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朱雄英说话,戴思恭继续说道:“你可别想着免吃免住,老朽这里不提供任何免费的东西。”
戴思恭的话落下以后,宋慎不动声色地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刘廌也不动声色地取出十两银子,放在了戴思恭的面前。
戴思恭面无表情地看着戴茜儿说:“茜儿,还不赶紧收下。”
戴茜儿尴尬地把银子收起来,说道:“爷爷,咱们要这么多钱作何呢?”
戴思恭脱口道:“自然有用得着的地方。”
时辰不早了,戴茜儿在院前的菜地中摘了些菜,就准备去做饭了。
绣娘也殷勤地去帮忙,耿璇及耿瓛兄弟两人去不远处的河中去抓鱼了。
茅草屋中顿时就安静下来,剩下朱雄英与马思思了。
戴思恭旁若无人般处理着新鲜的草药,其余人都在外面的远中落座。
约莫片刻时间,就听见李景隆的声音传来。
马思思出去看了看,迈步进来说:“殿下,李公子找了许多的人来帮忙建房子呢。”
朱雄英无语道:“真是个人才呀。”
戴思恭闻言立马走了出去,不多久就听见院中传来戴思恭与李景隆争吵的声音。
约莫片刻,李景隆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说:“殿下,那老头只让咱们建造两个房子,而且说什么要离他的茅草屋远一点。”
朱雄英噗嗤一笑说道:“行了,你要建造房子,就放在隔壁不就行了吗?”
李景隆脱口说道:“可隔壁是片竹林呀。”
朱雄英瞥了一眼李景隆说:“你不会把竹林砍了?”
李景隆忽然觉得朱雄英的注意不错,于是欢快的奔了出去。
通过与戴思恭交谈,朱雄英发现想要把这个性格固执的老头请回京师,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当然来之前朱雄英虽然有了心理防备,但是而今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朱雄英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以后再说这件事情。
其实戴思恭不愿意返回京师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厌恶官场那些事情。
也因此在吃饭的时候,朱雄英告知戴思恭,这次请他返京主要是想让他担任先生,传授些医术给学生。
听的朱雄英这样的话,戴思恭明显有些震惊,脱口问道:“你建了个学堂,专门用来教授医术?”
朱雄英点头说道:“是的,不仅教授医术,还教授兵法,水利,冶炼,造船等等东西。”
戴思恭问道:“为何想要教授这些东西?”
:“因为大明的人才还是太少了,比如现在百姓们生病了,就要专门到县城里的药铺找郎中开药,倘若是急症的话,路上耽搁的时间就有些太长了,等药抓回来后,说不定人就不在了。所以我就想着多培养一些郎中,三年培养三百个,那么六年就是六百,九年呢,十二年呢?”
:“我相信,长此以往的下去,大明的郎中会越来越多的,到那个时候百姓看病的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戴思恭又问道:“你的想法不错,倒是有人来学医术吗?”
朱雄英脱口说道:“戴爷爷,您放心吧,我这次开办的学校与朝廷开办的学校大有不同。”
:“有何不同?”
:“朝廷开办的学堂招收的都是各府或者是勋贵家中的子弟,但我开办的学堂面对的是天下百姓,只要是想进入学校的,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我都会招收进来,当然为了避免有些学生只是前来混个名头,在开学初,我会专门进行一场考试,比如想学水利的就考水利方面的知识,想学造船的就考这方面的知识,当然医学方面也会着重考医学方面的知识。”
戴思恭不解地问道:“没开课就直接考试,这会不会太过严厉了?”
朱雄英摇了摇头说道:“戴爷爷,咱们这是首期招收学生,所以就要招收一些有点基础的学生,要知道咱大明很多东西都是家传的,比如医术,比如那么多匠人,家中的子弟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从事这方面的事情,假如我们把那些人招收进来,等他们学习上几年的功夫,那对于他们来说,肯定会增加不少的技术,同时呢,咱们大明也就增加了无数的匠人。”
听得朱雄英这番话,戴思恭注视着朱雄英,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比你爹强。”
听得戴思恭这番话,朱雄英哭笑不得地说道:“戴爷爷,您不批评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戴思恭又问道:“宋濂与刘伯温,那两个老头也会去学校任教吗?”
朱雄英点头说道:“是的,等学生招收的事情结束以后,学校也就交给他们打理了,我也就不管那些事情了。”
:“你这是想当甩手掌柜?”
:“本来我对于学校的管理也不大懂,恰好宋学士以前就是教授学生的,他老人家在这方面可谓是得心应手的。”
戴思恭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很不错,假如学校很成功的话,那么大明各方面的人才将会越来越多。”
朱雄英轻声说:“是的,我只想着让大明各方面都有所进步,这样咱们大明不如盛世也就不远了,当然百姓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
戴思恭思虑片刻说:“你知不知道,萧山有个唤作楼英的人?”
朱雄英摇了摇头以后,戴思恭说道:“楼英一身医术来源于家传,其祖上为前朝时期的名医,而楼英自幼聪颖,读书甚多,尤其是是医理、易理,研习《内径》及其后历代名家著作,前些年更是撰写了一本《医学纲目》。”
:“老朽与他曾经相遇,探讨了将近三个月的医术,可以这样说,此人的医术见解在我之上,倘若是能把他请来,那么你的愿望估摸着就可以实现了。”
听得戴思恭这番话,朱雄英问道:“戴爷爷,此人性情与您相比如何?”
戴思恭黑着脸说:“比我好说话行了吧。”
朱雄英嘿嘿一笑,解释道:“戴爷爷,我并没有说您性情执拗的意思。”
:“你都言明老朽执拗了,还解释个屁。”
戴思恭气呼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