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沈听宛又被他连哄带骗下上了贼船,这一折腾就是好久。
害得沈听宛总觉得总有一天谢谨殊会死在她身上的。
第二天醒来时,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而且还挺热闹的。
沈听宛起床后,就看到谢谨殊趴在栏杆上抽烟,身上裹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绿色军大衣。
还别说像他这样的男人别说是穿着这么老土的军大衣了,就算是套个麻袋都好看。
“看什么呢!”
“没什么。”沈听宛回神,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时就看到床上多了一身花花绿绿的东北大花袄。
这都……哪来的?
沈听宛蹙眉,就看到谢谨殊单手抄着口袋进来了。
绿色军大衣愣是被他穿出了巴黎时装周的感觉。
“外头冷,多穿点。江祚叫咱们下去打雪仗。”
还真是来度假了……前提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明朗正常一些,她应该会更开心一点。
话说回来,这大花袄……
谢谨殊的审美一直都这么吊诡吗?
自己可以仗着一身好皮囊,各种花衬衫随便穿,但不代表别人就能驾驭啊。
“不喜欢啊,那光屁股出去吧。”
沈听宛都快被他气笑了,只好穿上这身花袄子。
谢谨殊打量着她,啧啧玩味,“要是再扎两条麻花辫,还真是纯情小村花。”
沈听宛在想,要不是自己还有求于他,才不会这么跟他瞎折腾呢。
本来以为谢谨殊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还跟着给她打起了麻花辫来。
特别娴熟。
弄得沈听宛都忍不住调侃她,“你以后要是有了女儿,是不是都要亲力亲为?”
谢谨殊一边斜叼着烟,一边编辫子,“那肯定啊。我女儿不得给她最好的?”
“那她一定不能遇到像你这样的混账爹,就知道欺负女孩子。”
谢谨殊编辫子的动作一顿,笑得很坏,“小八,我怎么觉得你话里话外都在点我?”
沈听宛一愣,不是不明白谢谨殊的意思,而是她不敢那么去想。
等收拾好后,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一个穿着花棉袄。
江祚瞧着忍不住笑了起来,“谨哥,你俩这是上山下乡啊。整这么一出。”
“就他妈你话多。”谢谨殊笑骂,顺手抓了一把雪揉成了一团就往江祚的脸上砸去。
江祚挨了一下,遂又弄了个更大的反击了回去。
沈听宛双手抄在口袋里,看着这两个大男人打了起来。
怪不得总说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有时候幼稚起来真的跟小孩没什么两样。
看着谢谨殊,沈听宛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极大的雪球直接照着她的脸砸了下来。
又冰又凉,刺得她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回过神就看到宋鸯的手里正捏着雪团,下一秒手里那个有橙子大小的雪球就直接往她的脸上飞了过来。
幸好这一次她反应及时,顺利避让了过去。
“沈听宛,你给我站住!”宋鸯看着她跑开了,赶紧去追。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女人的胜负欲一旦起来,也是相当恐怖的。
想来宋鸯是想借着这次机会狠狠报复她的。
沈听宛躲闪了几次,还是被宋鸯砸到了。
一旁的贺白芷原本只是想看一看的,没想到最后也被宋鸯拉入了战局。
“白芷,打她啊!”
“宋鸯,你别逼我!”沈听宛本就不是小兔子的个性,都被欺负到这个份上了,哪有不反击的道理。
胡乱从身边抓了一把雪揉成了雪球就往宋鸯还有贺白芷的脸上砸。
速度之快,准头之准,打到最后,一旁的男士直接目瞪口呆。
江祚慨叹,“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了。可太有意思了。”
“楚依也不错。”谢谨殊哪壶不开提哪壶,弄得江祚原本心情还算不错,但这会儿瞬间跌入到了谷底。
“谨哥,不是让您帮我去查楚依的下落吗?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
说起来江祚跟圈子里的这些富二代们可真不一样,洁身自好,专情。
成年之后的恋情从头到尾就只有楚依一个,原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哪知道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谢谨殊靠着栏杆抽烟,狭着眸子看着不远处正打得酣畅淋漓的几个小女人。
冷不防提了一句,“你们公司芯片研究项目现在到了什么阶段?”
江祚一愣,“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