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殊哭笑不得,不过毕竟是被自己弄成这样的,是该负责人的。
弯腰抱着女人往山庄内走去,沈听宛眨了眨眼,“怎么来这里了?”
“约会啊。”谢谨殊像是在跟她开玩笑,弄得她还挺受宠若惊的。
细想,又绝对是在跟她开玩笑的。
噤了声,把脸往男人怀里蹭了蹭。
但她没想到住在山庄里的不仅仅只是他们。
还有贺白宴、江祚一些男的,以及他们的家属。
谢谨殊姗姗来迟,怀里又抱了个女人,即便没露脸,各自也都心知肚明。
“谨哥。房间在楼上,是单开一间,还是……”江祚明知故问。
谢谨殊狠狠剜了他一眼,经过贺白宴身边时,明显感觉到了他眼中的怨毒。
不过这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直到进了房间,沈听宛才抬起头来,双脚刚占地,她就小小的怨恨了一下,“怎么他们也在?”
“说好了光明正大地偷,你怎么还害羞了?”谢谨殊低头凑到了她跟前,见她面红耳赤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没事儿,有哥哥在,你怕什么?”
就是这样才怕。
沈听宛没说话,刚在车上被他折腾了这么久,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想洗澡?”
“嗯。”
“一起。”谢谨殊拿了两套浴袍,“外面有露天温泉,一起泡。”
没等她开口拒绝,谢谨殊已经抱着她往露台方向走去。
山庄的位置很好,在山顶,气温也比山下要低一些。
不过这里有很多天然温泉眼,所以就被谢家开发成了私人山庄。
谢谨殊难得这么贴心,为她更衣,沈听宛被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直到身体浸泡在温泉中,才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
这种四肢百骸,周身穴位被打通的感觉十分舒服。
只是后背抵着的石头硌得她很不舒服。
调整了一下姿势,还没坐好,就被谢谨殊拉到了怀里,“这么靠着,就不难受了。”
现在谢谨殊每贴心一下,沈听宛都是很受宠若惊。
不过她的确是累了,依从谢谨殊的安排,就这么靠着他的胸口。
谢谨殊有些遗憾,“早知道不弄得这么凶了,真想在这里好好疼一疼你。”
沈听宛如临大敌,果然每一次的温柔都是带着目的的。
瞧着她被吓白的小脸,谢谨殊放声笑了起来,“骗你的。就把我榨干了,再折腾,你就得守寡了。”
沈听宛愣了一下,小声嘀咕,“守寡也轮不到我。”
“对……”谢谨殊赞同。
泡了一会儿后,江祚打电话叫他们下楼吃饭。
两人这才换上衣服下去,未免被人诟病,沈听宛甚至还刻意晚了谢谨殊十分钟下楼。
到餐厅时,才发现宋鸯跟贺白芷都在。
诡异的气氛逐渐弥漫。
这些豪门贵族间表面上维持着风光与礼教,背地里肮脏不堪。
即便有些事情已经摆在了台面上,依旧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宋鸯依旧端坐在贺白宴的身边,而谢谨殊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贺白芷身边。
独留她站在原地。
气氛再度尴尬。
这时江祚拉开身边的椅子,“沈小姐,坐我这边。”
“谢谢。”她颔首微笑。
江祚给她倒酒。
却被谢谨殊拦住了,“她不喝这个。”
江祚有些尴尬,举起的酒瓶不得不放下。
反倒是一旁的贺白宴极少见地失了风度,“谨殊,你对你小婶婶都这么关切吗?”
“小叔交代了,让我好好‘照顾’。做侄子的哪能拒绝。”话音未落,谢谨殊点了支烟,在指间把玩,又笑着说,“当然了,我小叔照顾起晚辈,可远比我要好得多啊。”
这话在点拨谁,不言而喻。
江祚继续厚着脸皮当和事佬,“对了,厨房说有新鲜的鹿肉,我去问问,好了没。”
“鹿鞭呢?给白宴留着,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得好好补一补。”说着,冲着宋鸯挑了一下眉,“是吧,鸯鸯?”