她一夜,理亏地收回目光。

“别这么说,成亲时我大爷也是要来的。”

“狗才会跟你成亲!滚一边去吧!”方落月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齐骁寒乖乖挨骂,不回一句嘴。

摸索半天,终于找到机关打开了冰室的门,他返回去抱起方落月,她仍是骂骂咧咧。

出了冰室,方落月也骂累了,目光扫向贵妃塌上的女人。

她还保持着抽烟的动作,身下的血已经凝固,身体僵硬许久。

方落月疲惫收回目光,合上双目轻轻道:“若有时间,回来给她收个尸吧。”

齐骁寒淡淡点头,温柔的将她放下来,走到挂满刑具的那面墙上挑了一把趁手的狼牙棒。

想出密室简单,难的是外面那头吃人的狼。

方落月用牙齿触动手环上的机关,倒出一粒从未露过面的褐色丹药。

“既然从外面杀不了,那就从里面毒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