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馆门口，沈听宛眯了眯眼睛，就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妇人。
即便样貌变化那么大，但她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聂夫人，聂桑榆。
看着聂桑榆出现在这里，沈听宛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一个个的……
居然又被弄了出来。
沈听宛信步往聂桑榆面前走去，刚伸出手来，聂桑榆就发了疯一般叫了起来。
“别过来！你别过来！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害死了你！兰苼，不是我害死了你！”
看着聂桑榆一脸畏惧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沈听宛蹙紧了眉头，刚想继续探究下她是否在装疯，就看到孔繁宇冲了出来。
“妈，你没事吧！”
妈？
这会儿轮到沈听宛愣住了。
“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孔繁宇欲言又止，表情十分复杂，“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沈听宛没有再问，跟着孔繁宇往里面走。
一路上她目睹了孔繁宇对聂桑榆的照顾，很贴心。
“她真的疯了？”
孔繁宇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进入后的第二个月，狱警通知了律师告知她的情况。多方证明她是真的疯了。沈总，您要是不放心，可以另外找医生鉴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讽刺。”
孔繁宇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她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过赎罪。可现在她疯了。你放心，她的罪孽，我来赎。”
沈听宛欲言又止，但单看孔繁宇的的长相，眉眼间的确跟聂青屿相似。
她甚至有这么一瞬间都都怀疑，聂青屿会不会又诈死。
“我大哥的确死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否则他也不会把那么机密的东西交给你。”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间包厢门口。
孔繁宇把聂桑榆交给了身边的女佣，然后领着沈听宛去了另外一间房间。
“沈总，谢总之前也找过我。为的就是破解最后一份机密的秘钥。这东西的确在我的手上，那位夫人也找过我。”
孔繁宇几乎把什么都说了，就是在跟她摊牌。
沈听宛的眼里闪过一抹锐利，“这样的话，你跟那位夫人也说过吧。”
“是。人最基本的本能就是求生。谁给我一条生路，我自然……”
“孔繁宇，你这是助纣为虐！”
“沈总，我只一个普通人。”孔繁宇笑了起来，眼底的算计跟聂青屿几乎是如出一辙。
沈听宛静静地看着他，“把秘钥给我。我送你跟聂桑榆出去避难，你们想去任何地方都行。要多少钱，我一样可以满足。”
“这样的话，那位也保证过。”
沈听宛也不含糊，“既然孔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好奇多问一句，如果你不交出秘钥，那位夫人又是怎么回复你的？”
孔繁宇的脸色骤然白了下来。
沈听宛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刚走，又停下了脚步，“聂桑榆是你母亲，这一点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她杀了人的事实无法改变。你可以试试，是挑战那位夫人的权威，还是试一试我发疯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